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番外五(3 / 3)

唐惜以為和程紹祖的關係,會始終保持著單純美好和距離,誰也不幹涉誰,誰也不承諾誰。

可有一天卻變了性質。

起因是唐惜休息在程紹祖家玩,無聊時候翻程紹祖的電影碟,厚厚的一摞,她抱著放在沙發上看。唐惜平時裏空閑時間都用來賺錢,沒什麼時間看電影,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一個標注了“空”字樣的碟片和別的電影有什麼區別。

“你晚上吃什麼?”程紹祖在房間裏處理緊急文件,打開房間門詢問在客廳裏打發時間的唐惜。

沒聽到唐惜回答的聲音,倒是聽到屋裏有不幹淨的聲音。

程紹祖一愣,視線看向碩大的電視機,及上麵的畫麵。

“唐惜。”程紹祖的聲音變了,是警告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反正是慌了。

唐惜抱著蘋果正啃著,被程紹祖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呆呆地看著他,不解地問,“你工作做完了?原來空指的是蒼井空啊。”

“你晚上想吃什麼?”程紹祖覺得自己絕對有當演員的天分,要不走過去關電視的行為怎麼會那麼流暢和自然呢。

唐惜不滿地嘟著嘴,“幹嘛把電視關上,我正看著呢。”

“你知道播出的是什麼?”程紹祖的嗓子發癢。

唐惜遞給他一個白癡的眼神,“我看起來很傻嗎?你家竟然有這麼好玩的東西。”看程紹祖幹站著,唐惜又問,“你要看嗎?”

程紹祖很尷尬,站著時候尷尬,坐著時候更尷尬,“其實……碟子不是我的……”

“哦。”唐惜不走心地回應。

程紹祖繼續解釋,“不知道是誰漏在這裏的……我……”

“是嗎?”唐惜繼續心不在焉地應付。

程紹祖更慌了,“真不是我的……我沒看……”

唐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眼睛瞪得老大,“你就算看過也很正常啊,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好嗎,有點需求是應該的。”看程紹祖又要說話,唐惜趕快擺手,“你不要一直說話,我不能好好的看了。”

唐惜見過不少也聽過不少,可這麼直白地看,還是第一次,她看得目瞪口呆,並且問旁邊的人,“你們男的那時候,真的很難忍嗎?”

“……”旁邊的人沒說話。

唐惜又問,“如果實在難受又沒辦法解決,是不是會憋炸?”

“……”旁邊的人還是沒說話。

唐惜繼續問,“你們男的做的時候為什麼要叫?難受還是舒服?”

“唐惜。”程紹祖聲音低沉沙啞,他臉通紅尤其是脖頸和耳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唐惜看,薄唇微微張著,說出此刻的真實感受,“別的男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憋炸了。”

唐惜開始不知道他說的什麼,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程紹祖怎麼會放過她,身手矯捷地捉住她,把她摁在沙發上,他附過去貼著她的側臉,沉聲質問,“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我家我麵前看這種片子!”

唐惜被壓製得動彈不得,“滾,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明明碟子是你家的。”

程紹祖覺得她伶牙俐齒的模樣實在招人討厭,還是軟綿綿的樣子更可愛。掰住她的頭,和自己麵對麵,程紹祖帶著灼熱的呼吸,一分分地靠近她,看著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能清晰看到她瞳仁裏那麼慌張的自己。

“唐惜,唐惜。”

他叫她的名字,很專注很急切。

唐惜的姓氏是葉靜秋瘋瘋癲癲時候隨便取的,她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可能她真實名字應該叫張惜王惜李惜趙惜,她不知道,因為她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

可程紹祖在她耳邊,一遍遍叫她唐惜,她應該就是姓唐的。

他叫得很急,他用溫度把她燙熱融化,真的成了一灘糖稀。

等程紹祖抱著唐惜去床上時候,唐惜表現過退縮,她推著程紹祖的頭,“程紹祖別這樣,我們沒有未來的,別害我。”

“你想要什麼樣的未來?”程紹祖停下來,他臉上是汗珠,他健碩的身體覆蓋在唐惜身上,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撐起來,給她空間,卻仍舊把她禁錮在他能控製到的範圍內。

