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但被人一問仍是一愣,言道:“無所依、無所煩、無所顧,不妨浪跡天涯,四海為居;”
溫庭禮點首,這時跟隨他來的青年漢子走了過來,向裴旻抱拳施禮道,陰陰的說到:“在下司馬鍾,久慕前輩劍聖之名,今日得見,幸之如何!”
裴旻嗯了一聲‘客氣’,躬身回禮,細看眼前之人:
麵陰如水,身著黑絛布衫,體碩健朗;
目光如炬,足裹紫絲麻履,軀段纖細;
這司馬鍾一看便是習武之輩,且有一身外家橫練的功夫,約有二十五、六的年紀。裴旻並不認得此人,隻是見他跟著溫庭禮而來,一直站在人群中不曾說話,不知又待如何。
隻聽司馬鍾言道:“今日本是前輩大喪之日,不宜動武。但在下一生嗜武如癡,與前輩這般高人過招實乃平時之夙願,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這話說得簡單直接,公孫俊衝和眾人聽了一愣,均不出聲,隻是心道:這人怎地好沒道理,便是普通人家,也無有在他人大喪之日前來討價的,更何況是當今劍聖。
“喂,你這人怎地這般無禮?!今日是人家大喪之日,你偏偏挑這個時候來....”隻有池若眸一語責問,不待她說完,徐謙立刻嗬斥道:“閉嘴!此處乃是裴前輩之住所,此事裴前輩自會處理,此刻又豈用你來多言?”
池若眸常受徐謙斥責,但此番她能察覺出來後者是真的急怒,把便不再出言,隻是瞪了司馬鍾一眼。
“劣徒不經世事,裴公莫怪!”徐謙立刻向裴旻施禮,然後又向溫庭禮言道:“勿怪!”之後不再出聲。
裴旻無有在意徐謙師徒,先看了眼前的司馬鍾,然後又看向溫庭禮。
溫庭禮勉強一笑,輕歎一聲言道:“裴公,這位司馬鍾乃是紅堂主之義子,從授業而言,也算是堂主之首徒。但卻未拜入我風武堂,算不上風武堂之人。”
裴旻聽罷不語,眾人皆明:溫庭禮隱晦之意便是‘非風武堂之人我便管不了?,這人要做什麼也和風武堂無關。’
見裴旻不言,司馬鍾又言道:“在下也知自己魯莽無禮,隻可惜司馬鍾生性如此,想做司馬便做什麼,從不遮掩。也不會考慮他人感受,隻求自身所圖圓滿。”
世人皆有優缺,但如此這這般直言不諱,眾人倒是第一次見。
不知如何,公孫俊衝此刻竟是想到了任品軒,心道:這人當真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那位任品軒相比,個人截然不同;
這時又聽司馬鍾言道:“我這個性俗人難忍,前輩既有劍聖之稱,想必不但劍法高超,氣量也絕非凡俗能比的!”
唐思遙聽罷心中一笑:就說紅易豈能受個莽撞之徒為義子?這人出言直中有奸,可見直爽是他的個性,但狡黠多半是其本性。
這時竟聽裴旻哈哈一笑,言道:“好得很,裴旻卻不討耿直之人,卻比那些隱晦宵小要爽朗多了!”
他此言所指何人,眾人皆明。隻聽裴旻問到:“好!裴某便應了閣下,閣下既然如此實在,也請如實回答裴某一個問題。”
司馬鍾點首:“知無不言,請!”
裴旻言道:“閣下為何偏偏挑今日前來比試?裴某相信,閣下雖率直魯莽,卻絕非不通人情世故之輩,還請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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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劍氣形態並未消散,司馬鍾忍著劇痛,那招‘惡來鎮槊’一拳砸向劍氣,劍氣立刻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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