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跟曆天珩領了證,懷了寶寶,梁豔芬就會放過我。
然,並沒有,她反而變本加厲的謀害我的寶寶。
種種跡象看來,都是因為那個姓唐的醫生,發現我去看病,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梁豔芬,梁豔芬就讓她把我的寶寶給弄沒。
墮胎藥對於醫生來說,想弄到手簡直易如反掌,而且是在淩晨時分,行事也能神不知鬼不覺。
還有那個假護士
一切,都安排的天衣無縫,究竟發生過什麼,也許就隻有我這個當事人知道了。
隻可惜了我的寶寶,還沒成型就被人害死。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摸著依然平坦的小腹,我在水中流出了淚,眼睛刺痛,我從水裏冒了出來。
曆天珩不知何時坐在浴缸旁的邊緣上,正紅著眼看著我。
他神情憔悴不堪,一臉的胡渣,看起來也很痛苦。
我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握了握拳,冷眼看他,“你回來了?”
他放在膝蓋上的大手,五指狠狠的收縮了一下,沉聲問我,“好點了嗎?雪姨說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
“你還會關心我?”我的心在冷笑,這句話來到嘴邊卻變成,“你不在,我吃不下。”
曆天珩皺著眉頭看著我,“別想太多了,寶寶”
“別跟我提寶寶兩個字。”我煩躁的打斷他的話,心裏湧起一陣酸楚,“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你有什麼資格說寶寶。”
我從水裏站起,就這麼光著身子離開浴缸,扯下毛巾包著身子。
我看著他,冷靜的說:“當初你跟我領證,我相信有一部分就是因為我懷孕,現在孩子沒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離婚。”
說出離婚兩字,我的心髒就像被大錘輪過一樣,痛的難以言喻。
曆天珩站在我跟前,兩人之間不過半截手臂的距離,我卻像是隔了天涯海角那麼遠。
他變得好陌生,陌生的,我以為他是闖進我家的外人。
“為什麼不說話,你默認了嗎?”我揪住了他的襯衫,將他拉近自己,“曆天珩,你說話啊。”
他緊緊的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盯著我。
我心裏其實怕的要死,我怕他是,更怕他說,離婚兩字。
我是愛他的,愛的痛苦,愛的,無法自拔。
即使他消失四天,我卻時時刻刻的想念,無時無刻的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
然而在看到他那一刻,所有的想念跟擔心,卻化作無形的怒火,變成了質問。
我放開了他,裹著毛巾回了房間換了一條裙子,開始收拾東西,他按住我的手。
“你在做什麼?”
“沒看到嗎?我在收拾東西,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老娘受夠了,好好的讓我懷孕不行麼?害我就好了,非要毒害我的孩子。
“我說過,你不能走。”他搶走我手裏的東西,大力的扔回櫃子裏,又砰的一聲甩上櫃門。
我也倔強,再次拉開櫃門,把所有的東西都撥進箱子裏,啪的一聲合上,拖著就走。
曆天珩按住了箱子,非常暴躁的吼我,“你真的要走?”
“是,你別攔著我。”
兩人扯著箱子,各自用力的扯,箱子突然崩開,裏麵的東西全灑落在地上。
一個紫色的盒子滾了出來,蓋子彈開,裏麵放著的,正是他說要跟我求婚的那顆鑽戒。
我的心一下就痛了。
曆天珩撿起了那枚戒指,苦澀的笑容在臉上散開,“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的求婚,是不是在害怕,沒有了孩子我就不要你了。”
我倔強的閉著嘴,就是不肯承認這一點。
然而我的心卻在告訴我,是的,我一直都在害怕,現在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我更加沒勇氣說服自己去戴上這隻戒指。
曆天珩大步走了過來,將我狠狠的拉進懷裏。
頭頂傳來他哽咽的聲音,“秋天,寶寶沒有了,我門也痛苦了四天,是時候重新振作了,我會陪你起麵對的。”
我在心裏問了自己無數次,我倆,真的可以繼續下去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我恨他們曆家,恨梁豔芬,更恨自己沒用,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所有對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價。
我流著眼淚,環住了他的腰,輕聲的啜泣著。
無聲的安慰和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
我選擇了留下,並不是因為我不舍得錦衣華服,而是,我要開始我的計劃。
休養了整整一個月之後,我在這天早上,接到了李誠銘的電話,他讓我過去房管局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