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豔芬氣得臉色發青,嗖的站起,氣哄哄的說:“秋天,我告訴你,隻要我梁豔芬在的一天,你就別想進我曆家,除非我死了!”
“阿姨您萬壽無疆,我怕等不到那天,不過,我跟天珩已經領證,等於進了曆家的大門,阿姨您知道的。”
梁豔芬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又紅,紅了又綠,胸口猛烈的起伏著。
她畢竟是我的婆婆,我也不能太過分,剛要給她倒杯水道個歉,她突然一手搶走了水壺,對著我的頭頂,手腕一翻,壺口向下。
冰凍的茶水,嘩啦啦的傾瀉而下,沿著我的臉,我的頭發一直往下淌,茉莉花黏在我的劉海上,遮擋了我的視線。
我有點慶幸她今天想喝冷飲。又有點懊惱,早知道不泡這種有蜂蜜的花茶
幸好她不是用冷水壺砸我,不然的話,我不但會見紅,還會毀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頭滿臉都是黏黏的蜂蜜水。
我抹了一把臉,冷眼看著這個女人。
水壺被重重的放到茶幾上,梁豔芬似乎還不解恨,對著我的臉就是一個耳光。
啪啪作響,我咬牙,扛下了。
梁豔芬見我沒還手,怔了一下,隨即罵我,“還真會裝的啊,不躲不還手,是想讓我兒子看到你被打過是不是,你可真厲害,等我兒子回來,記得哭著跟他說,是他母親打你的,知道不?”
我摸了摸刺痛的臉頰,放下茶壺,輕聲道:“您是長輩,我是後輩,我是不會還手的,如果阿姨你還不解恨,你盡管打,我不還手。”
言下之意,就是諷刺她年紀大唄。
她如此精明,豈會聽不出我話裏有話。
“你”
梁豔芬氣得嘴唇直哆嗦,手臂抬起就要甩來第二個耳光。
她還真要打二次啊。
尼妹,我已經忍了一次,如果她還打,我就不客氣了!
她揮動手臂的那一刻,我本能的抬起了手,做了抵擋的架勢。
一記好聽的男聲忽然傳入我的耳內。
“伯母,有話好好說啊,別動手。”
我放下手臂一看,沈君堂正握著梁豔芬的手腕,嬉皮笑臉的看著我。
“阿姨,什麼事這麼生氣?”
沈君堂瞬間便放開了她,順手拿過桌麵的濕紙巾,抽出兩張遞給她。
梁豔芬一把搶過濕紙巾,用力的擦著手,又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神怨毒的看我一眼,問沈君堂,“小堂,你跟她很熟?”
“當然熟,熟的不得了。”
梁豔芬冷笑,“熟到我兒子不在家,你就跑來找她?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我跟沈君堂背著曆天珩有一腿。
我想要解釋。
沈君堂卻勾住我的脖子貼了過來,我頭發上的蜂蜜水全沾到他的襯衫上,他也毫不介意。
沈君堂猶豫了不到一秒,立馬說了一句讓我跟梁豔芬都驚訝不已的話。
他說:“秋天是我的妹妹。我過來找她,很正常的吧。”
“妹妹?”梁豔芬狐疑的看著他。
我也很驚訝,斜斜乜著身邊的男人。
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妹妹的,我本人怎麼才知道?
“對,幹妹妹。”他像是怕梁豔芬不理解,又補了一句。
這個借口有點爛,卻成了沈君堂幫我的武器。
他說:“伯母,你別再說她配不起天珩那小子了,她可是我妹妹,你說,以我們沈家的背景,能配得上你們曆家不?”
梁豔芬不語,眼底卻依然有著懷疑。
沈君堂轉身,扶著我的肩膀,說:“秋妹,你怎麼不早點說出來,都被人打了,不說等到什麼時候?”
秋妹
我額了聲,下意識的接話,“我隻是怕別人說我,說我眼裏隻有錢。”
“傻瓜,如果你眼裏隻有錢,天珩那小子給你卡你都不要。那裏麵可是不限額度的。”
額,他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之前曆天珩的確給我一張黑卡,讓我隨身帶著,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我沒要,因為梁豔芬老說我喜歡的事他的錢,我怕要了之後,更加遭人非議。
沈君堂現在挖出這件事來說,明顯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是沈君堂的幹妹妹,曆天珩給我黑卡沒要,兩件事加起來,讓梁豔芬的臉色舒緩了不少。
“既然是你的妹妹,那就更應該管教她,別仗著我兒子對她好就橫行霸道。”
沈君堂笑道:“當然不會,秋天妞比阿紫懂事多了,不然我也不會認她做妹妹。”
停了下,他拿起剛才帶來的紙袋,遞給梁豔芬,說:“這是秋天讓我帶給您的,看看合不合適。”
那是一套大牌子的化妝品,我給沈君堂發微信的時候,讓他買來討好梁豔芬的。
沒想到禮物還沒到,我倆就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