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怎麼看出的。”
“姐姐孤身一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麵無懼容,落落大方,獨自在這裏飲茶。試想一下,倘若無一身好本領,敢一個人在這路邊茶棚,旁若無人自斟自飲麼?不擔心強梁欺財?再說姐姐身佩青鋒,風塵仆仆,行裝簡單,顯然是位久闖江湖的奇女。一般闖江湖的人,哪有這般從容不迫的神態?”
“小兄弟,好一雙敏銳的眼光。”
“過獎!過獎!姐姐,你信不信,我還會算命。”
“算命?”玉羅刹簡直被這美少年弄得顛倒了,更不知這美少年是什麼來路,笑問,“你會算什麼命?”
“算**福,判人生死。”
“哦!?你看我一生是福是禍?長不長命?”
“恐怕姐姐今年不利。”
“怎麼不利?”
“要是姐姐能度過今年的險關,今後一定長命百歲。”
“要是度不過呢?”
美少年掃丁茶棚內外一眼,見眾人都以驚訝的目光瞧著自己和玉羅刹,也在傾聽自己的說話,便說:“姐姐,我們走吧,天機不可汲露,我們到前麵說。”
玉羅刹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美少年,這時,一位年茶客走了過來說:“小哥,你能不能給找算算命?”
美少年笑問:“你要算命?”
“是,是,望小哥指點一二。”
“你知不知我給人算命要多少算金?”
“多少?”
“算一命,一百兩。判生死,卻是一千兩了,你拿得出來嗎?”
年茶客愕然:“這麼貴?”
“嫌貴,你可以不算呀!”
有人一聲冷笑:“我看你這小,根本不安好心!”
美少年側頭問:“我怎麼不安好心了?”
“存心想勾引這位姑娘。”
美少年笑問玉羅刹:“姐姐,別人說我存心想勾引你了,你怎麼想?”
玉羅刹目光流盼,風情萬種地笑起來:“是嗎?我可沒想到嗬!”
這人跳了起來,朝玉羅刹走來說:“姑娘,你別看這小兔生得一副好皮囊,叫他騙了!你跟著我大爺,包你富貴,一生穿金戴銀,享受不盡。”
這人真是一個魯夫,竟看不出玉羅刹是一位身懷絕技的奇女,以為玉羅刹隻是—般的江湖女。當玉羅刹走進茶棚時,他早已為玉羅刹的美色勾去了魂魄,一雙眼睛直勾勾在玉羅刹身上打轉,恨不得一下將玉羅刹抱在懷,正想找機會與玉羅刹接近時,想不到美少年闖了來……
他一見美少年想將玉羅刹帶走,急了,踢了自己的隨從一腳,叫這隨從找借口先將美少年留下未,自己跟著便出麵了。
玉羅刹早已看出這魯夫不懷好意,目光帶邪,但為了要弄清另一個幽小怪是什麼回事的人,根本不將這魯夫放在眼裏,瞧也不瞧他一眼。想不到這不知死活的好色之徒,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動邪念。
玉羅刹展顏笑問美少年:“小兄弟,你看看他的命好不好?他要是好命好福氣,我可要跟他走啦!那成都就不去了。”
這色徒本想將美少年攆開,或者將他打得頭破血流,現在聽玉羅刹這麼一說,便改了主意,笑道:“好,好,小,你給我算算,我給你五百兩。”
美少年微笑問:“你不後悔?我話一出口,少一兩銀也不行。”
“你以為我大爺拿不出麼?區區五百兩銀,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是嗎?你這命不用算,目光不正,印堂發黑,顯然大禍臨頭了,不死也會殘廢。”
玉羅刹叫道:“咦呀!原來你快大禍臨頭了,我可不跟你,萬一,你死了,我怎麼辦?”
魯夫大怒,盯著美少年:“小兔,你說什麼?你敢說我大禍臨頭?”說著,突然飛起一腳,朝美少年踢去,“老先叫……”
可是轉眼之間,他突然憑空飛起,落下來時,便斷了—條腿,痛得他呀呀直叫,站也站不起來,眾人都看愕了眼。
美少年朝玉羅刹眨眨眼:“你看看,我這命算得準麼?他不殘廢了?”
