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質(上)(1 / 2)

使者見李璋似乎回心轉意,掙脫了衛士跑回到大帳內,躬身行禮:“中郎可是應允了?”

“並沒有。”李璋很爽快的回絕道:“本中郎不知道武平城裏那些渠帥們是怎麼想的,但在本中郎這沒有打勝仗還送質子的習慣。我喚你回來,隻是想問清楚,要張五為質,到底是誰的主意?那楊司馬,到底現在何處?若說實話,還放你回去。若有半句不實,外邊旗杆上掛的便是你的首級。”

使者一驚,這還不如不說話直接叫人給叉出營去呢。

“這......李中郎,那楊司馬確實不在城內,兩軍交戰那天夜裏,我主劉辟想召集諸將商討對策,已尋不見那姓楊的。至於提出要張校尉為質的,乃是潁川的何渠帥。”

“何儀?”

使者微微點頭。

“何儀的軍馬叫本中郎打得落荒而逃,莫不是懷恨在心,便設此計想誘殺我弟?”

使者臉色煞白,細思極恐。心裏想想這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何儀帶來的兩萬多兵馬幾乎全部斷送在這渦水河畔,還折了與他一道征戰多年,情同手足的何曼。若是真如李璋所說的,以議和為名,誘殺張五。那此時不但不能善了,恐怕李璋要殺的還不止是武平這些黃巾殘兵,隨時有可能搬來更多兵馬,直接撲到汝南去大開殺戒。

見使者沉默不語,李璋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疑慮。畢竟他是劉辟的人,和何儀關係並不密切,何儀是怎麼想的,他作為使者又怎敢打這包票。

“若是何儀所提,那本中郎這倒是有個人質比張五更為合適。”

使者大喜過望,連忙稱謝:“中郎仁義,在下感佩。不知中郎所遣質子為何人?”

李璋笑而不答,拖著使者的手便出了大帳,往軍營的一角奔去。隻見此處栓著不少戰馬,走到最後卻是兩根拴馬的木樁子上連著兩根粗鐵鏈,鐵鏈的末端兩個大鐵環,將一名魁梧大漢栓在木樁之間。但似乎仍覺不保險,給這壯漢脖子上還套了一個包了鐵皮的大木枷,將雙手連同脖子一起卡在木枷之上。

這自是李璋的創作,這個時代的犯人是不帶枷的。而這鑲了鐵皮的大木枷,即便是以後有枷號示眾的年代也不多見。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這被枷的人太厲害而且還特不聽招呼。

“這莫不是何曼,何渠帥?”使者大驚,雖與潁川黃巾渠帥並不熟絡,但何曼這身材樣貌,放在人群中就如穀子地裏竄出來的一根高粱,隻要見過一次,一般也不會忘記。

何曼,潁川黃巾的渠帥。《三國演義》裏形容他身高九尺五寸,號“截天夜叉”。步行與曹洪對戰四、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最後被曹洪使拖刀計斬殺。可見此人除了腦子不咋好使,其餘屬性還是非常牛逼的。以至於營裏醫官給他止了血,喂了傷藥和幾口粥水,他便很快康複,徒手打死了醫官和幾名衛兵,最後還打傷了十幾個人才被擒住。李璋為了表示尊敬,特別為他量身定做了副特大號尊貴版大枷。

何曼見有人來探視,口中罵罵咧咧,全身青筋爆現,雙手使力想要撐開木枷。奈何這玩意專為他量身打造,堅固無比,兩天來又粒米未進,體力也不如以前。除了將被小五刺傷的創口重新撐裂,一點別的意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