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支持我,每天晚上讓我抱著你,感受到你的體溫,我每天就會充滿了鬥誌,你所要做的,就是這些而已。”

“那我不是一件擺設而已?”

“那就好好當擺設。”月恨水大笑起來,將她抱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北宮馥用手肘頂一下她的腰:“好了,再不起來,壽王恐怕是要來抓人了,到時候就穿幫了。”

他們是易容,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整理,有些費時間,自然要起得早些。

二人裝扮完畢到了壽王府,果見壽王已經裝扮妥當,等著他們了。

二人將早就編好的理由說了一邊,月恨水又將昨日路遇長平公主的情景說了一邊,卻聽壽王歎息一聲道:“其實剛才宮裏已經來過人了,今日父皇宣了幾位皇弟大臣等和長平一同去狩獵。”

北宮馥愣了一下,沒想到皇上做得更絕。

原本這是兄妹之爭,但是現在所有的皇子都在了,雖然端王和晉王擺明了會幫自己親妹妹,不過有大臣們在,他們應該不會玩得太過火。

況且,大家都知道,最近壽王深得皇上喜愛,自然有不少大臣和奪嫡無望的皇子們向壽王這邊靠攏,幫忙。

“看來,皇上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想必不會太過混亂。”北宮馥輕笑,意有所指。

壽王點點頭:“希望如此了,不過父皇親自把這局攪渾了,也許我們就不會太混了。”

北宮馥笑起來:“看來皇上對殿下真是愛護有加。”

“可能隻是皇妹玩得太過火了,所以父皇想要給她一個教訓罷了。”

壽王一臉謙虛地說完,拉住北宮馥手:“王院政跟本王一起坐馬車去吧。”

北宮馥又是愣了一下:“殿下不坐轎子嗎?”

“狩獵哪有坐轎子的,到了狩獵場就騎馬去。”他說到這裏,忍不住看了一眼北宮馥。

北宮馥給人印象陰柔偏多,又沒有在人前露過功夫,更是讓人覺得她是個柔弱的男子,我見猶憐。

“王院政若是怕看到什麼血腥場麵,不如就跟在本王身後吧。”壽王又加了一句。

呃……

“殿下,其實下官是學醫的,平日裏血腥的事兒見得不少,應當是不怕的。”

“哦,是本王愚蠢了。”壽王敲敲自己的腦子,歎口氣,“走吧……”

“殿下的馬車,下官一同坐,似乎與禮不和。”北宮馥又後退一步,沒讓他拉住自己的手。

月恨水忙上前道:“殿下,不如讓王大人坐小人的車吧。”

作為壽王最看重的貼身保鏢,月恨水出門的排場也不小,是有一輛馬車的,不過是跟妙君坐在一起。

北宮馥忙道:“這樣就好了,下官跟餘揚一起就是了。”

壽王深吸口氣,想了想:“那就不勉強王院政了,有餘揚和妙君護著,你也出不了什麼危險。”

他心中終究有些失落,但是想到這麼做確實是與禮不和,現在正是奪嫡的重要時刻,父皇告誡過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問題。

為了將來,他隻能這樣做了。

最開始,他覺得最大的動力是北宮馥,但是北宮馥死了,為此他狠狠訓斥了妙君,卻也隻能無可奈何。

不過聽妙君說,最後月恨水也跟著北宮馥跳下了懸崖,所以他一直不在想,是不是北宮馥沒有死呢?

如果他能榮登大寶,一定會發動所有的力量尋找她的下落。

那具被定安侯府認定的屍體,其實他們到底有沒有看清楚都沒有人知道,但壽王卻一直都懷疑。

但文帝和周太妃告誡他,就算北宮馥真的沒死,也必須當她死了。

既然是死了,那死人肯定是不打算再出場了,一定是準備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這幾天在壽王身邊過得還好吧?”北宮馥一坐進車內,就問月恨水。

月恨水看一眼坐在她身邊的妙君,笑道:“殿下待人很好的,禮賢下士,待人和藹可親,在他身邊辦事比留在軍營強多了。”

“哎,話不能這麼說,禁衛軍統領畢竟是殿下的妻舅,應該差不多的。”北宮馥忙勸一句,然後看向身邊的妙君,“妙君姑娘,你是殿下身邊最親近的人,不知可否提點一下我這位兄弟,不知壽王殿下有什麼喜好?”

妙君看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月恨水,淺淺一笑:“壽王殿下的喜好你們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如果真的想要在他身邊做事,隻要記住兩個字就行了。”

“哪兩個字?”

“忠心!”

“忠心?”北宮馥和月恨水對視一眼。

“不錯,隻要是忠心又有能力的人,壽王殿下感覺得出來的,隻要好好幫他做好事,殿下肯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這話說得這麼官腔十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朝中幾品官呢。

算了,不聊也罷。

以前這麼沒感覺過這個妙君竟然這麼難聊天的?

還好路也不算很遠,一行人很快到了皇家狩獵場,文武大臣和皇子公主都到了不少了,聽說皇上也已經到了,在營帳之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