玉羅刹心頭凜然,她看不出美少年是怎麼出手的,就將人摔飛了。顯然這位美少年,又是另一個幽小怪,武功深不可測,而且行為怪異,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幽小怪,而性格與墨明智根本不同,令人不可捉摸。她也不說破,笑道:“小兄弟,你的話真靈嗬!我們走吧。”
美少年說:“我的五百兩算金還沒拿到手嗬!”
“小兄弟,他人都殘廢了,這五百兩,我看算了吧,別問他要了。”
“好,好,姐姐,看在你的麵,不問他要了,下次有人叫我算命,我一定要他先付銀才開口。”
玉羅刹一笑,丟下約二錢重的一塊碎銀在桌麵上,說:“老板娘,這小兄弟的帳,我也付了,這銀夠不夠?”
“姑娘,這可有多啦!”
“這多就賞給你。”
玉羅刹說完,便偕同美少年離開茶棚,往成都而去,路上,玉羅刹問:“小兄弟,我要是度不過今年的險關呢?”
“恐怕姐姐就是這麼大了。”
“哦!?我要怎麼才度得過?”
美少年驀然出手,一下就扣住了玉羅刹手腕上的命脈,笑著說:“這就看姐姐做人聰明不聰明了!”
玉羅刹大驚:“小兄弟,你!”她想一掌拍去,可是命脈己給人家扣住了,渾身使不出勁來,苦笑一下,“你要殺我?”
美少年搖搖頭:“我不想殺你,我隻想問你兒句話,你實說了,我自會放你,你不願說,那麼,你命就這麼大了!”
“你想威脅我?”
“姐姐千萬別這樣說。”
玉羅刹歎了一聲:“想不到我玉羅刹行走江湖,一向捉弄他人,今日反給人捉弄了。”
美少年一怔:“你說什麼?玉羅刹?你就是玉羅刹?”
“不錯,你要殺就殺,不過,你別想我能回答你一個字。”
美少年連忙鬆手,朝玉羅刹一揖說:“姐姐請原諒,我一時誤會你了,以為你是一位名門正派的弟,不得不采用這個辦法。”
玉羅刹奇怪:“是名門正派的弟又怎樣?你與名門正派的人有仇?”
美少年目光頓時閃現出一道令人心寒的光芒:“哼!要是名門正派的弟,他們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
“小兄弟,你難道不知我是昆侖派的弟,也是武林名門正派之一的大門派麼?”
美少年笑道:“姐姐不同,說得不好聽,姐姐雖為名門正派弟,可是身帶邪氣,曾與幽小怪共患難,同生死,是我心仰慕的一位奇女。”
“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大名?”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
“是呀!我的名字就叫不知道。”
玉羅刹一時明白過來了,驚喜地問:“你就是幽小怪的小兄弟?約好今年四月在成都的望峨樓相見?”
“你怎麼知道了?是我那傻哥哥告訴你的麼?”
玉羅刹一陣難過:“小兄弟,你我都來得太遲了!墨兄弟他——”
“姐姐,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
“小兄弟,你是前來成都為他報仇的?”
不用說,這位美少年,正是女扮男裝的慕容小燕,第一個女殺星。她目露殺機:“不錯,我正是前來四川為他報仇雪恨的,但我不相信我那傻哥哥真的死了。”
“你不相信?”
“我傻哥哥具有一身奇厚的怪異真氣,沒有人能傷得了他的。”
“小兄弟,那你打算怎樣?”
“我在望峨樓等他,隻要我傻哥哥沒有死,他一定會來見我的。”
“你要等多久?”
“等到五月初一。”
“五月初一?小兄弟,現在離五月初一,還有二十多天,你天天都上望峨樓等著他?”
“唔,天天等,風雨不改。”
玉羅刹不禁暗暗點頭。還以為自己對墨明智的情感深厚,可是他這個小兄弟,情感更濃。所謂情深似海,義重如山,莫過於此了。她百感交集地說:“小兄弟,原來你對墨兄弟這般深情,怪不得墨兄弟時時說到你。萬一他不在人世……”小燕咬著牙,目露殺機:“那原武林各大門派的人,就別想過—天好日,我叫他們也嚐嚐死去親人的痛苦。”
“小兄弟,姐姐也是這麼想,那我們一塊為墨兄弟報仇,好嗎?”
“不!姐姐,你別露麵,我來好了。”
“為什麼不讓我露麵?”
