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多諷刺。
明明他還壓著我,說要幹我的,轉個身卻要娶別的女人,這算什麼。
我又算什麼?
“你很在意她的話?”曆天珩低聲笑著。
“我不在意她的話,我隻在意,你的想法。”我說的怨氣衝天,隻想得到一個肯定。
他手上的動作停住,靜靜的看我好一會,突然翻身坐起,牛頭不對馬嘴的問我,“戶口本在哪裏?”
我一頭霧水,“什麼?”
要戶口本幹嘛,查戶口嗎?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開始翻箱倒櫃的拿了戶口本,“我們走。”又牽著我下樓。
“去哪裏還要帶著戶口本?”我還是沒弄清楚狀況。
曆天珩回頭衝我一笑,“當然是去民政局,不然你以為我幫你辦入學手續?”
我想起前不久他說複婚的事,猛然抽回手臂。
“我還沒想好”
“不用想,我幫你拿主意。”
他不由分說的將我塞回車裏,綁好安全帶,順勢親了我一下。
我驚愕不已,傻傻的看著他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這邊,眼睛都沒眨過。
戶口本上,沒有秋梅的名字。
我嫁給曆天珩吼,就把戶口遷了出來,獨立的一本。
第一次跟曆天珩拿證時,上麵有爸媽跟秋梅的名字的那本,已經被我燒掉了。
爸媽不在,秋梅也成了敵人,沒必要留著。
車上,我一直不敢置信的看他,“秋梅為你犧牲了這麼多,你真的不在意嗎?”
曆天珩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說:“如果每個為我犧牲過的女人,我都要娶回家,那我不是很忙?”
“可秋梅不一樣啊,她為你犧牲了自己,還跟你有過一個小孩。”
曆天珩突然刹住了車子,轉頭嚴肅的看著我,“你相信她的話?”
“為什麼不相信?懷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個女人都不會輕易打掉屬於自己的孩子的,除非真的沒辦法,或者,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意。”
“她還真的是不在意。”
曆天珩笑了笑,發動了車子,“我讓她生下來,是她不肯,我也沒辦法。”
“不會吧。”
秋梅真的就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隨便說不要就不要?
曆天珩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民政局也到了,你下車或者不下車,我都會在裏麵等你。”
他率先走了下去,回頭看我一眼後,走進了大廳。
我坐在車裏,看著他高大硬朗的背影,心裏百轉千回,想了好一會,忽然看到了外麵的馬路上走來一個女人。
我的記憶力沒有絲毫的衰退,還是一眼就認得,那是李誠銘的前妻——蔣豔。
隻有她一個人,外表還是很光鮮,打扮的花枝招展,手裏的包包看上去價值不菲。
路過我車子旁邊時,她還對著倒後鏡照了照自己的妝容,又整理了一下頭發,轉身離開時,我依然沒有出來。
不是不想跟她見麵,而是,不想打破這僅剩的寧靜。
往事如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我現在隻想安靜的活著。
愛我的男人,我愛著的男人,正拿著戶口本在等著我,我還在猶豫什麼?
我推開車門,大步走了進去。
等著叫號的時候,我小心的問他,“你決定了嗎?別到時候又反悔。”
曆天珩眼中浮起篤定,“很早之前就決定了,是你一直猶豫不決。”
“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複婚。”
他轉頭看向我,“很簡單,看對眼了,幹上癮,我的大床也隻適合你。”
我有點想笑,“你是想說,一個蘿卜一個坑。”
“小天,你好粗俗。”他捏我的臉。
我嗤的笑了,“你的更粗。”
我倆旁若無人的說著色色的笑話,盡管聲音已經壓到最低,可還是被旁邊的一對小情侶聽到了,兩人掩著嘴巴偷笑。
輪到我倆時,工作人員看了好一會才問:“決定複婚了嗎?”
“是的。”我跟他一起點頭。
“別把婚姻當兒戲,感情是經不起折騰的,折著折著就沒了,知道嗎?”
阿姨的循循善誘,很有道理。
走著走著就散了,愛著愛著就淡了,很多夫妻都過不了幾年之癢,而我們,經曆了這麼多,還能走到一起,我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緣分。
拿著結婚證出來時,我倆相視而笑,曆天珩拉著我的手,往我無名指上套了一枚早已準備好的鑽戒。
他以前就送過我一個求婚戒指,現在這隻,比那隻更大更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