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渴求了無數次的日夜,又算什麼?
是不是因為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強要了不該要的人。
是不是,因為某些禁忌,注定不該去觸碰。
是不是,對她最狠的報複呢、
沒有人知道答案,溫月也不知道。
她終究沒有見到孩子的骨灰,因為據徐晉南所說,已經揚在風裏了。
一個來時無依的靈魂,去時也當自在離開,無牽無掛。
至於她這個沒有緣分的母親,除了給予他血肉之外,卻連擁抱都不曾給過。又如何,擔的了“母親”的名號。
沒有人來接她出院,溫月拒絕了所有人的好心。
徐晉南也好,老太爺也罷,她如今不願意再和任何人相處。更不願意,再看見任何人。
那個從她世界裏消失的小生命,仿佛帶走了她所有生氣。
便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郊外別墅。
這裏,她是和孩子相處時日最長的地方,房間裏的搖籃上,還放了滿滿的玩具和小衣服。
她每日閑時,便還會織毛衣,如今小小的兩件便落在床邊。
蒙了灰。
不多時,外頭終於傳來車子的聲音,溫月捏緊了那件毛衣,卻始終不發一言。
男人闖進來時,她幾乎沒了神智。
吞下了幾片安眠藥,藥效發作起來,很快。
“徐晉南。”
他抱起她,而溫月則很努力地想開口。
可身體虛弱,聲音很小很小。
“是你殺了他對不對?”
“為什麼?”
男人不說話。
他不能告訴她,那個孩子之所以能出聲,便是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
沒人知道徐家的基因裏流傳著什麼,可唯一可行的方式,便是換骨髓和腎。
一個違背倫理生下的孩子,注定隻能用這種方式,存活在世間。
可這樣的事,他如何能告訴溫月。
那些殘忍到血肉裏的抉擇,如何能讓她知曉。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他不該出生。覺得我們倆的關係,不能要孩子。”
“可徐晉南,你甚至沒有去驗過我們的dna甚至沒有徹徹底底做過親子鑒定,就要了他的命。”
她聲音斷斷續續的,很久之後才說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該存在,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兒子,這輩子,不要命也該護著他的”
可終究是沒有護住啊。
直到這一刻,藥效發作,溫月才終於昏死過去。
她沒發現,抱著自己的男人失了理智,不顧一切開著車朝醫院跑。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方向盤上,透著青白的顏色。
那過大的力道幾乎要將方向盤生生扭斷。
“生命體征暫時平穩,但藥量過大,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灌腸之後殘留在身體裏的藥效會繼續被吸收現在還說不好什麼時候會醒來。”
“另外,為了避免病人做出二次自殘的舉動,最好隨時有人陪護。”
男人點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麻煩您。”
“我們倆,想做一次親子鑒定。”
“你們?”
徐晉南在醫生狐疑的目光中點頭,望著他i走出病房,自己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的女人。
她很瘦。
孕期的時候本是胖了些許,如今卻又一次,瘦到不成人形。
沒人知道這段時間,她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而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守護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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