“姐姐與我不同,姐姐是名門正派的人,恐累及師門,也會令姐姐的師父處在尷尬的地位。我嗎?也可以說是他們所說的幽老怪的傳人,隻要姐姐在暗照顧我就行了。”
玉羅刹想了一下,也不禁暗暗佩服他想得周到,兩人一明一暗,正好互相照應。她略帶驚訝地問:“小兄弟也是幽老人的一個傳人?”
“是!”
“怪不得神龍怪丐說小兄弟又是一個真正的幽小怪。小兄弟,可是你的性格可不同墨兄弟嗬!”
“我可不像他那麼傻乎乎的。”
她們走著說著,不久就到了成都。成都,不但是曆代的名城,自秦漢以來,一直是西南的政治、經濟、化和軍事心。也是明朝四川布政司的所在地。成都府,更是四川的第一個大府,下管個州、二十五個縣。因此人煙稠密,市麵繁華,酒館青樓處處。以武林來說,它卻是四川陶門和白龍會總堂的所在地,因而出現的武林人士不少。
她們裝作互不相識,先後投宿一家名為“得月樓”的客棧,要了兩間相鄰的房間住下,以便互相照應,以防不測。得月樓,名雅樓也雅,它是一家臨近江邊的園林式客棧,所住的客人,不是雅人士,便是富豪弟、豪商大賈和官員。武林人士,極少來這裏住宿。
是夜,她們用密音入耳之功交談。玉羅刹說:“小兄弟,你要注意,這家客棧的店小二,可能是白龍會的人,要小心自己的行蹤。”
“姐姐,我知道了。這家夥正留意著你,對我卻不在意。你可要小心。”
“是嗎?那以後你千萬別與我接近。還有,陶家的人,你也別去招惹他們。”
“姐姐放心,我並不害怕他們使毒。”
“好吧!兄弟,休息吧。”
玉羅刹心下又思疑,怎麼小兄弟不怕毒的?難道他也像墨兄弟一樣,也有將毒化解為自己功力的奇功異能麼?要是這樣,幽一派的內功,真令人不可思議了。玉羅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所遇到的不知道小兄弟,竟會是—代奇俠夫婦的孫女兒,不但身藏有過去韋氏女俠的轉金創還魂丹,更有千金難買能化解百毒的玉女黑珠丹,當然不畏任何毒了。
果然小燕沒有看錯,玉羅刹一進得月樓,就給白龍會的人盯上了。那位店小二便是白龍會的耳目。店小二雖然認不出玉羅刹是什麼人,但感到一個孤身少女,身佩青鋒,旁若無人前來投店,便引起了注意。他將玉羅刹的情形,立刻以白龍會特有的聯絡方式,向總堂報告了。
原來白龍會總堂的內外二位堂主,突然在一夜間失蹤,頓時引起了總堂主黃如龍和王大業的驚震,因為這兩位堂主是誘騙幽小怪的關鍵人物,具體執行者,不管他們是害怕潛逃,或者為人劫去,不但對白龍會不利,更對上靈道長不利。要是前者,還不怎的,要是後者,問題就大了。早知這樣,將他們毒殺了好,以免當日之事泄露了出去。黃如龍暗暗埋怨王大業,說:“軍師,要是他們一回來,就將他們殺了多好,現在可留下尾巴了。”
王大業說:“我何嚐不想殺了他們滅口,可是他們突然死去,你不怕引起手下弟兄們的思疑麼?不怕弟兄們心寒麼?”
“我們不能將他們之死,推給別人?”
“總堂主,以前我們可以推給幽小怪,現在推給誰?”
黃如龍不出聲了。皺皺眉問:“軍師,你看他們是知道了動靜而潛逃呢,還是被人劫了去?”
王大業沉吟半晌說:“從他們回來的情況看,絕不會想到我們會殺了他們滅口,說他們害怕為武林人士知道而逃走,更不可能,我看很可能被人劫了去。”
“那,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立刻派人出去追查?”
“看來,我們隻好這樣做了!但這事絕對不能聲張出去,也不能對弟兄們說他們失蹤的事,我疑心我們內部,有其他門派的人臥底。”
“有人臥底?誰!?”
