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聶尋他們一籌不展，幾乎將紀恒的房子研究透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聶尋搬了一張躺椅來到陽台，他枕著手臂躺上去，盯著天空沉思著。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
這是方向抄寫的，方浩宇刻在亞當史密斯墓碑上的那行字。
“儲存時空資料的容器？”聶尋喃喃自語。
他歎了口氣，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聶尋眯起眼，盯著遠方，漸漸地竟然來了睡意。
睡夢中，一個女孩，皮膚有些黑。
他看不清她的麵容。
但他看到了她脖子上戴著的，金色的，像鑰匙一樣的東西。
——
四季島。
知曉事務所二樓。
卷發女人離開後。
曉曉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半晌，她起身走到辦公桌前。
曉曉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質地精良的盒子。
她盯著盒子半晌，慢慢打開。
裏麵躺著一把金燦燦的鑰匙。
曉曉拿起金鑰匙，將繩子穿進鑰匙孔裏，打好結之後，戴到脖子上。
“姐，你要出去呀？”小知啃著蘋果走上樓，將另一個蘋果扔給她。
“謝謝。”曉曉笑道，將蘋果放到嘴邊，嘎嘣一聲咬了一口：“真甜。”
“國外進口的，咱們四季島很難吃到蘋果。”小知抱怨：“這裏一年四季都是夏天，真想體會一下雪是什麼感覺！”
“等你考到國外的大學就能體會到了。”曉曉摸了摸她的頭。
小知一邊吃蘋果，一邊若有所思。
“姐，我覺得媽媽最近有點不對勁。”
曉曉一愣：“什麼？”
小知湊到她耳邊：“姐，媽媽似乎在打聽船的事，我覺得媽媽想要出海！”
曉曉沉吟一聲：“出海......”
小知歎了口氣：“恐怕想像爸爸和爺爺那樣，在狂風暴雨的天氣出海！這不是找死嗎！”
曉曉蹙眉：“小知，別說了。”
小知有些生氣，“為什麼不說！真的很難讓人理解，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在狂風暴雨的天氣出海，為什麼明知道有危險也要出海！別人都說我們家是怪人！說爸爸和爺爺是怪物！媽媽也是，從來不跟我們解釋清楚，學校裏麵隻要談到海洋和船的東西，同學們就會想到我們家，就會嘲笑我！”
曉曉歎了口氣：“小知，以後你會明白的。”
小知冷著臉：“什麼時候明白？是不是等到媽媽帶著我和你出海送死的時候就能明白了？”
“小知！”曉曉怒道：“你當著我的麵抱怨就算了，你千萬別在媽媽麵前胡言亂語！爸爸和爺爺去世，她比誰都難過！”
小知眼圈紅紅的，“那誰為我考慮呀，我在學校被同學恥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考去國外嗎，就是為了逃離這裏的一切！逃離這個神經病家庭！”
曉曉閉上眼，沉默不語。
小知坐到沙發上，也沉默著。
過了半晌，她歎了口氣：“對不起，是我太自私。”
曉曉坐到她身邊：“和你沒關係，你有你的苦，媽媽他們也有他們的執著，到時候，你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告訴姐姐，你是不是還遇到了什麼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