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的時間過得久,不知道是這年代的人生活節奏緩慢,又或是大夫住得很遠。李璋心焦的來回踱步,此時老者已經也已換上粗布長衫,手持竹簡出現在了李璋麵前。
“莫急,莫急。吾觀此人麵相,乃貴重之人,今日必無性命之憂。”
“我靠,你這話我在學校門口擺地攤哪裏聽過無數遍了,版本雖有不同,意思都是一樣。不急,你要躺那我肯定不急。。。。。。”
李璋作揖道:“老先生搭救之恩,李璋沒齒難忘。但願承先生吉言,來日必有報答!”
說話之間,柴門被推開,鏡奴領著一個大夫進來。老者和大夫相互見禮之後,大夫就去診治躺在井沿上的小五。老者對鏡奴耳語幾句,指了指邊上一間偏房。便閃身而去。
這個時代醫生依舊遵循的望聞問切的那一套祖傳辦法,觀察了一下小五肩上的傷情,大夫略略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進屋開具了藥方,交於了鏡奴。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看來,這似乎太隨意了一點。這年頭雖沒有照個X光,戳個手指化驗一下的技術,好歹你也詢問一下病人家屬患者情況吧。這就有點我來了,我看到了,我開方子了,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好了那叫妙手回春,不行那是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李璋放心不下,摸了一下腰間的硬物。見四下無人,打開布包。裏頭有幾塊楚國金幣,選了當中一塊字跡最為模糊的,掂掂分量。
正遇上拿著藥方正欲跟著大夫去抓藥的鏡奴,李璋上前,將鏡奴喚到身旁,將金幣放到鏡奴手裏。
“煩請童子為我兄弟抓藥,如有烈酒與蜜橘也請購來一些。”
鏡奴看了下手裏的金子,又看了看邋遢的李璋,又說遇到劫匪,這金子還能逃過劫掠,莫非是藏在?渾身一顫,趕忙把金子藏入袖中,使勁的在衣服上搓了搓手。。。。。。
鏡奴買來所需之物,李璋將熬好的湯藥、稀粥連同橘子擠水灌入小五口中,這年頭的酒的度數太低,沒有其他選擇,也湊合用來給小五清洗傷口。
“但願沒有破傷風之類的東西。”
此時已是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倍覺疲累,手握著半塊炊餅直接倚在床榻邊睡了過去。
“李錚。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
“莫莉?是你。”
“我們到海島上去渡蜜月好嗎?我記得你很喜歡海邊。”
“海邊?不,我們不去海邊!莫莉!”
視線裏的莫莉穿著一襲波西米亞的長裙,帶著沙灘帽。彎彎的眉毛下是那一汪清泉似的美眸。
“不,我們不去,我一點都不喜歡海邊!”
伸長了雙手想去抓住那飄逸的裙擺,裙擺的主人卻越離越遠。。。。。。
“不!不要走,莫莉!不!”
“大哥,莫莉是誰?”
李璋猛一機靈,莫莉徹底消失了。隻有一個肌肉漢子蹲在自己身邊,手上還晃悠著裝酒的竹製水壺。
是小五,李璋一時發現自己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眶用力想把淚水鎖住。
“大哥,我剛起來,喉嚨跟冒火似的,看有水壺,也沒管裏頭是什麼,一口氣給喝完了。你別生氣,看天馬上就亮了,我尋個酒坊給你打來。”見李璋一言不發就盯著自己和酒壺,小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李璋總算在剛才的夢境裏恢複過來,忙一起身摸了一下小五的額頭,咦?退燒了。不知道是那大夫是否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還是哪橘子跟兌水酒起了效果,又或是小五那熊一般的體魄救了他。一夜之間,這家夥竟好了不少,換了在一千年後的自己,遇到這樣的感染發燒,即便是再好的醫療條件也得躺個十天半月的。
直接抬腿一腳踹翻了還蹲在地上的小五,罵道:“你娘親的想嚇死我還是想累死我?”
小五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子,憨厚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大哥你又救我一次,不然我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大哥你剛才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喊莫莉,還兩隻手雙龍出海的抓啊抓啊。莫莉是誰?是襄陽城裏的姑娘麼?大哥不急,咱也有錢,回頭就去襄陽城尋她便是,犯不著兩隻手抓啊抓的。啥都沒有,抓來作甚啊?”
“你他媽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