“七十年有效的婚姻、兩個孩子、一處房子、兩輛車子……”唐惜想要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隻是覺得應該是一個健全的家庭,一個關於愛的地方。

程紹祖低頭,用高挺的鼻梁蹭她的鼻子,他勾著嘴角輕笑,笑得誌在必得和得意滿滿,好像唐惜提的不是條件,而是建議。

唐惜見他沒有回答,她同樣笑,隻是是苦笑。她不去看程紹祖的臉,手推他的心口,感受著滾燙的心跳,“程紹祖,別害我。”

“好。”他的一個字,不知道是回答她的前一個問題,還是這個問題。

唐惜還要問,程紹祖卻不給她機會。

他是急切的,用力道和技巧,攻破了唐惜最後的防線,他一直是笑著的,唐惜卻沒有笑。她不知道程紹祖的笑,是滿心歡喜的笑,還是隻是攻占一個難題的得意的笑。

雖然程紹祖已經盡量的體諒她,可是唐惜的感覺還是很不好,被撕裂的感受,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她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她隻是想和程紹祖玩一場的。

唐惜累極了睡過去,程紹祖擔心她著涼,用床單包著她,去浴室給她洗澡。唐惜睡著時候很安靜,沒有一點白天的飛揚跋扈,她會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臂,唯恐掉下去,她會自然地依賴著他。

程紹祖把唐惜再抱回床上,現在換床已經晚了,就把她放在幹燥那裏,他睡在濕漉漉那裏。程紹祖覺得神奇,從沒想過,有一天,壞孩子唐惜會躺在他懷裏。

激動、興奮或者說是得意,程紹祖覺得這幾種情緒是不衝突的,因為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很高興。忍不住把手臂上的人擁過來,抱在懷裏,他喜歡抱著她,軟軟的卻很踏實,她是他的了。

唐惜,惜,是珍惜的惜。

程紹祖整夜未睡,尋找到了了一處有七十年房產權,帶院子的房子,還有做了兩人份的不合格的早餐。

唐惜醒來時候,程紹祖是穿著西裝西褲坐在旁邊的,他靠著床頭在看文件。唐惜睜開眼睛很久,他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了,輕手輕腳地下地,去倒了杯水,回來還是坐在唐惜旁邊,又把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他為什麼這麼做呢?

她有什麼值得他做這些呢?是占有壞孩子的優越感嗎?還是終於看到她對他俯首稱臣了,唐惜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因為她不敢相信,程紹祖是沒有目的的對她好。

如果,他真的要圖她什麼,應該就像是昨晚那樣吧,一次p而已。

“你醒了?”程紹祖的手放在她額頭上,像是在丈量她額頭的寬度。

唐惜的脖子往被子裏縮了縮,“程紹祖,昨晚什麼都不代表。你是有需求,我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僅此而已。如果你覺得再見麵會尷尬,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很久,程紹祖沒有說話,他的手還放在唐惜的額頭上,一動不動。

“你是這麼想的?”

唐惜點頭,她無所謂地笑,“對啊,不然呢?做想和你白頭到老的白日夢嗎?怎麼可能,我可是一直清醒的,你不想想你家是什麼條件,我家是什麼條件,再說在雙城……以前……光是想想就夠頭疼了。”唐惜的下唇抵在被子上,她的聲音變得悶悶的,“反正早晚會有第一次,是你,也不差勁。”

程紹祖笑了,很重的笑聲,他的手拿開,“你想得挺開。”

“因為,我肯定不會愛一個人,超過我媽媽和我自己。”唐惜不知為什麼要說,“就算有,也不會是你程紹祖。”可能是為了挽救她少得可憐的尊嚴。

“嗯。”程紹祖應著。

他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背對著唐惜說,“昨晚感覺不錯,你要是沒意見,我們就這麼處著吧,我們任何一個人有更好的選擇,不要挽留。”

這個早上,程紹祖沒說房子的事情,唐惜也沒有在桌上看到任何的早餐,程紹祖更沒送她回家,因為他很忙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討好一個已經得到的女人。

她自己回到租住的房子,口裏念著:唐惜你完了。

這一次,是程紹祖主動,唐惜退縮了。

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錯過,沒想到,竟然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