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來信息的人,正是如冰集團董事長梁如冰。
歐陽曼易稍微遲疑一下,回複了兩個字:明白!然後又迅速編輯了一條取消會議的通知,並著重注明:收到請回複“了解”,給所有剛才接到她信息的人又重新發了一遍。然後,歐陽曼易去洗手間洗臉的這段時間裏,放在床頭的手機不時發出嗡嗡地震動聲,收到的四十幾條信息,無一例外都是“了解”二字。當然,也包括石子安回複過來的信息。
歐陽曼易翻看收到的信息,確認沒有一個遺漏後,這才上床睡覺。躺在舒軟的被窩裏,她不禁又想起晚飯後回來的路上,梁如冰開著車,她和倩倩坐在後麵,一路上梁如冰沉默不語,直到送她到小區門口下車後,才說了句,明早的安排不變,就調轉車頭開走了。
這前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梁如冰就做出了改變,否定了自己的計劃,而是按照馬鳴嘯說的照做了。
“董事長這是,估計又睡不好覺了。”歐陽曼易歎口氣,伸手關了床頭燈,屋子立刻暗了下來。
她深知一旦秘書石子安出事,對董事長梁如冰而言,意味著什麼。
歐陽曼易躺在被窩裏,細細回想馬鳴嘯在吃飯的時候,說過的每一句話,突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剛才想到了一句話,一句馬鳴嘯看似不經意問梁如冰的話:“這次會議前前後後都是石秘書在負責”!
歐陽曼易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牽扯到幾百萬的會務費啊,石秘書他不會是......”
事後想起來,歐陽曼易為自己當時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她是以為石子安利用這次會議的機會,虛報瞞報了一筆錢。其實呢,石子安根本就沒有虛報瞞報,而是把接近五百萬的會務費,全部據為己有挪作他用了。
歐陽曼易坐在床上暗暗為石子安惋惜(或許用幸災樂禍更合適一點),梁如冰那邊呢,又何嚐不是神情恍惚。倩倩早已睡著了,諾大的豪華別墅裏,除了幾個女傭和一個管家,整個三樓,晚上十一點以後,還醒著的,也就是梁如冰一個人。
臥室裏的燈光調到最暗,長長的窗紗落在地上,梁如冰身著真絲睡衣靠在造型華麗的躺椅上,有淡淡月光灑在膝蓋以下裸露的小腿和赤足上。
長發
散開,一半垂在外麵,一半淩亂在躺椅上,梁如冰枕著胳膊,看著窗外圓月發呆。
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快一個小時了。
“倩倩的命都是你給的,我又怎會在乎這個公司。”梁如冰緩緩吐出一句話,眼瞼微微閉上,眼角滑落幾點晶瑩。
她的腦海裏,揮散不去的,都是馬鳴嘯的影子。
馬鳴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轉身貼在了牆壁上。
“兩位姑娘,莫非也是暗影門的人?”
問話的時候,馬鳴嘯的眸底已經有寒光閃動。
“那倒不是。”飄身而來的那個女子說道,“無論我們是不是,你把他們兩位打傷,這筆賬暗影門已經記在你頭上了。”
發來信息的人,正是如冰集團董事長梁如冰。
歐陽曼易稍微遲疑一下,回複了兩個字:明白!然後又迅速編輯了一條取消會議的通知,並著重注明:收到請回複“了解”,給所有剛才接到她信息的人又重新發了一遍。然後,歐陽曼易去洗手間洗臉的這段時間裏,放在床頭的手機不時發出嗡嗡地震動聲,收到的四十幾條信息,無一例外都是“了解”二字。當然,也包括石子安回複過來的信息。
歐陽曼易翻看收到的信息,確認沒有一個遺漏後,這才上床睡覺。躺在舒軟的被窩裏,她不禁又想起晚飯後回來的路上,梁如冰開著車,她和倩倩坐在後麵,一路上梁如冰沉默不語,直到送她到小區門口下車後,才說了句,明早的安排不變,就調轉車頭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