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喪葬中碰到的詭異事情1(2 / 3)

9點的時候總算把屍體拉到了殯儀館。

不過因為排隊的問題,暫時還沒輪到這位大爺。

棺木擺放在火化爐的過道上,家屬給他們燒著香,其中一個家屬已經備好了一雪碧瓶的水,是為了等下棺材推進去的時候,灑到棺材背上,一邊灑還要一邊告訴躺著裏麵的人,讓他快跑,前麵是火焰山。

按照往常,拉完一個屍體之後,我就得動身前往另一處,我這個小縣城周邊範圍,一天平均都會有七八個屍體要拉過來火化。

殯儀館就三台車子,三個駕駛員,忙的時間一天都能有二十幾個。所以都得我們馬不停蹄的拉。

不過今天倒是輕鬆,總共三個屍體要拉,我是最後一個,前麵兩個已經拉過來了,所以可以說今天的工作暫時來說已經完成,不過今天是我值班,因為為了應對突發狀況,比如說發生意外之類的,那麼接到電話之後我又得馬上出發。

殯儀館是一個陰沉沉的地方,這個我不多說,大家應該也感受的到,一般人還真吃不消待,而我的辦公室離火化間僅僅隔了一道牆,卸了屍體之後,來到辦公室。

閑來無事,打開手機翻閱起新聞。

可是沒多久,我就覺得一股寒氣襲來,原本殯儀館的每個角落都是這番陰沉沉的,稍微有點風吹過,都會讓人發怵,我也已經習慣,可是這回的寒意讓我有些慎得慌。

抬起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幽暗的辦公室,本來隻我一個人,可是對麵的椅子上居然坐了一個人,確切的說不是人。

不管怎麼的,就算我見的再多,膽子再大,突兀間還是免不得心口砰砰的跳。

對麵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拉回來的那個大爺。

我戰戰兢兢的說道:“大爺,我沒冒犯到您吧”

他嗬嗬一笑道:“小夥子,我還要謝謝你咯,早上要不是你據理力爭,倒被人看了笑話。”

我說:“這是應該的啊!”

收拾了心神之後我問大爺為什麼還在這裏。

他有些憂傷的說怕,怕被火化,隻不過國家規定沒辦法。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不火化的。

我隻是規勸他說,這一切是形勢所迫,也沒辦法,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最後他說,其實怕歸怕,既然沒有辦法,那就隨他吧,反正死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在乎的,隻不過居然邀請我說,鄉下有人去世,下葬之後都會把親朋好友聚起來吃一頓飯。

他讓我一定要去吃,說為了感謝早上的事情。

按理我和他非親非故,完全不沾邊。隻不過他自己邀請我去,還真讓我為難。

最終我答應了他,而他也滿意的離去,與此同時旁邊的火化爐已經燒起了他的屍體,隻聽到他的家屬哀嚎大哭。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的家屬捧著一個骨灰盒從火化爐出來,剛好與我撞了個麵,我問他們回去的車子有沒有,他們搖了搖頭。

我想了一下,反正答應了盒子裏那個大爺,去他家吃飯,所以索性載著他們回到了村子。

家屬也很感激,因為他們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工作其實隻負責拉,卻不負責送回去。其中一個家屬感慨的說道:“要不是家裏窮,也不至於雇不起一台車子送老爺子回去。本來還打算坐中巴車回去的呢,想不到你那麼好。”

我笑了笑說:“有那個心意就行了,老爺子不怪你們。”

把他們送到家之後,在眾人的幫忙下順利的安葬了老爺子。

而我也順其自然的在他家吃了中飯,這頓中飯吃完已經是下午兩點,本來我這個毫不相幹的人在這裏吃飯,定然會讓人產生疑問,難道我還能說是老爺子請我來的嗎?不過鑒於送他們回來的原因,也就說的通了。

我離開的時候恭敬的在老爺子遺照麵前上了一炷香,順便用白紙包裹了一個份子錢,錢不多,卻是我的一份心意。

開車離去的時候,車子行駛到安葬老爺子的那座大山前,免不得順著窗戶往外朝那個方向瞄了一眼,卻意外的發現老爺子漂浮著身子在半空朝我揮手。

我嫣然一笑,繼續開著車子離去。

這就是我平凡卻又充滿離奇工作中的一天,可是兩天後當我拉另一具屍體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丟掉了這份工作,至於是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我是一個靈車司機,我是殯儀館的一名員工,不要以為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也不要覺得我玄乎的能和奇異事件打交道。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就因為我從事的工作,所以或多或少能接觸到一點難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至於能看到什麼的奇怪事物——比如說穿著壽衣的大爺,也並不是我天生有什麼類似陰陽眼之類的功能,可能也隻是湊巧罷了。

