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翻了一下白眼,“扔海裏的死亡概率有多少?”
“扔下去就沉,百分之二百的概率,我發誓。”王保振說。
“好吧,你背下去扔。”許軍說。
“那好。”王保振咬著牙說道。
王保振背著孟德水下了舷梯,我們在後麵跟著。小豆芽拿著手電在前麵照著路。
王保振把孟德水放在船沿,喃喃地說道,“船長,你可別怪我啊,你這麼半死不活,實在太痛苦了,我是來幫你的,真心幫你,幫你解脫到極樂世界,那裏沒有痛苦,也沒有剝削和壓迫,如果你有來世的話,千萬別在破漁船當船長了。”
我忽然心裏酸酸地,上船前一天的晚上在孟德水家吃火鍋的情景浮現在我眼前,我恍若看到他三歲的女兒喊著爸爸,他的嬌妻一臉期盼著家人歸來,孟德水就這麼死了?
“許軍,我覺得我們不能這麼幹,應該給他留條活路。”我說道。
王保振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不悅。
“有糧,你等一下。”許軍看著小豆芽,“你還有什麼話對船長說。”
“讓他去死吧,去死吧!”小豆芽突然說著說著用腳把孟德水踹了下去。
洶湧的海水一下淹沒了孟德水。
“我靠!這是我的。”王保振喊道。“許哥,這條命應該算在我頭上吧。”
“好,算你頭上,你和小豆芽一人半條命。”許軍說道。
回舵樓上舷梯時,我腳步如灌鉛一般沉重。
“喝酒了!”王保振興奮的開著酒瓶子,“軍哥,以後你盡管吩咐。”
“等會把船長宿舍給我打掃幹淨了。”許軍扯下領帶,“把他的單人鋪拿走,這個領帶也給我扔了。”
“好,軍哥,我把孟德水的所有東西都給扔了,牆壁我給你擦三遍,不,四遍。”王保振說著朝嘴裏塞著火腿腸。
我喝著啤酒默然無語,今天7條人命又沒了,希望不要再出人命了。
“有糧,來,喝酒,對了,那兩個女人,你喜歡哪一個?”許軍問道。
“兩個都不錯。”我喝了一口啤酒。
“哎呦老弟,你很有野心啊。”許軍拿酒瓶碰了一下我的酒瓶。
王保振咬掉火腿腸外麵的塑料,“軍哥,有糧哥是給你開玩笑的,你今天晚上就把這兩個女的收了吧。”
“今天不行,我還有一件事沒做,等幹完了最後一件事,我們就解放了。”許軍拿著酒瓶子又和王保振的酒瓶碰了碰。
“軍哥,你說吧,什麼事?不就是殺人嗎,你叫上我,我還有半條命沒完成呢。”王保振說道。
“好,我一定叫上你,對了,有糧也得幫我。”許軍用刀敲著酒瓶。
“什麼事?”我問。
“有糧,保振,還有小豆芽,明天你們給我監視一下李強和嶽凱,我覺得他們有可能造反。”許軍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咯噔一聲,李強和嶽凱,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李強還有五個老鄉,他們平時關係就不錯,有三個還參與了船上殺戮,要一下幹掉這麼多人,難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