王大業搖搖頭:“是誰,我目前也不知道。總堂主,要不是有人臥底,總堂內外守衛森嚴,誰能深入到我們總堂來將他們劫了去,而不為巡邏的弟兄知道?除非來人是絕頂的武林高手。就算是絕頂的武林高手,沒有臥底通風報信,也不可能將他們劫走。所以我主張不動聲色,對弟兄們說,我們有事派他們出去了,—麵暗暗廣布耳目,注意成都內外,近來有沒有什麼生麵的武林人士出現,一麵嚴密注意總堂內有什麼可疑的人。當然更要派出幾個心腹之人,搜索成都內外,查查劫去了的蕭玉笛和吳法現藏在什麼地方。劫走了他們的人,絕對不會殺了他們的。”
“好!一切由軍師調動吧。”
所以玉羅刹一到得月樓,就給人注意了。店小二沒注意小燕,因為小燕一身書生打扮,而投宿得月樓的人,又多數是各地來的人和富家公,店小二將她忽略了過去,隻是驚訝她的美俊和神采飄逸。
是夜,玉羅刹正欲滅燈就寢,驀然聽到窗外一聲輕微的響動。玉羅刹一下知道有人前來窺探了,想了一下說:“何處高人,既然來了,怎不進來一坐?”
外麵一陣笑聲:“好厲害的聽力,玉姑娘果然不愧為昆侖派的又—代女俠。夜深了,你不怪我前來打擾嗎?”
玉羅刹一聽,聲音頗熟的,警戒之心略略放了下來:“是誰呀?”
“玉姑娘,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跟著,一個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玉羅刹在燈下一看,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你怎麼在深夜裏跑來的?”
“玉姑娘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小妹妹哪有不歡迎姐姐到來的?”
來人不是別人,卻是白龍會高手、江湖上頗有名望的胭脂虎霍四娘,曾與玉羅刹有過一麵之緣。在性格上,兩人頗為相投。霍四娘笑道:“玉姑娘,來了成都,怎不前來看我的?還是瞧不起我?”
“姐姐言重了。小妹今夜剛到,正打算明天去拜訪姐姐哩!想不到姐姐卻跑來了,看來,白龍會的耳目頂靈嗬!”
“玉姑娘千萬別見怪,因為我們重慶堂的堂口,幾乎給人挑了,所以凡是有武林人士來到成都,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注意。我怎麼也想不到是玉姑娘你來了,要是知道是玉姑娘,我應該投帖拜訪才是。”
“哦!?什麼人這麼大膽,敢來挑白龍會的?他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了?”
“聽說來人是一個年青的小夥,武功奇高,看來是個初出道的人,想在江湖上揚名立威,他卻不是有意想挑白龍會,而是找幽小怪比試武功。”
因為小燕沒有將重慶之事對玉羅刹說,所以玉羅刹聽了感到驚訝,問:“他找幽小怪比試武功!是誰?沒問他的姓名?”
“問了,來人不願說。”
“不是說幽小怪死了麼?他怎麼還找幽小怪比試武功的?他武功極好麼?”
“要是重慶堂的人沒有誇大,來人武功簡直不可思議,他彈指揮袖之間,就可將人拂飛震斷筋骨。馬堂主的飛鴿傳書說,來人的武功門路,似乎是過去碧雲峰碧波仙的流雲飛袖之功,恐怕是碧雲峰新起的—位高手,意圖重振碧雲峰。”
玉羅刹更驚疑了。碧雲峰在五十年前,曾一度雄視武林,是威震江湖的一大幫派,與原武林結下了不少的仇仇怨怨。幸得一代奇俠慕容寧和小魔女從化解,消除種種誤會,而換來“武當結盟”,才使武林有過—段平靜的日。但自從碧雲峰幫主和五大魔王等一批高手相繼逝世後,碧雲峰的聲望才日漸見微,寂居雲南—角,成為了江湖上一個不大注目的幫派,以致以後有神風教的崛起,稱雄武林一時。難道碧雲峰人又出了—代高手麼?他是碧波仙的傳人?意圖再次雄視武林?要不,他什麼人不找,單單找幽小怪比試武功,想一舉而揚名江湖?要是這人心懷野心,恐怕武林又掀起一場風波了。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來這位不露姓名突然出現的武林高手,知道墨兄弟已死,極有可能去少林、昆侖找方慧大師和自己師伯比試武功了,這樣,同樣可以名動武林。
胭脂虎霍四娘見玉羅刹深沉不語,問:“玉姑娘,你想什麼?”
