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人感同身受，隨口應和著。
前麵那個男服務生突然笑出聲來。後麵女服務生好奇地問：
“你笑什麼？”
那個男服務生笑著悄聲說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李老先生病得很蹊蹺？”
後麵的女服務生問道：
“怎麼個蹊蹺？”
那個男服務生猥瑣地笑道：
“你們就沒發現那個保姆長得還有點那麼個意思，對，就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再說她跟李老先生病得一模一樣？我看呀，肯定是……”
後麵的女服務生忙問道：
“肯定是什麼？你快說呀。”
那個男服務生猥瑣地說道：
“我估計是他們兩個人晚上睡覺被子沒蓋好，所以就一塊兒生病了。”
後麵那個女服務生啐了他一口，說道：
“就你花花腸子多，淨往歪處想。我看李老先生為人正派，他絕對不會象你說得那樣。”
另一個女服務生笑著說道：
“就是，我看李老先生就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你看我又年輕，又漂亮，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半老徐娘？可是好幾年了，每天見三次麵，李老先生愣是沒正眼瞅過我一眼。”
前麵另一位男服務生笑道：
“原來你也想著李老先生看上你呀。”
那個女服務生懊喪地說道：
“我們這些女服務生哪個不想著攀上李老先生，你看他又有錢，又有派，對人又好，像個真正的紳士，現在哪兒能碰上這麼一位有內涵的男人，我要是能嫁給他，我願意一輩子伺候他，這一輩子值了。”
前麵的男服務生笑道：
“李老先生都能做你爺爺了，你也願意嫁？”
那個女服務生說道：
“年齡大算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諾貝爾獎獲得者楊老爺爺也娶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做老婆嗎？李老先生還沒有楊老爺爺年齡大呢，你看他那身體，棒棒的，真正的龍馬精神，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他？”
另一位女服務生幫腔道：
“我們女生就喜歡這樣有錢有範的老爺爺，還真就瞧不上像你們這麼淺薄的年輕人，就讓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四個人說說笑笑，上了麵包車，司機一直等在車上，四人一上車，麵包車就開走了。
林飛和白天假裝又往前走了幾步，看看沒人注意，又轉回身，兜回到原來待的大樹旁。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路燈亮起，因為小洋樓地處偏僻，不像主幹道那樣亮堂，有些昏暗，忽然從巷口刮來一陣風，搖曳著幾株大樹的枝條沙沙作響，兩個人的影子也在地上搖來晃去，像他們此時的心情一樣地亂。
焦慮，無限的焦慮！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隻聽得大鐵門吱呀一聲響，兩個人一激靈，趕緊湊到門口去看，隻見幾個醫生護士從院子裏出來，最後一個出來的醫生隨手帶上了門，似乎並沒有人送出來。
幾名醫生護士一出大門，就朝巷口的救護車走去。
林飛和白天如法炮製，緊緊地跟了上去。
也許是因為回家晚了，這幾名醫生護士隻是急匆匆走路，一言不發。走到巷口，上了１２０救護車，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林飛和白天傻愣愣地站在巷口，看看夜色中的小洋樓，心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