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宏跟秋梅合作,秋梅又跟曆天珩合作,三者之中似乎在玩同一個遊戲。
我不知道遊戲內容,我也不想過問。
曆天珩這段時間也很少回來,有時候出差,一去就是兩三天。
我也不想過問他究竟是跟誰去的,反正問了也是白問,他肯定不會說實話的。
男人都一樣,你指責他,他隻會說,說謊也是為你好,不說謊怕你不高興之類的話,聽得太多,已經麻木了。
像上次那樣,明明就是跟秋梅一起去北京,還說是她自己去的,如果不是霍軍告訴我,兩人在機場一起上的飛機,我都不知道曆天珩在對我說謊。
天下烏鴉一般黑。
虧我一直都那麼相信他。虧他還誓言旦旦的說,他跟秋梅沒什麼。
一轉眼,肚子的小孩兩個多月了,可肚皮凸的還不是很明顯,就感覺是胖了點而已。
醫生說了,有些人懷孕不太顯肚子,現在還小,看不出來很正常。
蔣豔秋梅梁豔芬這些人,這段時間仿佛失蹤了,一個都沒出現。
倒是鄭瑩瑩,代替李誠銘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後,給了我很多支持,接了很多單子,公司基本上所有的業務都是她完成的。
她曾經對我說:“梁豔芬那個老妖婆真是白眼狼,以前見我跟見了金主似得,現在看到我,就像我欠了她幾千萬沒還,天天就往遊艇會跑,跟那幾個闊太太打麻將,拍人家馬屁。”
風水輪流轉,她失寵了,就想從我這裏得到些許的安慰,我隻能對她表示同情。
日子過得戰戰兢兢,我甚至想過,要不要搬到別的城市,等孩子生下來後再回來。
可一想到曆天珩跟秋梅整天見麵,會不會日久生情這個問題,我又不想離開。
人生總有得失,很多事情都預料不到的
我隱隱嗅到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殺氣。
這天離開公司,我獨自一人去了附近商場的童裝專櫃,買了一些小衣服小鞋子什麼的。
之前買的那些,曆天珩怕我見了不開心,一夜之間全部給我扔掉了。
我提著袋子,進了手扶梯,剛下了不到一半,突然後背被人大力的撞了一下,然後有個人飛快的從我旁邊跑過,我直接從上麵滾了下來。
當時往下的手扶梯也沒有什麼人,就是這麼一個瞬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是本能的護住了肚子。
我滾落時,不經意的,看到了那個撞了我,還跑得飛快的背影。
旁邊上升的手扶梯有人發出了尖叫,手扶梯也沒停下,因為兩頭都沒人。
我一直滾到最底下,腦袋撞上了旁邊的玻璃,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幸好開動的手扶梯不存在階梯的問題,是一條直路往下的,最底下也沒有什麼障礙物,有人將我扶起來時,我隻覺得眼前發黑。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我”小腹傳來一陣絞痛,我仿佛感覺到有熱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
保安快速的到達,將我送去了商場的應急室,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我,我懷孕了,我是不是流血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守候我的女人低頭看了一眼,安慰我,“沒有,別自己嚇自己,小孩很堅強的,救護車快到了,別擔心。”
不擔心是假的,就算我沒流血,可也不能保證沒有胎死腹中。
十五分鍾後,救護車來了,我進了搶救室,醫生幫我檢查後,問我要不要通知家人過來。
我拽著他的手臂,急切的問:“是不是我的孩子沒有了,為什麼要讓我叫人來,醫生,你說啊。”
醫生拍了拍我的手,“孩子沒事,就是大人有點擦傷,我就是擔心你壓力過大,才問你要不要叫人陪你。”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捂著肚子,哭得稀裏嘩啦的。
醫生說,幸好當時手扶梯不是那種階梯型的,而且,距離不算很遠,兩邊還有塑膠,我才不至於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如果是一般的樓梯這樣摔下來,孩子肯定保不住的。
有人存心害我,那個撞我的人,本意是想讓我流產的,結果我的孩子扛住了。
這件事給了我一個沉重的打擊,我開始懷疑,曆天珩身邊所有的人,是不是沒有一個人想我留在他身邊,一個個都隻想我死。
我給曆天珩打了電話,但是他關機了,我打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能打通,直到我的手機沒電,滴的一聲自動死機。
在病房裏,看到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覺得他們的眼神陰測測的,都是想要害死我的壞人。
我想我是瘋了。或者是得了妄想症。
我用護士給我的充電寶,重新開了手機,然後給楊曉琳打了電話。
然而,迎來的卻不是她,而是,梁豔芬這個惡毒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