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養氣小成的護院,他連拔刀的興致都沒有。
“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葉秋白轉身看向另外三個護院,伸出手指勾了勾,做出一個挑釁的姿勢。
另外三人互相看了看。
“你上。”
“你上吧。”
“有能耐喊,那你上啊。”
三人互相推諉著。
他們又不是白癡,方才葉秋白出手如同疾雷,他們中武功最高的徐遠都被一招秒殺了,這時候還上,豈不是自找苦頭?
他們雖然是柳府的護院,但又不是真的把命賣給了柳相,平時狐假虎威倒也罷了,真要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他們還是不願意的。
對此,葉秋白可不會因為他們不出手就這樣放過他們。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們平日領著知縣發的餉錢,估計也沒少幫他幹壞事,一個都別想跑!”
葉秋白環視一圈,冷冷道。
當下他便準備提起真氣,再上前去一人給一掌。
“咻——”
他的身形又突然暴起,衝向那三個愣在內院的護院身邊。
就在他伸出手掌準備拍下時,異變突生。
“砰!”
兩個肉掌在空中碰撞起來。
葉秋白悶哼一聲,退回原地,看向來人。
方才在他出手時,有另一人從他身後撲上來,與他對了一掌。
因為對方後發製人,他吃了一個小虧。
“誰?”
那人落在三個護院前麵,雙手重新負在身後,瞄了一眼被葉秋白壓製的幾十個人,此人的臉上露出怒色,喝道,“一幫飯桶!幾十個人竟然被一個人嚇成這樣!”
“可是大人....他武功太高....”
方才那三名護院中的一個靠了上來,弱弱地說道。
“白癡,他武功高你們不會放箭的嗎?”柳相嗬斥道,“隻要不是入道境武者,總有辦法可以對付,自己無能不要這樣找借口!”
身為昌安城的縣令,柳相縣令是一個很複雜的人。
一方麵,官府出身的他嚴守各種規矩,這些規矩的設立本就是為了維護他們這些官府中人的利益。
另一方麵,他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混子。隻要是他喜歡的,他就一定要想方設法謀求到。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
“原來是柳知縣當麵,失敬失敬。”
從二人的對話中,葉秋白知道眼前這個帶著陰鷲氣息的男人便是現任的昌安城縣令。
當他可沒有半分敬意,一來此人的氣息大概在養氣大成到養氣巔峰之間,不是入道境,自然不能讓葉秋白提起百分百的注意力。另一方麵此人巧取豪奪,吃相難看,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小時候,他的牛就是被這樣的人吃掉了。
“這位小兄弟在我府上,打我的人,還要帶走我的夥夫,我可看不出有半點失敬的意思。”
柳相沉沉道,臉色有些難看。
昌安城這幾家世家從來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偏偏對方人多勢眾,又是地頭蛇,若他不配合,恐怕他的頭顱第二天就會被某些人摘下來送到江夏郡郡守的辦公場所,還被美其名曰“英勇犧牲”。
因此,跟大部分沒有麵子的人一樣,他這人最缺的就是麵子。
眼下葉秋白大鬧他的柳府,在他看來,就是大大折損了他的麵子。
葉秋白笑了笑,“看來,你完全不認為自己錯了,這樣也好。”
他歪著頭想了想,道,“正好我還在氣頭上,不如打過一場,打完估計我氣也就消了。”
他看著柳相,一字一句道,“當然,生死勿論。”
柳相臉色微微一變,手伸進袖子,不動聲色道,“年輕人,不要這麼大的火氣。”
跟葉秋白這種一出道便浴血奮戰的人不同,官府的晉階道路主要還是看政績和修為,因此,常年養尊處優的柳相,在這一點上可能還真不如這個隻有自己年齡零頭的的少年人。
葉秋白喝了一聲,“少廢話!打過再說!”
二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日月有行,星辰有常!”
葉秋白忽然拔刀,用出半式刀法。
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利用“夢境掌控”這門神通,在左家夢境中練習刀法。
此刻熟練度亦是大增,出刀不僅比往日快了三分,連威能也跟著水漲船高。
柳相從袖口摸出一把軟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葉秋白。
如果說葉秋白的氣勢剛猛無儔,那麼柳相便是如同毒蛇一般,陰險隱蔽,難以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