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欠了他的人情(1 / 2)

她實在讓我,忍無可忍。

梁豔芬愣了一下,接了過去,“你怎麼知道我用這個牌子?”

我連忙解釋:“天珩說過一次,他說你隻用這個牌子,其他的用了會過敏。”

梁豔芬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再也找不到留下來的借口。

該發泄的都發泄了,該罵也罵過,再不走,她自己也會沒麵子。

我連忙給沈君堂使了個眼色,他立馬跟了上去,“伯母,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有車。”

梁豔芬一走,我整個人都虛脫了,跌坐在沙發,被打過的臉又紅又腫。

她下手可真狠,每次抽我耳光都是用盡全力的。

我現在受傷了,加上她是我婆婆,我也隻能咬牙扛著。

沈君堂從外麵折返,皺著眉看了看我,去廚房弄來了冰塊。

“敷一下。”

冰涼的感覺落在我的臉頰,我的腦袋變得清晰起來。

“謝謝你。”我由衷的道謝。

沈君堂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舉手之勞。”

“你剛才說,我是你妹妹?”

他嗬嗬的幹笑兩聲,“不這樣說,她肯定咬著你不放。”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隻感覺腦袋發脹。

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梁豔芬遲早會發現沈君堂在說謊。

想到以後的日子,我越發感覺艱難。

“化妝品多少錢,我還你。”

我跳著腳要上樓拿錢,沈君堂把我拉了回去。

“不用還,就當我送你的。”

“那欠你一個人情,下次請你吃飯。”我笑道。

他扶著我的肩膀,看了看我的腦袋,伸手,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縮。

“別動,我隻想幫你拿這個。”一片白色的茉莉花遞到我麵前。

我尷尬的笑了,胡亂的抓著頭發,結果把其他的花瓣都揉進了頭發裏,一片都拿不下來。

“你坐下,我幫你弄。”

他把我按在沙發上,站在我身後,很仔細的,翻著我的頭發。

“還是別弄了,我等會去洗頭,水一衝就沒了。”

那些茉莉花幹泡了水,都爛了,混合著蜂蜜水,黏在頭發上,想想也覺得惡心。

我有點受不了那感覺,本想立刻就去洗手間洗頭,可礙於沈君堂在,又有點不好意思。

我的傷不能碰水,平時都是曆天珩幫我洗的,我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沈君堂說:“我幫你吧。”

“我等曆天珩回來”

“回來你的頭發都要惹蒼蠅了。”他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會乘人之危的,你難道還不了解我?”

講真,我還真是不太了解他。

我隻知道他全身上下都冒著一股痞子味,連霍軍也叫他沈老大。

也不知道當年是不是跟當年的曆天珩一樣,出來混的。

我看了看時間,距離曆天珩下班回來,還有一個小時,頭發黏糊在腦袋上也難受。

一想到等會蒼蠅都追著我跑,我便點頭答應了。

洗手間裏,我躺在曆天珩特意買來的洗頭床上,看著天花板,沈君堂開了蓮蓬頭,對著我的頭衝水。

我隻嗅到一股蜂蜜混雜著茉莉花清香的味道,隨著熱氣散發出來。

沈君堂開玩笑的說:“你可真幸運,老子長這麼大,都沒幫女人洗過頭發。”

停了下,他補道:“這玩意是那小子買的?他想得還真周到。”

就是他買的,我沒出院之前,他已經買好放在洗手間裏。

洗手間很大,洗頭床放在靠牆的位置,隻占了很小的空間。

附帶的洗手盤,他也找人接了一條管子跟下水道連通。

搞好這一切,我回來的時候他才跟我說,我才知道他背著我,為了我做了這麼多。

沈君堂的手很柔軟,手法也到位,我忍不住問他,“你以前做過這個?”

“開玩笑,老子像是伺候人的麼?一向都是別人伺候老子的。”

我笑道:“那我豈不是當了一回太上皇?”

“臘腸嗎?”

“尼妹,臘腸,我還卷呢,我說的是慈禧太後。”

沈君堂哈哈大笑,擠了洗發乳揉著我的頭發,說:“你真粗魯,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味。”

我沒好氣的回:“我是你幹妹妹,你不能喜歡我,隻能寵我。”

“給個合理的解釋?”

“妹妹跟大哥戀愛,不是**了麼?”

他再次笑出了聲,聲音很大,在洗手間裏回蕩著,我因為梁豔芬的出現帶來的鬱猝心情,在這刻一掃而光。

“你跟他,真的領證了嗎?”沈君堂問。

“嗯,拿了,你不相信?”

“不是很信,感覺那小子不像是能跟一個女人共度一生的人。”

我皺眉,“怎麼說?難道他以前說過自己是不婚族?”

又或者,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不戀不愛,上了床,膩了就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