莊顏非這下子憋紅了臉,“這人實在是奇怪,我本以為他是要取我性命,或者將我綁為人質。可後來一瞧,他似乎是個散修,也未參加人魔之間的戰爭。一路上我問了他很多,他隻說看上我了,要將我綁回去做娘子。”
顏越白差點沒嗆著自己,莊顏非不愧是做軍師的,這話說出來都不帶結巴的。
“做娘子?”感情這人是個和秦司年一般腦袋不好使的?
莊顏非確實生氣了:“我當然認為他是有所隱瞞隨便編了個借口,可他將我帶到此處之後便沒做什麼,一時間我倒是想不通了。我尋著個機會跑出去,沒過幾日就被他找到抓回去了,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子,其實我已經跑出來好幾次了,但是這人似乎覺得有趣,他說他就喜歡瞧我和兔子一般努力逃跑卻還是要被拎回來的可憐樣兒,說我跑多少次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
顏越白簡直目瞪口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簡直惡趣味,若是讓他遇到這樣的人,直接便要抬手劈死他解氣。
莊顏非又道:“還好遇到了你倆,顏越白,你是化神大能,肯定能幫助我教訓教訓這人。”
能從弑月眼皮子底下帶走他家軍師的人……顏越白並不認為那人會是個魚腩,當下便問:“他修為如何?”
莊顏非擰眉:“我隻有金丹後期,雖努力探查,卻未探出他深淺。”
這意思明顯了,對方修為肯定不低。
顏越白笑道:“人家是要你去做他娘子的,又不是要你性命,若是他長得好看,你便從了,也是一樁美事。”
莊顏非知道顏越白在調笑自己,當即說道:“顏越白,你就別擠兌我了,我正想著怎麼回去,這弑月是個莽夫,還不知道要捅出什麼簍子來。你不在,飲血魔尊也不知整日在做些什麼,若是弑月又倒了,整個魔修界都要完蛋。”
顏越白總算不拿他開玩笑了,“正巧我也無聊得很,便送你一程吧。”
秦司年在邊上一直不說話,莊顏非看他一眼,歎道:“往日瞧你對這人總是沒好話,如今你倆居然能夠處得不錯,真是想不到啊。”
顏越白點點桌子:“當年我瞧他不順眼,如今發現他原來是個喜歡跟在我後麵拍馬屁的,我便瞧他順眼了點。”
“秦司年,我可要送他回去了,你該不會又是那句遠離紛爭,讓我在這待著吧?”
莊顏非聽得一頭霧水,他心裏急得很,隻怕弑月魔尊又出什麼岔子。
秦司年冰冷的臉上泛出一點笑意:“你要送他回去那便送吧。”
顏越白掏出從洞府裏掃蕩來的飛行法器,一甩出去便是一個可以在空中飛行的巨大馬車,他搖搖頭:“這東西雖不稀奇,用來趕路還是不錯的。”
莊顏非剛要起身,卻聽邊上傳來一聲口哨。
“我的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兒?”
顏越白聽這聲音帶著絲潑皮,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扭頭便瞧見一個黑衣青年。他線條柔和,長得卻不顯娘氣,隻是整個人著實有種不著調的感覺,嘴裏叼著根草,眼睛全黏在莊顏非身上。
莊顏非“呸”了一聲,似乎要掃掉什麼晦氣一般,頭也不回趕緊跳上馬車。
那青年勾唇一笑,摸摸鼻子,這才注意到顏越白二人。
這下子他的眼睛又黏在了顏越白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嘴巴一張,嘴裏那根草都掉了下來。
“唔……你?”
秦司年也在眯眼看他,幾乎瞬間的功夫,他便探出了這人修為的深淺。
這男子原本全身注意力都在顏越白身上,猛然察覺有人毫不客氣地探查自己修為,頓時一驚,同樣不甘示弱地瞧了秦司年一眼。
秦司年看著他:“這般修為不是一朝一日可練成的,你是何人?”
那男子左瞧瞧右看看,“我隻不過是來追我家小娘子的,怎麼就惹著你了,你可不要壞我好事,趕緊閃開閃開,我要上馬車!”
顏越白伸手一欄:“我這朋友可不想當你的小娘子,你還是不要強人所難好了。”
那青年男子一跺腳,看上去快急哭了:“怎麼連你也這般阻著我,我們好歹一個村子裏出來的,雖說沒啥大交情,可也算同根生了,你怎麼不向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