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尚同尚賢——人才管理的智慧 良弓難張、賢士有瑕——評價人才
子墨子言曰:"今王公大人之君人民、主社稷、治國家,欲修保而勿失,故不察尚賢為政之本也!何以知尚賢之為政本也?曰:自貴且智者為政乎愚且賤者則治,自愚賤者為政乎貴且智者則亂。是以知尚賢之為政本也。(《尚賢中》)
墨子說:現在王公大人統治人民,主持社稷,治理國家,希望永久保持而不失,卻怎麼看不到崇尚賢能是為政的根本呢!從何知道崇尚賢能是為政的根本呢?答道:由高貴而聰明的人去治理愚蠢而低賤的人,那麼,國家便能治理好;由愚蠢而低賤的人去治理高貴而聰明的人,那麼,國家就會混亂。因此知道崇尚賢能是為政的根本。
墨子認為,賢才是治理國家的根本,如果帝王能得到賢士的幫助,那麼在自己施政的過程中,就能夠得心應手,實現自己的宏圖偉業。然而,墨子也認識到“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的道理,即使賢士努力的提升自己的道德修養、增加自己的知識技能,也難免會有不足之處、在治理國家的過程中也會出現各種失誤。也有很多賢士恃才傲物、性格上放蕩不羈,不為種種製度規則所約束,在這種情況下,墨子認為應該對人才進行正確的評價。
墨子在《親士》篇中,提出這樣的人才評價觀點:“良弓難張,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馬難乘,然可以任重致遠;良才難令,然可以致君見尊。”好的弓很難張開,但可以射得高沒得深;良馬不容易乘坐,卻可以載重行遠;真正的人才不容易駕馭,但可以使幫助國君治理國家,士君王獲得美名。認為對於人才的評價,不能僅僅看到賢士的不足,更應該側重於他們的才智為國家治理所做的貢獻。要用正確而全麵的觀點來看待人才的缺失和優長。
司馬光曾經這樣說:“才德全盡,謂之聖人;才德兼亡,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他把人分為四種類型,才德兼備的人是理想的賢人,是治國的棟梁;無才也無德的人稱之為愚人,這類人很難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德勝於才的人是君子,這類人是現實中較為常見的人才,可以說是治理國家的中堅力量;才勝於德的人是小人,司馬光主要是針對那些不把自己才能發揮在正確地方,而是用來禍國殃民的人。
在這四類人中,有才無德和有德無才著兩種人是比較普遍的,很多統治者在才與德不可兼得時,常常各有所重,因而也得到了不同的結果。曾國藩認為:“與其無德而近於小人,毋寧無才而近於愚人”,當才和德不能兼有時,寧可取愚者,而不可取小人。
我國是一個注重社會道德的國家,對人才思想品德方麵的要求十分嚴格,優良的品德觀、高度的事業心和責任感對於國家的治理尤其重要,如果治理國家的是 “才勝於德”的小人,就可能成為汪精衛、李登輝之流,危害國家。而任用那些德勝於才的人,也許不能夠作出傑出的貢獻,但對於維持社會的穩定是必不可少的。
當代企業在人才的選擇和評價上,也應該借鑒古人的智慧和經驗。時代變了,對人才的標準和評價也在改變,企業對人才的評價不能拘泥於某些固定的規則和要求,而是應該把握時代節拍,能夠駕馭各種情勢,抓住工作的關鍵和重點,正確而客觀的對人才作出評價。
然而評價人才不是做數學題,有固定的公式可以套用、具體的模式去參考。所謂的人才在統治者看來是能為自己解決實際問題的人,就像孟嚐君依靠雞鳴狗盜之徒幫助自己夜渡函古關一樣,在當時特定的環境中,擅長口技的人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人才。關於人才的定義,古往今來不同階級的人給出了不同的定義,也由此出現了各種人才評價標準。
在當代社會,人的複雜性和社會的複雜性,帶來了人才評價工作的複雜性。什麼樣的人才稱得上是人才?該用什麼樣的標準去衡量、評價人才?學曆還是職稱?人才的評價受不受環境變化的影響?等等,這些問題都是在對人才作出評價時需要考慮在內的。
另外,大凡人才都有特殊性格或者偏好,甚至在擁有過人才智的同時,也具有某些和常人不同的行為方式。古今中外的曆史上,這類“問題”人才俯首既拾,他們一般具有獨思、獨智、獨創精神,在行為和思想上有偏激,這些特征被世人看作是怪異或者缺點,因為他們思想的超前性和特立獨行的處世方式不能被社會所接受,因而在被稱為“缺陷性”人才。
我們現實生活種也常常存在這些人,企業對人才的評價也主要是在他們的優點和缺陷之間進行權衡,在這個時候,就要求管理者能用客觀而現實的態度去看待。俗話說:“駿馬能曆險,犁田不如牛;堅車能載重,渡河不如舟”,十指有長短,術業有專攻,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所謂的“全才”,現實中更多的還是“人才”,即在某一方麵有專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