而我的一些上了年紀的親屬經常勸我,讓我換個工作。他們說這種工作邪乎,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可是我想想,除了這份工作我又能做什麼呢?我的父親兩年年前被查出肺癌晚期。當時醫生直接跟我說,已經不能手術,最多半年光景。

問我要不要化療,我說化療意義大嗎?醫生搖頭,無奈之下選擇了試驗性的用藥,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什麼印度藥啊,易瑞沙之類的。

慶幸的是他居然熬到了現在,高昂的醫藥費讓我不得不找一份稍微能說得過去的工作,而我目前的這份工作,無疑是最實際的,雖然常人嗤之以鼻,可是對我而言,確是雪中送炭。

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哪一天,我拉著父親的屍體進殯儀館,這樣的場景我想過很多次,越想越後怕,但是這或許就是命。

說起我父親的病,他去世之後,有一個算命先生跟我提起過這麼一句話——大巧難挫、命厄在子。

簡單的說,是我害了他,因為他的這番話,讓我這輩子很長一段時間活在這個陰影當中。

一年多以前,當時我還沒有到殯儀館工作,剛好辭掉一份工作,那段時間每天都是閑散無事,偶然間認識一個女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居然在認識的第7天就和她拿了證。

這事一直瞞著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一般都是年底的時候回來。

而當她父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以後。

自然少不了指責,剛開始的時候痛罵,我去她家基本不要想著有好臉色。

可是木已成舟,總不能讓我們馬上又離婚吧!

所以在年底的時候,雙方家長坐在了一起,討論其婚嫁,聘禮,擺酒的事情。

第二年的三月份,我們結婚了。

我家和她家不遠,開車也就十五分鍾,翻過一片山就到。

那幾天,我家裏可熱鬧了,四麵八方來的親戚,同村的鄰居什麼的,都來幫忙,鄉下擺酒有這麼一點好,能熱鬧好幾天,每天都宴請來客。

南方多冰凍,很少下雪,每年也就臘月或者正月會零零碎碎的飄點雪花片兒,而隨著全球氣候的升溫,最近幾年已經很難道看到一場真正意義上的雪了。

接親的那天早上,天氣很好,總共準備了7輛結親的車子,有這麼個說法,接親逢單不縫雙,去的人也是單數,但是回來的時候就要成雙了。

正在車隊準備動身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搞笑的是遠方天際居然還有太陽出現,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清楚的聽到旁邊有鄉民在嘀咕些什麼,說這是不好的兆頭,可是管他呢,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多久,來到了女方我老婆家,在她家吃了晚飯,第二天早上7點出的娘門,短短15分鍾路程,我們開了3個小時。

為什麼要這樣,原來是所謂的風水時辰之說,女方出門的時辰必須是7點左右,而進男方家門的時辰在10點以後,這是根據我們生辰八字定的。

而新娘進門的時候少不了一些鄉俗,我的父母則躲在了樓上,原來是說新娘進門有煞氣,而且重的很,正好與我父母相衝。

我這裏說的新娘煞氣很重,並不單單指我老婆,根據我們這一帶的鄉俗,說的是每一個新娘入婆家進門的時候,自身都帶著很重的煞氣,有些煞可以破,有些和長輩衝,各有各的解決方式,而我的父母和我老婆衝的方式,隻有躲樓上,煞氣不上樓,垂直入三尺,也就是三尺以上的範圍就衝不到了。

我的第一次婚姻就這麼的開始了,可惜往後的日子並不怎麼順暢,吵架,打鬧,各種不合,最讓人心痛的是,結婚的第十天,我的父親因為身體不舒服,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縣醫院讓我去省城詳查,其實現在的科技那麼發達,縣醫院查了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了,讓我們去省城,無非是圖個心安。或許醫生都不願意自己出錯,唯一每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倒希望自己的診斷是錯誤的。所以他會讓你去高一級的醫院做個詳查。

和往常一樣,前一個晚上殯儀館的領導跟我說了第二天去哪些地方拉屍體。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我迷信什麼,也不是我過於做作,隻從從事這份工作以後,對這些東西多少的心生敬畏,我是那種寧可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家夥。況且根據我這麼些時間工作以來遇上的稀罕事,我更相信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多不能用常理去分析的事物。

每次出車的頭天晚上,我都會在自己在城裏租的房子當中對著一個神像燒一炷香,至於這個神像是誰,我不知道,也分不清他是屬於何方神聖,隻是因為搬進這件房子以後,這個佛像就一直存在,出於一種是佛我就敬,是神我就尊的心態。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