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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休整,第二天俞晴起了個大早,帶著墨狼與年雋往鳳棲峰那邊走。
行至山腳,不出意外地見到了正等待載人的仙鶴們,其中就有八哥鳥始終耿耿於懷的鶴四。不過四五年工夫,八哥鳥已經進階成為二階靈獸,而鶴四還是老樣子,每天載人上山,原先鋥亮的羽毛雜亂了許多。
有一刹那,俞晴幾乎想把八哥鳥叫起來,讓它得意地飛兩圈顯擺一下身上彰示著鳳凰血脈的藍羽。隻是念頭剛起就壓了下去,依著八哥鳥的瓜噪與囂張,真有這個機會還不得嘚瑟個夠,到時候她的身份也別想掩藏了。
俞晴放出神識往靈獸袋裏看了看,八哥鳥神態安詳,頗幾分鳳凰的高貴姿態,完全不像清醒時欠揍的*絲樣。
沒有八哥鳥的喧鬧,俞晴莫名地竟感覺有些寂寞,好在還有墨狼做伴。昆崳山周遭,結丹以下修士不得禦器飛行,隻能運用禦風訣。墨狼此時的腳力根本趕不上俞晴的步伐,隻能極不情願地仍讓她抱著。
兩人一狗,看似不慌不忙,腳程著實不慢,日上中天時已經來到了鳳棲峰底。
正值冬日,鳳棲峰也是白雪皚皚,遙遙望去空茫無邊,就連山上傾瀉而下的瀑布也不若上次來得氣勢磅礴。
因著大雪封山,上次遇到的飛蟲小蛇等物盡都不見,倒是幹淨了許多。
而黑霧穀仍是煙霧彌漫,水汽氤氳,有淡淡的腥臭之氣四下蔓延。
俞晴不敢大意,掏出幾粒避毒丸,自己吃了一粒,喂給墨狼兩粒,年雋卻倨傲地說:“這點毒氣奈何不了我。”
語氣雖然漫不經心的,可其中隱藏的囂張卻半點不比八哥鳥少。
不吃更好,省著。
俞晴暗自腹誹,自己許是真的太好脾氣了,慣得靈獸們個個趾高氣昂的,完全沒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什麼時候真要給它們點眼色看看才好。
這般想著,俞晴已放出神識四下搜尋,同時邁步踏入濃霧。
黑霧穀出乎意料的安靜,安靜到有幾分死寂,方圓數十裏完全沒有妖獸的蹤跡。
俞晴莫名有些不安,可眼角瞥見神態安閑的年雋,又看到步伐沉穩緊跟在旁邊的墨狼,心也漸漸沉靜下來,憑借先前的印象找到了那塊巨石。
上一次她是誤打誤撞跌落到地洞裏,這一次,她圍著巨石繞了幾圈,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能通往藥華園的途徑。
年雋看她來回踱步,不解地問:“你在幹什麼?”
俞晴略帶沮喪地說:“地下有處藥園,我找不到入口。”
年雋輕蔑地哼一聲,四下打量一番,凝神想了想,突地伸手一指喝聲,“破”,就見地麵突兀地出現個一尺見方的洞,有微光自地下照射出來。
便在此時,周遭突然出現四個手持棍棒麵赤如血的雍和。
俞晴正要分辯,墨狼已咬著她的衣襟將她拖進了地洞。洞口狹窄,俞晴能感覺到衣衫蹭著土壁,摩擦著手臂略略有些疼。好在不過數息,便落到實處。
緊接著,墨狼四抓抓住土壁也滑落下來。
俞晴掏出紫青劍各處戳了戳,找到鬆軟之處,鑿開一個大洞,藥華園頓時出現在眼前。
跟以前一樣,藥華園仍是陽光燦爛靈氣四溢,尚未踏入其中,俞晴已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已張開,貪婪地汲取著純粹精湛的木靈氣。
很顯然,自從十年前空雲與俞晴誤闖此處之外,再沒人來過這裏,一切都跟他們離開時的情形毫無二致,唯有不同的就是裏麵的靈草又繁盛了許多,且萌生了不少嫩芽。
跟上次一樣,俞晴先對著虛空施了一禮,打過招呼之後才著手移植靈草。她專注於手頭的活計沒有注意,墨狼卻靈敏地察覺到,在藥園上空的成千個光點中,有一處明顯閃動了下。
如果他所料沒錯的話,那應該是有記憶功能的溯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