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珩枕著手臂,有些驚奇的問我,“你沒跟李誠銘做過?”
“並沒有。”
“那還好。”
曆天珩下了床,笑道:“不逗你,你趕快休息,我去書房。”
我有點懷疑,“書房?你該不會”
“你懷疑我去看片子擼管啊”曆天珩敲了我一個爆栗,“想象力太豐富了,老子還沒饑渴到那個程度。”
我訕訕的笑了。
睡了個舒服的午覺,下午醒來,曆天珩我給留了一張小紙條,說是回一趟公司,有急事,晚上回來給我做飯。
跳著腳下了樓,門鈴突然響了,我在可視對講儀裏看到了梁豔芬的臉。
心裏咯噔一下,還是按下了開門鍵。
沒等她再次敲門,我已經先一步打開房子的大門,站在門口迎接。
看著她下了車,步伐穩定的朝著我走來,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趁著她沒來到之前,我給沈君堂發了條微信。
本來想給曆天珩打電話了,可他留言說公司的事他必須在場,我唯一想到的隻有沈君堂。
盡管行動不便,我還是撐著拐杖迎了過去。
“阿姨。”
梁豔芬上下打量我一眼,“受傷了?”
“嗯。”
“阿紫弄的?”
她有點明知故問,我沒有承認,隻是笑著說:“不關她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梁豔芬沒接話,徑直進了客廳,我連忙杵著拐杖跟了過去。
看到她坐下,我去了廚房,泡了一壺熱茶出來。
剛要放下,梁豔芬卻說:“不喝熱茶,換冰凍的。”
我又跳著腳,換了一壺冰凍的蜂蜜茉莉花茶出來。
那是我中午泡好放冰箱的。
“坐吧。”她像個主人家一樣,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我坐下,放下拐杖,說:“阿姨,這麼久沒見,你變年輕了。”
她捋了捋劉海,臉色緩和了一點,“幾十歲的人了,哪裏還年輕,你不用拍馬屁,我不受這一套。”
好聽的話,沒有人不愛聽的。
我說:“哪裏,阿姨比一般人都顯年輕,皮膚又好。小姨的都沒您的好呢。”
梁豔芬的嘴角輕微的動了動,嘴上卻說:“我比她大了好幾歲,別亂說話。”
我乖巧的閉上了嘴,沒再繼續下去。
有些話要適可而止,馬屁拍多了會拍在馬腿上的。
“珩仔去公司了?”她喝了一口茶後問我。
“嗯,他說公司有點急事要處理,大概要四五點的時候才回來。”
距離他回來還有差不多兩小時,我這時也不希望他出現。
兒子永遠都是老婆跟親媽之間的夾心餅,他回來了,隻會難做人。
梁豔芬盯著我的腿好一會才開口,“聽說,珩仔打了阿紫,有這回事嗎?”
我心裏一驚,沈紫菱竟然找梁豔芬訴苦?她們的關係很好?
我的腦袋飛速的旋轉,“天珩那天晚上沒睡好,脾氣難免有點暴躁,他也是緊張阿紫,怕她學壞而已。”
梁豔芬手裏的杯子砰的往茶幾一放,沉著臉說:“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珩仔怎麼會發脾氣?”
“不是啊,是天珩帶我去拜祭伯父,才”
梁豔芬臉色一變,“他帶你去哪?”
“拜祭伯父”
“你有什麼資格去見他?”梁豔芬冷冷的打斷我的話,“能見雄哥的人,隻有我和他的未來媳婦,你沒資格。”
我抿了抿唇,不冷不熱的回:“可天珩已經帶我去了,我還燒香叩頭。”
我連爸爸都叫了出來,如果我沒資格的話,曆天珩不會帶我去的。
更不會讓我對著那個令牌叫爸。
梁豔芬怒意頓起,話中帶刺,“那又怎樣,我還不是一樣不承認你的身份?”
我也沉不住氣了,聲調提高了些許,“阿姨,我到底哪裏得罪您了,你到底嫌棄我什麼,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我嫌棄你出身低,家窮人醜,無父無母,孤兒一個,還離過婚,你盯上我家天珩,還不是因為他有錢?就算是瑩瑩,我對她也很不滿意,你算什麼,你連她都比不上,還想進我曆家大門?”
她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特別是說到我無父無母時,那眼神,簡直了。
曆正雄去世,曆家中數梁豔芬輩分最大,權力最高。
她說一句,旁人不得反駁,隻需言聽計從。
上次在私家醫院,看到小姨跟那幾個三姑六婆對她的態度就知道,卑躬屈膝,一味的獻媚。
她就跟慈禧一樣,掌握著所有人的命脈,誰敢不從?
我咬了咬下唇,心想,我已經無父無母,姐姐也渺無音訊,孤兒一個,爛命一條,我怕什麼?
我不怒反笑,輕聲說道:“得人恩果千年記,點滴之恩湧泉相報,我想,天珩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