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了,我看著那幢別墅,無比的煩躁。
“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收拾東西就走。”
“你要走?”沈君堂有點吃驚。
“我沒辦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黑客的本事,也沒有權傾朝野的魄力,更加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錢,我除了逃避之外,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特意選了晚上才過來,就是不想讓雪姨看到我要搬走。
開了大門,右邊車庫的燈光,照出了那幾輛車的外形。
曆天珩平時開著的那台車子竟然也在。
他回來了?
我的心突然冒出一絲希望,也許,這是上天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輕手輕腳的走近房子,因為不確定他究竟在哪,我還是躲在了落地窗前麵的花盆後麵,透過玻璃看了進去。
客廳沒人。
我的視線往上移動,就是那麼一瞬間,我被定格了。
二樓的走廊裏,有對男女正抱在一起熱吻,很狂熱,很辣眼睛。
是我的好姐姐秋梅,跟我的老公曆天珩。
女人很主動,迫不及待的扯著自己的領口,把本來就是一字肩的裙子拉下,上半身露了出來,飽滿的兩團,壓在曆天珩的身上。
曆天珩上身沒有穿衣服,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荷爾蒙。
秋梅勾著他的脖子,曆天珩捶著手臂,看不清表情,我卻看到他的拳頭握了起來。
我看著秋梅掂起腳尖,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曆天珩突然就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脖子,秋梅一下就倒在他的懷裏,他抱著她,進了房間。
隨著房門關閉,我的心,刹那間裂成碎片。
多情如斯,卻抵不過美色在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連曆天珩,都被征服了。
我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猛然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的腦袋很亂,亂的沒法思考,連沈君堂在後麵叫我,我都沒有停下,一直跑一直跑,眼淚不斷的流著,模糊了我的視線。
下一個路口,我沒看清楚路況,就這麼跑了過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我轉身,茫然的看著那團黑影衝了過來,車子一個急刹,車頭撞上我的腹部,我整個人往前一撲,腦袋重重的撞到了車頭蓋,然後在慣性下,又往後倒,沿著路麵滑出一小段距離,溫熱的鮮血,在我的身上湧了出來。
漆黑的夜空,寒風刺骨。
我的心,在這個冬天裏,結出一層冰霜。
我的第二個寶寶,也隨著鮮血,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世界是沒有奇跡的。
我躲過了第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
然而,我把這一切都忘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覺得頭痛的要死,我一直想用手去拍,可又被什麼按住,總是抽不出來。
突然間,我就醒了。
我似乎聽到有人用力的鬆了口氣,然後,有好幾穿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入。
醫生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我皺眉,“頭痛。肚子痛,我這是怎麼了?”
幾個醫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小姐,你出車禍了,你不知道嗎?”
“車禍?”
我怎會這麼不小心,我過馬路的時候,就算是綠燈,也要確定兩邊沒車衝紅燈才過的。
“是的,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醫生開始交頭接耳,還不時的看我一眼。
我一臉懵逼,看著那個醫生的嘴巴一張一合,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到底是怎麼出的車禍。
“我打了電話給曆天珩,他很快就來了。”沈君堂對我說。
我很茫然,“誰是曆天珩?你的朋友嗎?”
沈君堂一陣愕然,“秋天,你是怎麼了。”
我摸了摸自己裹了好幾層紗布的腦袋,“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
醫生彎腰檢查了一下我的瞳孔,又看了看病曆,說:“喔,她摔倒的時候,腦袋受到撞擊,可能會造成短暫的失憶,過一段時間就會記起來的。別擔心。”
“失憶?”我撓了撓額頭,指著沈君堂,“可我認得他啊,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部分記憶神經受損而已,當然能記得起一些重要的人了。”醫生看向了沈君堂,“他是你老公吧,他可真貼心,陪了你好幾天了。”
“老公?”我好奇的盯著沈君堂,“是嗎?”
沈君堂抓了抓頭發,“應該是吧。”
看著他一臉的胡渣,淩亂的頭發,發青的眼底,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子有點紮手。
“你說的曆天珩,是誰,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我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