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邢戰捧著書躺在床上沉思。
這事又牽扯上修道門派也是令他所料不及,萬萬沒想到連蒼泊也中了招,是那晚被襲擊了不自覺?總不會是自己傳染他的吧?
書頁很薄,發黃變脆,稍微一用力紙張就會碎裂,邢戰隻能用很輕緩的動作翻頁。
在眾多奇物中,鬼麵在裏麵也沒顯出多特別,如果粗粗翻閱恐怕還會被忽略掉。
“土地公是不是應該什麼都知道?”邢戰忽然問。
宮牧聽見邢戰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問清玄派的事?”
“沒錯,既然蒼泊那倒黴孩子什麼都說不清楚,我總得另外想辦法。”
“試試看吧。”
宮牧召喚土地,土地也十分配合地立刻出現。
“星君大人。”土地公扶了下眼鏡,恭恭敬敬道。
宮牧道:“我想查一下清玄派的事。”
土地公低頭查詢,很快搜索到清玄派的相關資料:“清玄派有八百多年的曆史,他們的開山鼻祖自稱青茗真人,最鼎盛時期……”
土地簡單將清玄派的曆史介紹了一番,還真的曾是一方大派,頗有勢力。邢戰發現有土地公實在是太方便了,簡直是移動的圖書館。
“我還想知道他們是如何衰落的,既然曾經是那麼大的門派,為什麼沒什麼人知道?”
土地說:“修道之人,本就低調修行,不理俗世,自行修煉,一般人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但清玄派的衰敗還是比較特別的,可以說是一夜之間,消失在世間。在八十二年前,其門下一名弟子……”
忽然,邢戰隻能看見土地公的嘴巴在動,但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疑惑地挖了挖耳朵,還是什麼都聽不見,而土地還在聲情並茂地說,絲毫沒有發現沒了聲音。
“怎麼回事?”邢戰一頭霧水,“你能聽見他說話嗎?”
宮牧搖了搖頭,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土地公停下。
“有問題嗎,星君大人?”土地說。
這回能聽見他聲音了。
宮牧麵色微沉:“沒事,你繼續說。”
“好的。後來……”
又沒聲音了!
“停!”宮牧再次喊暫停,“你還是再說說清玄派的曆史吧。”
土地雖疑惑還是按照他的意思:“清玄派是個有八百年曆史的修道門派。”
“行了,再說他們的衰敗。”
“八十二年前,他們門中有一名弟子……”
沒聲!
“什麼意思?他自帶靜音係統嗎?”邢戰一臉茫然。
宮牧已經明白了,臉色很是難看:“我們無法從土地這兒聽到有關清玄派衰敗的前因後果。”
“什麼叫做無法聽?”
“土地什麼都知道,但並不代表我們什麼都能從他那裏打聽出來,一旦事情與我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就無法從土地公這條捷徑打聽到,這與算命不算己是一個道理,但是他說出來的話,會被自動隔絕。”
“我們跟清玄派能有什麼關係?八十年前我別說我沒出生,我媽都沒出生呢,還是說有關係的是你?”
宮牧搖頭:“我與他們不曾有任何往來。”
“那是怎麼回事?”邢戰又想到一個主意,“說不定隻是我們一個有牽涉,我們分開讓土地單獨跟我們說?”
“沒用的,別忘了我們二人一體的。”
“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這是天命,不是任何人能控製的。”
查清玄派的事,竟然查到與自身有牽連,實在是非常意外,不知道究竟是與清玄派本身有關,還是別的什麼。
總覺得這事正在往詭異的方向脫韁狂奔。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追不下去,兩人多少有點沮喪,隻得暫且把這事放下。
兩人躺在床上睡覺,邢戰思前想後,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終於忍不住跳起來說:“你睡覺能不穿著西裝嗎?我都睡不著了!”
“我穿西裝跟你睡不著有什麼關係?”宮牧用一種你無理取鬧的眼神看著邢戰。
“我看著難受!”
“你閉著眼睛還能看見?”
“總之就是難受!”
宮牧側著身,一隻手支撐著腦袋,身上的紅色西裝慢慢變成了長袍,時髦的短發變成了絲絹般的長發。但是眉角的風情和眼中的神采沒有絲毫變化,始終有種吸引人目光的魅力。
“滿意了嗎?”宮牧薄唇輕啟,“還是你想要我脫了?”
輕柔如紗幔般的衣袍開始變淡,隱約露出粉色珍珠般的光澤。
“別!”邢戰一想到兩個人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就渾身發毛,趕緊將薄毯往宮牧腦袋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