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聞那胖婦人的口音,從後台中傳了過來,道:“孩於,你被人家拿住穴道,自然是應該算落敗了。”
紫荷輕輕歎息一聲道:“賤妾認敗了。”
梁上燕放開五指,道:“彼此動手,分出勝敗就是,為什麼一定要鬧到兵刃棄地,流血慘局不可呢?”
紫荷一欠身,道:“賤妾已敗,無顏再戰。梁爺有何吩咐,賤妾洗耳恭聽。”
梁上燕一揮手,道:“你先退下,聽候在下之命。”紫荷應了一聲,退回後台。
幾陣比試之中,以這梁上燕武功高得出奇,連那金陵方秀亦看得大為心動,暗道:“此人武功之高,隻怕不在我之下,但他的名字,卻是很少聽聞,不知是何方英雄?”
李寒秋心中也是暗打主意,忖道:“此人生相有若武聖關羽之貌,除了那絕世武功之外,一股正氣,必然是一位仁義君子,怎生和他結交才好。”
忖思之間,瞥見一個全身穿著桃紅衣服的少女,緩步行了出來。
那紅衣女長得秀媚嬌小,比起那綠衣紫荷,更強幾分。
隻見她欠身一禮,道:“賤妾紫菊,敬請梁大俠賜教高招。”
梁上燕打量了紫菊一眼,道:“姑娘一定要和在下動手麼?”
紫菊道:“按照台規,輪由賤妾領教,自是推托不得。”
梁上燕道:“但姑娘恐非在下之敵。”
紫菊道:“縱然賤妾非敵,也隻有認命而已。”
梁上燕道:“好!既是如此,那就請姑娘出手了。”
紫菊知他武功高強,也不再推辭,雙掌先後擊出,兩手隔有一寸之差,推了過去。
梁上燕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快速絕倫地伸到那紫菊雙手之間。
隻見他掌勢左右揮動,啪啪兩聲,紫菊雙手盡為震開。
本來,那紫菊這一招攻勢很厲害,但被梁上燕震開之後,攻勢也不得不停止下來。
梁上燕右腕一沉,五指扣向紫菊左腕。
這一招,紫菊看得是明明白白,但卻是無法問避,左腕一麻,已被人扣住脈穴。
李寒秋心中暗暗讚道:“好手法。”
但見梁上燕微微一笑道:“姑娘,認敗麼?”
紫菊道:“閣下武功高強,賤妾非敵。”
梁上燕鬆開五指道:“好!姑娘請下台去吧!”
紫菊應了一聲,下台而去。
這梁上燕片刻之間,連敗了兩名美婢,頓然使全場震駭。
就在那紫菊退下的同時,由後台緩步走出了一個白衣少女。
這白衣女衣衫勝雪,容貌也生得更為美豔,比起那紫荷、紫菊尤勝幾分。
隻見她欠身一禮道:“賤妾紫梅,見過梁爺。”
梁上燕哈哈一笑,道:“好標致的姑娘,可惜在下已然得勝兩陣,姑娘雖然美麗,在下也無福消受了。”
轉過身子,正待躍下彩台,突間那紫梅叫道:“梁爺留步。”
梁上燕回過頭來,哈哈一笑,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紫梅道:“梁爺不肯賜教賤妾,那是輕藐賤妾。”
梁上燕接道:“姑娘言重了。承紫荷、紫菊相讓,不才已連勝兩陣,如是這一陣姑娘勝了在下,也還罷了,萬一不幸在下勝了姑娘,豈不叫在下為難了麼?”
紫梅粉臉一紅,裝作不懂地問道:“梁爺勝了賤妾,賤妾自然是任憑擺布,有何為難之處呢!”
梁上燕笑道:“照你們台規所定,在下勝了姑娘,姑娘即將下嫁於我,我已勝得了紫荷、紫菊,二女相侍,在下已有些些飄飄欲仙;如是三足鼎立,閨房風波,在下如何能夠擔受?”
紫菊緩緩接道:“這台規上說得明白,我等可以為妾,也可為婢,不論大爺如何吩咐,我等無不遵從。”
梁上燕搖頭說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在下對姑娘,隻有心向往之了。”言罷,躍身下台。
他飛下彩台,正落在韓濤身前。
韓濤突然站起身子,道:“梁兄,請坐在前排觀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