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飯。”
“你能幫我去叫他嗎?”
“你出去找他就得了。”
“我還沒有見過他,外麵那麼多人,怎麼找?”我哭喪著臉,說:“你就幫我叫他來吧,這樣我們還不尷尬。”
他看了看我身後,說:“茅房裏就不尷尬?”不過,他還是出去了。
我千恩萬謝,疾步衝向茅房,近了才想起許嬸說礦上的茅房是男女通用的,但那個男子還沒有走,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裏麵正在解決問題的礦工看見我一愣,隨即又神態自若的繼續。
我大窘,趕緊背對著他們,心想,那一愣不過是好奇怎麼有陌生人來了吧。
我拉住一個往外出的男礦工:“你認不認識林全,那是我舅舅。”
他狐疑的看著我:“認識啊,但是沒有聽說林全有外甥啊。”
不是這麼巧吧?我道:“我是他老婆的遠方表妹的表哥的女兒。”也不知這輩子追究起來對不對。見他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我說:“我舅舅呢,我剛來,想和他打個招呼”
“他在吃飯。”
“你能幫我去叫他嗎?”
他不耐煩的道:“你出去找他就得了。”
“我還沒有見過他,外麵那麼多人,怎麼找?”我哭喪著臉,說:“你就幫我叫他來吧,這樣我們還不尷尬。”
他看了看我身後,說:“茅房裏就不尷尬?”不過,他還是出去了。
一會兒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走了進來,問:“誰找我?”
我迎上去,“舅舅,我可看見你了。”
林全嚇得後退一步:“我可沒有外甥女的?”
我左右瞅瞅,見人都出去了,低聲道:“村長讓我來的。”我從袖子裏露出半個村長的印章,他驚異的看著我,我低聲把計劃重複了一遍,怕有人追問他,他圓不了謊,便沒有說河道有礦,隻說要給縣令修功勳橋。然後高聲道:“舅舅,舅媽和我都想你,你好好為縣令大人出力啊。”
林全還沒有完全從震驚裏反應出來,胡亂點了點頭。
我怕他不當回事,道:“這可是林嬸子好不容易幫我進來的,此事不宜聲張,你和幾個要好的人商量一下,你一定要做好,否則就辜負林嬸子了。”
外麵開始有人催促:“那個女的怎麼還沒有出來,掉進去了嗎?”他的話音未落,已經有人笑出,我感覺脖子都紅了,對林全點了點,逃似得出了茅房。
離礦工住處遠了些,我重重吐了口氣,但願林全是個擔當的人。
竹林小徑裏走來一群小廝,我忙閃身進了林子裏,密密麻麻的竹子,難以辨別方向,不得不放慢步子,心裏卻又擔心林嬸子,也不知道那個廚子有沒有起疑心。
突然,林子裏傳來女人的哭泣聲,尋聲看去,隱隱卓卓的似乎看見一個小屋,聲音是從那裏發出來的,我正打算有不有用跑的時候,猛然間聽見屋裏有男人罵道:“你這賤人,我今天讓你知道什麼是犯賤的下場。”
我心中一緊,躡手躡腳的靠過去,屋裏的窗戶大開著,我抬眼望去,驚的滿臉羞紅,還未叫喊出聲就被身後的一雙手握住了嘴巴,隻聽手的主人低聲斥責道:“別出聲!”
我根本沒有心思想是什麼人,覺得他既然幫我就不害我,索性閉上眼睛,可是男人淫穢的喘息聲和那女人痛苦的哭喊聲卻一個勁的往耳裏鑽,我實在受不了了,驀得睜開了眼睛,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安靜了下來:女人隻著一件肚兜,纖細的四肢被烏黑油亮的麻蠅死死的綁在床上,一個尖臉的男人正騎在她的身體上做著雲雨之事,右手裏拿著五六根紅燭,紅燭燒得很旺盛。
一滴滴滾燙的燭淚在男人盡情的揮著手間,無情的掉在女人如雪的肌膚上,然後瞬間凝固,死死的粘在柔嫩的身體上,女子受不住這如火如爐的勺燙,痛苦的喊叫聲,淒厲而絕望,換來的隻是那男人右手狠狠甩下來的巴掌,“你那死鬼爹先當眾羞辱我,拒絕我的提親,又在皇帝麵前彈劾我荒淫,害的我無法升遷,被伯父罵庸人。現在我要把這恥辱加倍報還到你身上。……”
“你個畜生。”女人罵著。
男子將紅燭對準女人的胸口,女子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男人哈哈大笑:“還不是最刺激的報複,你一定猜不到我將用什麼法子報複你,看你這麼可憐,我就提前告訴你,給你個心理準備。我要你懷我的孩子,要你整日對著他,生不如死。”
“……嘔……嘔……”我再也忍不住的胃裏一陣劇烈的翻騰,蹲在地上吐了起來。
這個男人絕對的變態,虐待狂,他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這樣。
“趕緊走。”手的主人聲音嘶啞的道,我抬頭望過去,一身黑衣,蒙著臉,從聲音斷定應該是個男子。他看我打量他,猛地轉開身子,“林嬸子已經堅持不住了,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連滾帶爬的站起,趕緊離開,心裏好奇黑衣人為什麼要幫我,但又不敢回頭。
回去後,洛風見我麵紅耳赤,老用袖子擦額頭,追問我原因,我打死也不好意思說,洛風仔細端詳著我的神態,低笑著沒有再問,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麵畫著一幅簡易的地圖,道:“這是水壩的設計圖,你看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