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馥毀容
“你倒是會挑人,把壽王最得力的保鏢給請來了,到時候壽王殿下遇到危險怎麼辦?”壽王府外,月恨水似笑非笑地盯著北宮馥看。
北宮馥翻個白眼給他:“難道你不知道他身邊有個妙君嗎,她可是跟我們交過手的,這世上幾個人能打得過她?”
“妙君是個女子,不可能陪他過夜。”
北宮馥眯起眼睛:“壽王可是幾位皇子之中功夫最好的,還有,師父……你陪他過夜?”
她的眼眸中有了幾分危險的意味,月恨水好笑地看著她:“怎麼,為師陪他過夜如何,不陪他過夜如何?”
北宮馥酸溜溜地道:“我總覺得今日壽王看著我的眼神怪怪的,師父就算易容之後依然俊美非凡,難保他不會看上你。”
月恨水忍不住敲了她的腦袋一下:“你的小腦瓜子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現在是壽王殿下的貼身保鏢,就算為他守夜也是正常的,為師可是有妻房的人,總不至於對一個男人出賣色相。”
北宮馥這才摸摸頭嘟起嘴道:“剛才敲的一下好痛,師父不管怎麼說,你都要小心點。”
“需要小心的人是你吧。”月恨水指指前方,一語雙關,“看看,長平公主跟壽王看來是杠上了,你躲過了今晚這一次,卻留下了不少後患。”
北宮馥抬眸看去,隻見不遠處果然有長平公主的鑾駕停著,大搖大擺,甚至都不打算隱藏行蹤。
深吸口氣:“還好早有準備,她截住的不過是個空轎子。”
“她這樣做,擺明了就是跟她大哥宣戰了。”月恨水歎息一聲搖搖頭,“你別忘了,她的身後,可是還有兩個強有力的奪嗣人物。”
北宮馥點點頭:“若不是因為有這兩個哥哥,她恐怕還不敢如此囂張,不過那兩位哥哥,也是想仗著她在皇上麵前的寵愛,對她各種放縱。”
“算起來,要問你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月恨水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北宮馥一臉不解:“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壽王和長平公主,一男一女,都搶著要你,看來你易容之後,魅力非但沒有減低,反而上升了啊。”
北宮馥想了想,不由笑了起來:“是呢,女人的時候,喜歡我的都是男人,沒想到,現在變成男人之後,男女都有了。”
“別洋洋得意,你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招桃花的。”
北宮馥忙道:“師父,其實這桃花,如果隻招了一個,就麻煩了,可如今招了不少,反倒不愁了。”
“怎麼,不愁改嫁?”月恨水瞪她。
她大笑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我們就是漁翁啊。”
師徒二人此刻已經在房頂之上,看著下方長平公主的鑾駕將整條街都肅清了,隻等著王飛騰的轎子往太醫院方向走。
當看到空轎子的時候,長平公主皺起了眉頭:“怎麼是空轎子?”
“壽王殿下說,王院政會留在壽王府過夜,明日會陪他跟皇上去狩獵,就讓小的們先將轎子送回去,明日晚上再去接就是了。”
轎夫說的話自然是很早就背好的,此刻說起來十分順溜。
長平公主若不是從小在皇宮長大,早就養就了她處驚不變的性子,此刻恐怕已經跳腳:“什麼,他要約王院政去狩獵?”
“是!”
咬了咬牙,長平公主再抿一下唇,叫道:“來人,起駕回宮!”
說著,公主的鑾駕已經準備好,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宮去了。
月恨水笑看著北宮馥:“你說公主殿下回去會做什麼?”
“大概是明日恐怕我又有得煩了。”北宮馥歎息一聲搖搖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長平公主氣衝衝地回宮,八成是求皇上明日帶她一起去狩獵了。
那明日,豈不是又要上演兄妹奪臣的戲碼?
“不知道明天我們這兩個漁翁還有沒有時間相聚。”月恨水摟過她的腰肢,“所以,春宵苦短,今晚我就留在你那裏吧。”
北宮馥不由嬌嗔地推了他一把:“你不用回壽王那裏守夜嗎?”
“哪有陪自己妻子守夜要緊?”月恨水抿嘴輕笑,直接將她摟進懷裏,“明天就說怕長平公主不甘心,到你府上搗亂,所以在你哪裏過了一夜,又安全將你送到壽王府上。”
“師父,你好狡猾!”北宮馥瞪他一眼,月恨水卻已經不理會她,徑直將她抱了起來,往她莘莘小院而去。
三年過去了,那個院子還在,打掃之後,已經成了他們難得相聚回去的首選地方了。
天空中,雨已經停了,不過還是漆黑一片,這秋雨綿綿的日子裏,最好適合……大被同眠。
一大早,北宮馥從月恨水的擁抱中醒來,笑著打了個招呼。
自從下山以來,他們到底有多久不曾好好相擁一覺到天明了?
北宮馥忽然覺得有些歉疚:“師父,如果不是陪我下山,我們此刻應該夫唱婦隨,開心得很。”
月恨水搖搖頭:“你別忘了,我的父母身上也有血海深仇,這時候我幫你,大不了下次你幫我的時候,我也會要求你不遺餘力。”
北宮馥歎口氣:“我一個凡人,能幫你什麼,你們可都是仙界魔界的人,整天高來高去,我就算當你背後的女人,做飯女紅都隻能算一般,根本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