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小公子的貴姓?”拓跋辰笑著說,心底卻道‘你想玩兒,我就陪著你玩兒。’
“我叫莫雨……”趙莫憂也不客氣,直接報了個假名字。
兩人的心中都將自己的算計,卻都不說破對方的真麵目,一起演戲。
一頓飯吃的難以下咽,想到時間充裕就將茶葉保養的法子寫了出來,交給了黃老板,黃老板一看喜不自勝當寶貝一樣護在胸前的內袋中。
“本來時間緊,想著下午著人送來法子,如今在外用膳,時間也充裕許多,黃老板請把玉佩還了來。”
黃老板也幹脆,請小廝送來一直紫檀木的小盒子,打開盒子,她的那枚玉佩被黃老板小心的放在一層絲絨中間:“老朽膽子小,小公子莫見怪?”
“這不是我的玉佩……”趙莫憂質問道“莫不是黃老板以為小爺的東西好順的?”杏眼橫怒,聲音卻輕輕的,淡淡,一股難以言撰寫的威壓瞬間襲向黃老板,令黃老板手一抖,腿一軟,差點跌倒摔下手中的紫檀木盒。
幸好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接住了跌下的黃老板,扶了扶,將人送回了座位。
沒人注意那雙纖細修長的手是如何輕輕鬆鬆將一個將近兩百斤的胖子送回座位的。
“雨兒莫氣,這是我的玉佩,為兄見雨兒玉佩精致,一時欣喜就擅自取了來,又想著不能占雨兒的便宜,隻將為兄的玉佩送於雨兒,難道雨兒不喜歡嗎?”
拓跋辰早就找好了借口,見玉佩沒有摔著,便將腹稿說出。
黃老板一見景辰公子為自己解了圍,猛出了一口氣。
乖乖,沒想到今天看走了眼,這小莫雨公子也不是善茬,這氣勢雖然不如景辰公子, 但是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個時候黃老板也為剛才的貪心捏了一把汗,誰知道這小的是哪家的貴人,萬一惹惱了別說驪山書院,就是族學也不一定上得去,幸好景辰公子還在,沒有放棄自己,還為自己解了圍,景辰公子真是個好人,是以黃老板打定了主意以後跟著景辰公子,在以後他也貫徹自己的誓言,一直追隨景辰公子,哪怕知道了他是新一代的鹹陽王也沒有後退,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景辰公子,還請把玉佩還給我?”知道在哪兒就好,趙莫憂伸手過去,理直氣壯地的要人還玉佩。
女子的玉佩不能輕易送人,哪怕她不拘小節,也知道避諱。
“不用喊我公子,喚我景辰就可……莫雨小弟,前些年,偶爾我得了一隻玉笛,是南海紫竹所製,音質清澈,竹管溫潤如玉,我覺得很適合雨弟,送於雨弟可好?”
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拓跋辰博學多聞,遊學全國,見多識廣,每次都能找到新的話題,一管笛子讓趙莫憂暫時忘記了玉佩事情。
前世她雖然是因為那個人才開始學的笛子,但是最後卻是笛音陪著她的後半生,對於笛子她是真愛,紫竹玉笛不是凡品,縱然她遊蕩百年也難見此等寶貝,不由的也想見識一番。
卻不想看到對方眼底的一抹精光,勾起的唇角,倏然想起了對方是誰,那是她前世的仇人,範薑家幾百口人全部被斬就是他下的令。
心中不由的驚懼,這個人就是有這種魅力,能夠不知不覺中找到敵人的弱點,再以餌下之,牽著別人的鼻子走,她剛剛就差點著了道,真是好險,雖然這一世他還沒有殺範薑家一個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走的路不同,不死不休,絕對不能被他引誘。
但是又想著,反正她也是要接近他才套取情報的,若是總是拒絕,就起不到結交的目的,打草驚蛇反而不美,於是說道;“既然景辰兄有心,我去觀賞一番就可,畢竟君子不奪人之美。”
趙莫憂的話一停,就聽拓跋辰道“很好,那麼兩日後西峰湖見……”
趙莫憂卻不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被敲定了下次見麵的日期。
回到府中,唐嬤嬤回了老夫人,趙莫憂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今日她實在是太累,為了應對拓跋辰她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她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卻處處被牽製,直到馬車走出很遠,才想起玉佩還在對方的手中,而她又答應了對方的下次見麵。
今日不是十五,不用到趙老夫人的院子是用膳,趙莫憂草草用過,便命人燒了熱水,撒入玫瑰的花瓣,泡了進去。
她沉浸在馥鬱的香氣中不想出來,直到自己泡皮膚起皺才懶懶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