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為了你犧牲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低聲下氣,也是因為我愛你,不管怎麼樣,我都初心不改。如果你不管我,我沒有親人,也不能懷孕了,我下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的手輕微抖了一下,從牆上滑了下來。
她那個大靠山死了?所以,她現在是繼承了所有的一切嗎?
她帶著這一切來找曆天珩聯婚?
曆天珩坐回床邊,大手伸了一下,終究沒摸上她的頭,秋梅卻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神飄了過來,哽咽著:“天珩,我不需要你全部的愛,我隻要一點點就夠了,你給我一個婚宴,我就算死,也能瞑目了。”
消失兩天,就是為了來陪她,她那麼有錢,隨便都能找一個足球隊的人來照顧她,非要曆天珩?
我心悲愴,還是忍不住猛然推開了門。
兩人同時看了過來,秋梅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得意。
“想用死來要挾曆天珩?姐姐,你也太能演了。”我站在門口瞪著秋梅,“明知道我就站在外麵,還故意不跟天珩說,是想讓他親口答應你的話讓我親耳聽見嗎?”
“妹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秋梅繼續演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加上蒼白的臉色,很讓人憐惜。
隻可惜,我不是男人,我是情敵。
我絕對,沒有一絲要憐憫她的想法,反而覺得她不去演戲真的浪費了。
曆天珩看著我,眼神捉摸不定,大手抽回時,有點勉強,秋梅捉的太緊了。
我蔑笑,走近,忽略曆天珩的眼神,“秋梅,玩這麼多心計是沒用的,我跟天珩已經領著證,複婚你懂不?他最終還是選擇我,你還不死心?”
“我先跟他開始的,那時候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背叛他,你們早就結婚了,你想這樣說?”
我冷笑,可心裏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背叛是什麼?背叛就是忘記以前的事。
秋梅撐大了眼睛,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轉過頭,平靜的看著曆天珩,他的眉宇之間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冷靜的開口說:“曆天珩,如果你真的想要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人,那我走,如果不是,那好,你跟我走,你選吧。”
曆天珩挑起一邊眉頭,“你讓我選?”
“對,如果你選擇她,那我們之間,就永遠不要再見。”
我凝視了一會,牽著他的手就往門外走。
秋梅在後麵掙紮著下床,結果把吊瓶也帶了下來,她發狂一樣拔掉針頭,狂撲過來抱著曆天珩的腰。
“天珩,你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會死的。”
曆天珩的腳步頓住,低頭看了一眼腰上那雙淺白的素手,我從他眼中看到一絲的猶豫。
“我知道了。”
我放開了他,奪門而出,狂奔著跑出了病房。
樓下,他還是追上了我,抓住我的手,大力的扯了回去。
“秋天,別鬧。”他又說了一句我討厭聽的話。
我哪裏鬧了,人人都要麵對選擇的難題,你可以選擇放棄,卻不能放棄選擇,我選擇了,而他卻猶豫了?
“放開。”我甩開他的手,冷冷的說:“你猶豫了,證明你心裏還有她,別跟著我了。”
他微微側頭,“那你是要跟我離婚?”
“不離,我永遠都會掛著曆太太這個頭銜,因為我不像我兒子被人笑話。”
“我也不想被別人笑話。”他拉著我去了停車場,直達自己的車的位置,將我塞進副駕座。
他將我直接帶回家,我還是冷眼相對,連坐在沙發裏,都是隔得老遠。
他走了過來,雙手撐著單人沙發的扶手,俯視我,“餓了麼?我給你做飯。”
他每次都這樣,總能一開口就戳中我最柔軟的心的底線,我討厭他。
“不用了,我氣都吃飽了。”我別過臉。
一隻大手穿過我的長發,扶住我的脖子,拉前,他用前額抵著我的。
我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熾熱的氣息,纏繞在我的鼻腔裏。
“你跟我回來,是選了我麼?”我突兀的問了一句。
他沒說話。
“你還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我糾結著。
後頸的手指輕微僵了一下。
“我以為你會跟我重新開始,就算沒有以前,都能用愛的名字,跟我在一起,曆天珩,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我揪著他的前襟,拉低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