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不用謝,等你沒錢了,就換你上。”
繁花:“下次,輪到你請我吃飯了。”
萬年:“嗯,等你贏了再說。別輸了,我們快沒錢了,沒錢給你買貴的傷藥。”
繁花咬一口肉:“唉~窮人生不起病,受不起傷。”
跟十月一起吃飯,他總覺得不自在。
十月吃飯總是有幾分斯文優雅,夾菜都不怎麼亂翻,咀嚼發出的聲音也非常細微,幾乎不喝醉。
可他就是個野驢子總想怎麼舒服怎麼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聲說話,要滿桌子夾菜,腳踩凳子,到了十月麵前,就不得不收斂性子,也慢慢變得更像一個公子。
“十月,你幹這行的初衷是什麼?”
“賺錢。”
“站在這裏舞台,你的夢想是什麼?”
“賺錢。”
隻有錢多,她才能去查當年更多的事,多了解自己的敵人,給哥哥和京墨富足的生活,擁有獨立的人格。
繁花尷尬了兩秒,喝酒。
怎麼有人這麼愛錢的?
“那花花,你的初衷和夢想是什麼?”
繁花突然沉寂:“她。”
“我初衷是她,我夢想也是她。”
沒有死芋子的江湖,隻有漂泊。
聽說,成為第一殺手可以向殺殿提一個要求。
而且,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中二的少年,他要為他們兩個人的未來考慮,如果家族不同意,他們就私奔。
隻要她願意,他就帶著錢和她私奔。
盜墓者,他想修一個墓,等他們老了都快要死了,他們就住進去,那墓裏隻有他們,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萬年看著這突然深情沉默的青年,笑了,苦澀又欣慰。
被人一直保護的人很難長大,他終於也慢慢學會長大了。
繁花看到自己碗裏多出的一根芹菜,皺眉,苦不堪言。
不對,夾菜!
繁花一抬頭,就見對方射過來眸色如冰霜凝結,無情專注,他一手夾起芹菜,另一隻手暗中摸到了桌子下的劍。
萬年一鬆,拿起重劍,“走了,別吃了。”
繁花立刻結賬,抱著劍緊隨其後,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我們被人跟蹤了?”
萬年也壓低聲音:“嗯,目前尚未察覺到對方的惡意。”
繁花麵色肅穆,改為拿著劍。
萬年:“萬事小心為上。”
繁花:“好。”
他們兩個都是殺手,殺多了人,也難免不會被人惦記上,兩個人總有些照料。
繁花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像個涉世未深的少年,但他關鍵時刻絕對是個可以可以交付後背的好夥伴。這或許就是萬年選繁花的一部分原因。
繁花:“上次是有顏色的樓,這次我們換個地方躲躲。”
片刻,萬年二人來到了夭之倌。
繁花見萬年:“走,你是個男人怕什麼?”
萬年皺眉。
繁花樂了:“難不成你裝女生還上癮了?”
萬年再次皺眉,旋即,撩開簾子闊步走了進去。
一個黑影出現在夭之倌門口,一閃就消失了。
繁花撩起簾子,“走了。”
兩個窮人立刻趁酒色都還沒來之前,翻窗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