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一張床上。從洞角那支蠟蝕發出的微黃的光亮中,她見自已全身赤裸,豐滿而挺撥的**在她掙紮的同時不斷抖動著。這時她才知道,她的雙手和腳都被用繩子綁在兩頭的床架上。她不清楚自己到底遭受了何種程度的侵犯,但憑女人的直覺和下身的隱痛,她斷定自巳遭到了男人可惡的淩辱,自已已經不是處女了。

這時,在她的心裏不由升起了對何支的百般愧疚。十分後悔自已太過於自信,為了達到一個目的,忘記了一個女人起碼防身的意識和條件,孤身奮戰所帶來的覆水難收的後果。這個畜牲,惡棍,喪盡天良的人類可恥的敗類!......她用再多的語言去俎篤那個男人,都不能化解她心中之仇恨。

韓小路也不知道在這裏被綁了多久,一個小時五個小時還是一天兩天?但從她口幹食燥,肌餓難耐來看,至少有一天多時間。在這一天多時間裏,她也不知道遭受那畜牲多少次淩辱。她多麼想立即跳出這個火坑走出洞去。但她更想的是那嚇昏她、綁她、糟踏她、禁固她的人到底是誰?是她追蹤的草帽人,還是她父親韓雨,還是她男朋友何支,還是第一次在老宅出現的那個怪人?

她怎麼也不相信是韓雨,他必竟是自己的父親,雖然她總不聽他的所有勸告,我行我素,但他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她也不相信何支。她對何支的了解比了解她自己還多。別的不說,相戀一年他從沒向她提個非份之想。有一次在沫名湖泮,他倆在幽暗的燈光下,看見不少青年男女親吻、擁抱甚至脫下褲子……不忍心的她悄悄在他耳邊說,要不,我們也來吧?可何支說,不急,會有那一天的。

不是韓雨,也不是何支,那一定就是那個怪人。正想著,洞裏進來一個蒙麵人,韓小路一看,這人正是她跟蹤的草帽人。除了那頂草帽沒戴,那灰色的襯衫和象他父親韓雨和她男朋友何支一樣的身材,一點也不錯。她不明白,如果他是何波,為什麼他和韓雨長得那麼相象?

韓小路一見那人,邊掙紮邊大聲罵道:放開我,你這個畜牲!喪盡天良,淩辱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比豬狗還不如。快放了我!

那人手裏提著一包東西,走到韓小路床前,哼哼笑著說:罵呀,怎麼不罵了?告訴你,這裏離地麵不說有五十米也有二三十米,你就是有百個臊子也休想驚動地麵上的任何人。放你,不說不可能,就是放了你,你也不知道怎麼出去。你可知,這地下溶洞象蜘蛛網一樣漫布在整個西山的地層下,陰河、冰窟、懸崖峭壁,彼彼皆是,你怎麼走?

吃了就有精神了。說著,他的另一支手就在韓小路的胸脯上摸捏。他本想說:這韓雨也真傻,一句戲言也當真,還真把一個美人給我送來了。但說出口的話卻是: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出去。韓小路說:當真?那人說:在回答我問題前,你得把這些東西吃了。那人把一個包子取出來,分了一半喂進她的嘴裏。韓小路忿然地將口中的包子向那人的臉上噴去。那人沒發火,又將另一個包子喂進她的嘴裏,說:你不吃,別休想出去。

在她側過臉來仔細看這是什麼地方。原來這是一個地下室,麵積不大,大概有十來個平方米。室內除了一張桌,兩張椅子和一個箱子外幾乎沒一樣象樣的東西。在看這地下室的結構,幾乎完全是人工挖成,隻是室的兩瑞有原始的痕跡。她估計這個地下室小部份仍是溶洞的延伸,大部份經過人工修銼而成。這還是一個幹濕適度適合人居的恒溫天然地下室。難怪盡管她一絲不掛,身上既感不到冷也不覺得熱。

你是什麼人?韓小路問,你是何波吧??她堅定的說:你就是在老宅用恐怖麵具嚇人,在小鎮街頭偽裝乞丐乞討,常在河邊叢林幽靈般出現的何波!

