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逼供(1 / 2)

謝老頭臉色格外的難看,鐵青鐵青的,看著張浩一會恨不得上來動手,一會又是帶著幾分理解和認同。

謝老頭的掙紮張浩看得明白,也沒有催促。

“你要是騙騙我,說你出去之後會幫光標的話,說不定我就直接告訴你了。”謝老頭語氣複雜道。

“騙人還是不太好吧,何況還是騙你這麼一個老頭子。”張浩笑道。

謝老頭長長歎了一口氣,傷感道:“光標不容易,養我一個老頭子不夠,還養著那些個殘了廢了的,他也撐不住了。”

“殘了廢了的?”張浩疑問道。

“是啊。”謝老頭悠悠點了根煙,看著張浩道:“反正呆在這也沒事兒幹,我就跟你說說我知道的事兒吧。”

謝老頭認識光標的時候,光標就已經在一條街上混得有點樣子了,見謝老頭可憐,給了他一份工作,去一家小吃店裏給人家掃地收拾盤子,賺個溫飽。

那條街上不管哪家店總是給光標一點麵子,對謝老頭也多少照顧著點,有人吃了飯的都不會主動去叫謝老頭去收拾,店裏還有別的手腳勤快的年輕人幹得過來。

這份恩情,謝老頭記在了心裏,直到後來,光標和人對拚,被人使了絆子,手底下人傷殘了不少,一夥人直接被人打散了。

能跑能跳的自然要去找別的地方過日子,光標手下沒了地盤,上頭又沒有財主,自己過不下去不說,那群傷殘的弟兄們卻不能不管。

為了賺錢,給那群弟兄治病,為了繼續生活下去,光標幾乎是找盡了一切辦法,隻要給錢的活,什麼都幹。

不管多背良心,害人的不害人的,光標隻認得錢。

這種情況在一個有錢老板拋出橄欖枝後,緩和了不少。

“他上頭那老板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他自己找的,說是個大老板,手上有錢,也不會限製他自由。”謝老頭深抽了口煙,沿著軟墊旁邊把煙灰彈在地上。

“那這地方呢?是光標的主意?”張浩問道。

“是他老板的。”謝老頭臉冷了幾分,道:“先開始這隻有裏麵幾間屋子關人的,他老板叫光標撕票,光標那小子也是傻,就真給撕票了。撕完了屍體處理不了,就給挖了個大坑,扔了進去。”

謝老頭臉色越來越差,煞白煞白的,好似極不願意回憶關於外麵水澤的事情。

“後來發現這坑裏有了老鼠,又引了蛇,那蛇喜歡這地方,就聚得越來越多。有回有個人質身上藏了個能定位的手機,被家裏人找了過來,救了人準備出去的時候被光標發現了,追著他們的時候掉進了下去,被蛇給絞死了。”

謝老頭眼神冰涼涼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仿佛當初的事兒還曆曆在目。

“之後光標把這事兒跟他老板說了,他老板就給了光標一筆錢,讓光標把這兒改成了這樣。”謝老頭說道。

幾人聽得都是心裏一陣陣發涼,賈岩該是有多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這片地方,就是這麼來的,之後我就被安排守在了這兒,一直守到現在。”謝老頭低低說道。

這裏麵每間房上都懸著燈,黑沉沉的鐵皮房間,閃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張浩站起身來,看向謝老頭道:“我能在這隨便看看嗎?”

謝老頭輕歎道:“你想看就看吧,反正這地方已經暴露,以後也用不上了。”

說著,謝老頭跟著一塊起了身,後麵牛頭黑皮也一塊站了起來,牛頭看起來倒還好,沒怎麼被嚇壞,黑皮臉還是有些白,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牛頭扶著黑皮,跟在張浩身後往裏麵轉悠。

這兒一共十二間房,每間房都是等高等寬,沒有窗戶,沒有縫隙,隻要人關進裏麵,就是完全被隔絕。

房門口掛了牌號,走到最後第十二號房的時候,張浩停了腳步,看向謝老頭問道:“能進去看看嗎?”

“最好是別看。”謝老頭沉聲說道。

“我想看看。”張浩堅持說道。

謝老頭翻了個白眼,道:“門沒鎖。”

房門一律是最老式的門栓上掛了鎖,不同的是這兒掛的鎖也全都是純鐵的,沉甸甸的又冷又硬。

費勁地拉開房門,張浩抬頭一看,就是一張椅子。

空蕩蕩的一張椅子。

陰暗漆黑的房裏,一把椅子放在正中央。

直到拉開了燈,這間房的全貌露出來,張浩才是禁不住皺了眉。

正中間的椅子上,還掛著兩條粗長的麻繩,而靠裏麵的側邊牆上,則是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刀。

從手術刀到大砍刀,平口到鋸齒切口,寬把圓刃到無把的彎刀,幾乎就是一個刀具展覽,當然,是在忽略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房間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