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大密探
天地玄三大密探在解決了白無瑕之後，便直接起身趕往護龍山莊。上官海棠也換上了大內密探的服飾，一身勁服更顯得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三人並肩而行，一起步入護龍山莊的殿堂之內。朱無視正內負手踱步，見他們到來，和藹道：“你們來了。”上官海棠當先叫了一聲：“義父。”
三人行至朱無視麵前，一起抱拳行禮，說道：“義父。”
“義父，你沒受傷嗎？”上官海棠關切道。
朱無視答道：“還好我沒低估曹正淳派來的人，他的碎心掌原來已經練到十足火候。”言下之意是他並未受傷。
歸海一刀上前一步，冷冷道：“讓我一刀殺了曹正淳，不就了事了嗎？”
朱無視知他孤高自傲，聽了這旁若無人的狂話也並不氣惱，隻是告誡道：“別太自信，曹正淳練了童子功五十年，刀槍不入，罩門在哪裏都無人知道，連我都沒有把握可以殺他。”
上官海棠快語接道：“可是他越來越猖獗了，他不但掌控東廠、錦衣衛，又在朝中巧立名目，設立多司多部多局，他是在為自己擴充勢力，他的力量很快就會掌握整個朝廷，到時候要造反就易如反掌了。”
朱無視聽他言語，卻不答話。段天涯上前道：“義父，難道皇上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朱無視這才說話，讚道：“天涯，還是你細心。當年先皇為怕皇上年少被欺，頒我丹書鐵劵、尚方寶劍，成立護龍山莊就是要製衡宦官勢力。但是皇上比我想的要聰明得多。他不但要用我來製衡曹正淳，同時也要用曹正淳製衡我。”
當今皇帝嬉樂無為，曹正淳飛揚跋扈，朱無視忠心耿耿天下皆知，三人見朱無視這般說來都覺難以置信，上官海棠更是快人快語，直接說道：“皇上要用曹正淳來製衡義父？！”
朱無視答道：“曹正淳是太監，跋扈到極點，大不了也隻能挾天子以令天下。我跟他不同。我本姓朱，是皇上的叔父，萬一我造反，就會威脅到皇上的地位。”他說這話語氣平和，未有絲毫不快之感。”
但對天地玄三人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段天涯與歸海一刀對望一眼，皆略感詫異、心寒，上官海棠驚怒交加，眉頭緊鎖，說道：“皇上竟然懷疑我們的忠誠？太過分了！”
朱無視見他口無遮攔，心下不喜，麵上卻不動聲色，答道：“這就是政治，他貴為天子，一定要平衡各方勢力，不能讓任何一方太強或者太弱。這樣，他的位子才能坐得安穩。”
段天涯又道：“這麼說我們所有人都隻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罷了。”
朱無視點點頭，說道：“這才是為人臣者最難的地方。既要盡忠同時又要自保。不想讓自己成為犧牲給對方的一顆棋子。”
段天涯心有所悟，說道：“所以義父明知道曹正淳一直在擴張勢力，殘害忠良，但是義父也隻是被動的見一個才救一個。”
“我是在等他觸動皇上的底線。”朱無視答道。
上官海棠迷惑不解，問道：“什麼是皇上的底線？”
“隻有皇上自己才知道。但隻要一被碰到，皇上一定馬上借我的手殺曹正淳。“
段天涯頓時恍然大悟，心下更覺可惡，說道：“那如果我們觸動了皇上的底線，皇上也一樣會借曹正淳的手殺了我們。”
朱無視心下讚許，麵上卻不流露，隻道：“你講的不錯。”此言一出三人皆麵麵相覷。
上官海棠更覺憤恨：“這樣做事，實在太束手束腳了。”
朱無視見他總是意氣用事，正色道：“政治講究平衡和忍耐，絕對不是什麼痛快的事情。要花很長的時間去等候，然後才會開花結果。就像我培養你們一樣，足足花了二十多年，你們才符合我大內密探的要求。”話中有話，點到為止。
三人對視幾眼皆聽出了弦外之音，上官海棠這次閉口不言，段天涯道：“我們明白義父的苦心。”
朱無視又道：“現在我們隻能盡力多收集情報，打擊曹正淳的陰謀，同時我希望你與海棠兩個盡力去物色另外一個黃字第一號。一刀我另有安排，我需要有四個大內密探才足夠我調配。”
上官海棠這才說道：“我在天下第一莊已經留意好久了，可是都沒有結果。”
“那隻是說我們需要更多的耐心，你們三個是我在四千名孤兒當中挑選出來的，前後十二年，找到天涯之後，整整七年，我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但我還是堅持下去，最後才找到你跟一刀。”朱無視頓了頓又道：“要勝利，絕不能隻爭朝夕，一定要能夠忍耐堅持，這樣才會屬於你們。”
“是，義父。”三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