此人正是何波,是個詐死偽裝潛藏八年的西山老宅凶案的犯罪嫌疑人。剛才進洞之前,在朦朧的夜裏,他又象幽靈似的在河邊叢與一個人見了麵。不過,這個人不是韓雨,是八年前幫助他詐死潛逃的老和尚。

老和尚把從小鎮買來的一包豬肉包子遞給何波,說:我一切按你的分咐辦了,不出所料明後天就有所反響,但我認為此計並不長久。何波問:為什麼?和尚說:***英明蓋世,克敵無雙,想當年老蔣幾百萬大軍以長江天險阻檔共軍南下也雞飛蛋打,現在何虛你小小煙霧蛋?!***的改革開放勢如破竹,西山開發勢在必行,你恐怕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啊!再說…

見和尚欲言又止,何波說:大師有話盡管說。和尚道:我在鎮上看見一年輕人,很象你兒子何支。何波一驚:什麼?不可能!和尚說:一定是他。我在和韓雨老婆交談的時候,他看見了我,並接連盯了我兩眼。何波說:他來小鎮幹什麼?和尚說:不清楚。和尚問:你弄到的那個女孩你知道她是誰嗎?何波說:從她在老宅的喊話來看,她僅是一個獵奇愛好者,她說她要寫一篇獵奇。

和尚說:她是韓雨的女兒韓小路。何波說:她真是韓雨的女兒?是親生的嗎?和尚說:是不是親生我不清楚。不過從韓雨老婆要我給她測字來看,韓小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因為她說她女兒失蹤了,她和韓雨都急得要死。

何波一聽,啊的叫了一聲。和尚道:為何吃驚?何波吱吱唔唔,說:我把她給幹了!和尚兩手合十,念道:阿彌佗佛!你又犯命案,可悲!可恨!何波說:哎呀,我沒殺她,隻是,哎呀怎麼說呢,就是四川話,日了她而已。

和尚一聽,揮手就給何波一耳光,隨即念道:阿彌佗佛!貧僧本不打人,此乃急也。何波捂著嘴,說:師傅,貧生一二十多末沾女人味,一時之下見那女子美貌如花,肌膚如玉,實在控製不住才……和尚打斷說:想當年,貧僧念你可悲可憐才用廚娘病死之體替你入葬,為的是放你一條生路,盼你改名換姓,遠走他鄉,從新做人,沒想到你……貧僧到要問你,為何固守西山?

何波思忖一下說:大師救我放我,貧生永生難忘,但讓我離開西山萬萬不能。和尚問:到底為何?難道就為了報韓雨奸妻懷孕之恨?何波說:這是其一,其二,貧生不瞞大師,在我年幼的時候,聽我父親和韓雨的父親韓光擺龍門陣時,隱約聽說,張獻忠把剿殺的上千民眾的屍體隨同兩挑黃金運進西山藏了起來。後來清兵追殺張獻忠,張獻忠也顧不及取黃金,帶著部隊逃走了。這幾年我在洞裏到處尋找也一無所獲。

和尚說:傳說你也當真?何波說:如果張獻忠溶洞藏金是假的,那另一件事可是千真萬確。和尚問:什麼事?何波說:也是年幼時,對,就在韓雨父親韓光死在我家後院那天晚上,父親對我說,韓光來我家躲藏時帶了一桶黃金,現在他自殺了,這東西自然歸何家。可是被韓光的老婆....和尚問:老婆如何?何波說:父親沒說,但這一定是真的。和尚沒再多說,念著阿彌佗佛走了。

韓小路的確餓得不得了,麵對噻進嘴裏烹香的肉包子,那有不吃之理。她想,反正到了這步田地,再美的身子也髒了,手腳也被綁著,光用嘴是不能對付對手的。她得活著,活著首先麵臨的是吃飽肚子再見機行事。於是她一連吃了四個包子。

何波說:不給你了,再給你我就沒得吃的了。他邊說邊用手掐她的**,又慢慢往下滑,經過胸口、肚子,到一叢茂密的草叢時突然停住了。

他看見她的眼睛裏含著晶瑩的淚水,透過那淚水就是萬道鋒利的劍光。他知道,要不是綁著她,就憑她的眼睛射出的利劍足可以使他碎屍萬段。韓小路強忍悲憤,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何波一笑說:我沒問你,你到先問起我來了。告訴你,我就是你們要追捕的人。韓小路眼睛一動,說:什麼追捕?我不懂。何波陰險地一笑,說:別裝了,你就是公安,警察!韓小路哈哈大笑起來,說:你也太把中國的公安警察弱智化了吧,我要是公安,警察,還能容你這麼侮辱欺淩?她咬牙切齒地:早把你給斃了!

何波問:那你究竟是什麼人?韓小路說:大學生,獵奇愛好者。何波問:你為什麼三翻五次的盯著我不放?韓小路說:我說了,我是一個獵奇者,盯你完全是好奇。誰讓你三翻五次的用假麵具嚇唬我,差點把我嚇死。可她在心裏說:你終於承認了,老宅怪人和那天早上看到的草帽人就是眼前的你。韓小路感到釋然,目標終於找到了,而且就在眼前。同時,她又感到悲哀和心痛,因為她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也許接下來還將付出更大的代價。這代價不知會給她帶來多少意想不到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