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侍衛抬出來具白布蓋著的屍體,行走間露出一隻青青紫紫的小手。
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大概說得就是這種人。
萬年吃了個餅,蹲到天黑,藏在窗外的一棵高高的大樹上。
窗戶上一個好看的人影,房間裏傳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像痛苦又像快樂,然後就是一通亂砸亂打的聲音。
“爹?爹!”
撕心裂肺地喊著,那個斯文敗類的爹又跑了過來。
“吾兒,怎麼了?”
然後就是爹拍了拍兒子的背,“吾兒別怕,總會治好的。”
“十年了,已經十年了!”
“爹、爹、爹,你說我是不是遭到了報應?”
“是他們來報仇了!”
少爺一下站起來,藏在中年男子後麵。
“啊!啊~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就在窗戶邊!她眼睛在發亮!”
“吱呀!”
窗戶被人大力推開,中年男子什麼都沒看見,於是回頭,“吾兒別怕,世界上沒有鬼神。”
少爺看過來,一張美麗的臉朦朦朧朧,若隱若現,呆在半空中,對他嬌俏一笑,燈光浮現在黝黑的瞳孔如兩隻貓瞳,雪白的牙齒發亮,一顆小虎牙猶如吸血的獠牙。
“啊!來了!來了!”
“她在對我笑!”
“她在樹上,來找我報仇了!”
“爹,爹,爹快救救廣兒!”
青年男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後退,拿著一把劍亂砍。
男子看過來,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一陣風吹過來,那樹上的葉子晃地格外地快,趕緊關上窗戶。
“吾兒別怕,為父這就讓人把樹砍了。”
萬年藏在房頂上,揭開一片瓦。
還好,她跑得快,不然就被中年男子看到了。
萬年摸摸自己的臉,她有這麼恐怖嗎?
不就是倒掛金鉤,對他笑了一下,怎麼就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了?
十年前,藥穀,嬤嬤死前告訴過她三個人,第一個就是林廣白。
這林廣白和他爹長得很像,卻更加清秀,溫良無害,一股子書卷筆墨的文人氣息。
可誰能想到他居然會是個偽君子。
姐姐那麼溫柔賢淑的一個人,平時連兔子都舍不得吃,他們居然那樣子對她,還害得母親為了家門榮耀讓姐姐上吊,若不是她去找姐姐看東西,她的姐姐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他們通通都該死!
死一萬次,都死不足惜。
“爹,我不要住這裏,這裏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一定回來殺我的。”
“吾兒,百裏霧縱然神通,可他已經死去了十年。”
“可爹你忘了?百裏霧他是四分之一諸葛!算得身前身後事。這一切一定是他算到的。”
“爹,你想你那麼保密,怎麼會有人知道你把娘藏在冰窖裏?讓你辭官,我怎麼會突然就不行了?”
“一定是,一定是百裏霧算到了。我們被詛咒了。”
……
百裏霧,她的姐夫,人稱,四分之一諸葛,太子客卿,在十年前新婚夜遇刺而亡,她的姐姐也死在了那天晚上,八月十五花好月圓。
“那吾兒明天搬到莊子上去吧。”
……
林廣白的死法,她已經寫好劇本了,既然他那麼喜歡女人,就讓他死在女人身上好了。
她連他的死法都安排好了。
現在,他要去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