玉羅刹—笑:“我沒想什麼,我想這位高手不知是不是碧雲峰的人。”
“極可能是碧雲峰人。試問當今武林,除了慕容老夫人會流雲飛袖這一武功外,又有誰會這一絕技?可惜幽小怪已死了,要不,讓幽小怪會會他也好。”
玉羅刹問:“幽小怪真的死了?”
“玉姑娘,你還不相信?他的確是死在令師伯和方——”胭脂虎—說到這裏,一下想起了聽說玉羅刹在巴山的斷魂坡上,曾與幽小怪並肩站在一起,不惜與原武林人士為敵的事。便停了下來,用眼角瞅瞅玉羅刹,試探地問,“玉姑娘,你不是前來為幽小怪複仇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我最希望玉姑娘不是。我真不明白,玉姑娘怎麼會與幽小怪相識的?以玉姑娘的慧眼琴心,難道還看不出幽小怪的為人?”
“老姐姐,你也認為幽小怪是一個行為怪異的殺人魔王麼?”
“我不大相信。”
玉羅刹奇了,問:“你不相信?”
“玉姑娘,我雖然沒見過幽小怪,也無親自去過斷魂坡看到當時的情景,但陶家十四妹卻都對我說了!”
“哦!?她怎麼說?”
“她說小怪的行為雖然怪異,卻不像人們所說是嗜血成性的殺人狂魔。他一舉而擊敗了人掌門人和一些高手後,便飄然而去,沒殺害任何一個人。當時憑他那與眾不同的怪異武功,若真的是殺人魔王,恐怕斷魂坡上,沒有幾個人能生還。”
玉羅刹迷憫地看著胭脂虎,問:“我入川後不久,就聽人說你們的總堂主劉大龍頭不是死在小怪的手下麼?”
“這事我們絕大多數弟兄和姐妹相信,我卻不相信。”
“你怎麼不相信?你看出了其的破綻?”
“破綻我沒看出,但我想,小怪在斷魂坡上傷了丐幫幫主和上靈道長,都沒有趁機下手殺害,他怎麼會殺害劉總堂主的?以小怪的武功,要殺我們白龍會的任何一個人,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必偷偷摸摸地進行暗殺,大可以光明正大上門挑戰。既然是偷偷摸摸,又何必留下姓名?”
“可是老姐姐為什麼說我看不出小怪為人的?”
胭脂虎不由又上下打量著玉羅刹,憑她富有經驗的目光,看出玉羅刹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處,點點頭說:“玉姑娘,看來小怪還沒有對你下手嗬!”
玉羅刹奇異了:“老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玉姑娘,你是不是喜歡小怪了?”
玉羅刹一下聽出了胭脂虎的話外之音,一笑道:“老姐姐,不錯,我是頂喜歡這小怪的,但這隻是姐弟之情。”
“是嗎?恐怕小怪不是這麼想吧?”
“你以為小怪……”
“玉姑娘,你知不知道令師伯柳大俠和方慧大師為什麼對幽小怪痛下殺手?”
“為什麼?”
“他是個淫賊!”
“什麼?”玉羅刹瞪大了眼,“淫賊?”
“玉姑娘,你不會想到吧?他在華陽山幹下了一件令人切齒之事。”
“切齒之事?”
“奸人妻,而殺其夫。”
玉羅刹聽了,反而微笑—下:“老姐姐,這事你是聽人說了還是自己看見了?”
“玉姑娘,我知道你不會相信,要不,你怎會在斷魂坡上甘冒武林眾怒,與小怪站在一起?”
玉羅刹—笑:“我知道武林的爭鬥,往往在其他方麵攻不倒對手時,便以男女不正當的行為進而攻擊。因為奸夫淫婦,不但為俠義人士深惡痛疾,更為一般人所不恥。”
“可是,這事是令師伯柳大俠和方慧大師親眼所見,也出自這兩位武林老前輩之口,總不會是假的吧?”
玉羅刹搖搖頭:“就是出自我師伯之口,我也不會相信。”
“哦!?你不相信令師伯的為人?”
“我怎不相信我師伯為人?正直好義,視惡如仇,平生沒半句虛言。我是說,這事就算是我師伯看見了,恐怕也是有人在暗設下的圈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