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樓盤已經有將近十年了,社區的衛生環境還算是不錯,樓下一群老人分散圍座在三個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戲,外麵公路上汽車始過的笛聲不時的傳進來,不過絲毫沒有影響這一派安逸和諧的景象。我不知為什麼,心裏多少有些緊張,掏出鑰匙打開單元門,然後躡足前蹬的順著台階向上走,樓向尤於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樓道裏顯得有些昏暗,這幾年我隻來過這一次,那是前年,鞏因為一些公司的事情與別人發生糾紛被打了,我來這裏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樓時,我停住了腳步,那個綠色的防盜門顯得有些沉舊,漆皮部分都脫落了,不知為什麼,覺得這扇門給我一種神秘的感覺,好像是門後蘊涵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開兩道門鎖,在推開房門的前一刹那,我的心裏更加緊張,好像是害怕會有什麼東西突然迎麵奔我撲來。
房間裏很安靜,不知是廚房還是衛生間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走向客廳的那條大概有三米長的走廊異常陰暗,我感覺就像走進了一個死去的人曾經住過的地方,人去樓空,但彌留下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在進門處的角落整齊的擺放著兩雙男式皮鞋,我順著這條過道快步的走向客廳,我也很奇怪,明知這裏不會有人,但還是覺得心裏忐忑不安,也許是因為我現在的行為是違法的?
拐彎走進客廳覺得豁然開朗起來,這裏的光線還是很充足。先別論鞏這個人怎麼樣,他對自已的生活環境看起來還是很在意的,房間收拾的還算幹淨整齊,客廳裏麵的陳設很簡單,兩組棕色的單人沙發,前麵擺放著一個樣式很沉舊的黑色茶幾,可能是多日無人居住,上麵已經積累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在東麵牆角有一個簡易的櫃子,上麵擺放著一台21寸的彩電,那個櫃子的底層整齊的碼放著一些光盤,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幾張,是幾部日本的恐怖電影,我又看了看其它的,這些光盤幾乎都是盜版的,大概就分為恐怖片和警匪片這兩類,而且隻有日本和香港這兩個地區的,我當時覺得有些奇怪,他這裏竟然沒有**電影,唯一的一個另類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號》,這是晨最忠愛的一部電影,已經反複被她觀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許這是晨推薦給他的?想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放下片子,起身走進他的臥室。臥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緊靠著窗子是一張木製雙人床,床上的被辱淩亂的散落著,而且看上去有些髒了,顯然與客廳的整齊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最後住在這裏的那天,因為有急事來不及收拾。
在緊靠著床的左麵,是一台三層的衣櫃,我輕輕的打開上麵的門,裏麵整齊的疊放著幾件衣物,其中有一件藍色的羽絨服,去年整個冬天他一直在穿,這也許就是晨送給他的,也不知這裏麵還有幾件衣服還是晨送的。拉開下麵的那層抽屜,裏麵一雙肉色的連褲襪非常另類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內衣襪子中間,顯得非常的紮眼,我再次感覺視覺神經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晨的,晨幾乎一年四季也離不開這件貼身衣物,她喜歡穿裙子,穿這個是為了保暖和修飾她的雙腿,隨身的包裏也要有備用的,晨一年買襪子大概就要花費二千元,毫不誇張。如果拋開和鞏這件事情,這麼多年,至少在我看來,晨基本沒有什麼缺點,有點小姐脾氣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讓我說的話,唯一讓我不太滿意的就是她對金錢的概念,有些揮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飾上,隻要她看中這件衣服,那無論是多麼昂貴,甚至是不可思議的價格,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購買。因為這個,我在以前曾經說過她幾次,我說“你買你喜歡的東西我不反對,但是你能不能顧及一下價格,至少和對方商量一下價格吧?你到好,人家說多少就是多少,從來不劃價,這不是冤大頭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浪費。”
她說“你不懂,這種衣服的價格是固定的,這裏是商場,劃也沒用,以前上學時我去淘衣服,也劃過,可是對方難為了半天,便宜幾元錢,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人家掙錢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