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好一會,笑了笑,轉身去了廚房。
沈君堂用茶水洗杯子,我按住他的手,“等我一會。”
跑出去買了兩瓶水回來,給他一支,“用這個。”
“你活的真仔細。”沈君堂笑我。
這是曆天珩留給我的習慣,我記得第一次跟他來這裏吃東西,他說外麵小店的水,都是沒燒開的,洗杯子可以,不能喝。
我把包包隨手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為什麼帶我來這裏,這裏魚龍混雜,你別跟我說,你要帶我來見你兄弟。”
“混久就不覺得亂了,還很有人情味。”
我不懂人情味是什麼,我隻知道,人與人之間要互相信任,是朋友的話就要互相幫忙。
像楊曉琳,唐寶,都是我的好朋友,她們有事,我不會坐視不理。
吃過東西,沈君堂帶我在城中村轉悠,路上問我李浩然的事。
昨天的事還沒說完,理應我問他才對,現在他突然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隻能說:“我就見過他一次,這兩天都沒見過。”
沈君堂哦了聲,“那你對他印象怎樣?”
我很好奇他為什麼要問這個,“挺帥,挺開朗的,跟你差不多,可能,比你有錢。”
沈君堂哈哈的笑了兩聲,勾住我的脖子,拉過去,“李浩然是個浪子,處處留情,這點我也比不上他。”
“真的?那他還喜歡秋梅嗎?”
沈君堂放開我,點了根煙,叼在嘴角,“愛過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忘記,如果沒有愛情,他們也不會走了這麼久。”
我像是聽懂了些什麼,扯著他的袖子,“沈君堂,你是不是知道李浩然有什麼想法?”
“叫小堂,像昨天那樣。”他捉狹的看著我。
我吐了吐舌頭,“昨天也就是一時衝動,今天我可叫不出來。”
小堂,感覺也太幼稚了
沈君堂揚起下巴,“我喜歡你這樣叫我,不生疏,還親切。”
我有求於他,也想得到些有用的信息,隻能憋了一句,“小堂。”
沈君堂嗬嗬的幹笑,說我叫的很委屈,像是在上刑場。
再次從牌坊出來時,遇到了幾個阿飛,走在最前麵那個金毛,我認得他,是幾年前叫曆天珩老大的混混。
今天的他,還是一頭金毛,可份量少了很多,西裝筆挺,腋下還夾著一個黑色的皮包,像個暴發戶。
他的記性還算不錯,一眼就認出我,立刻吐了嘴角的牙簽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嫂子,這麼巧,來玩啊。”
話落,掃了一眼沈君堂,“嫂子,你該不會把我們老大甩了吧,怎麼還換了人?”
後麵兩人立刻圍了過來,對沈君堂虎視眈眈,一副擼袖子大幹一場的樣子。
“兄弟,嘴巴放幹淨點,她就不能有點私人空間?約個會什麼的”沈君堂一副作死的語氣。
金毛的嘴撅開,對著沈君堂腳底吐了一口口水,“什麼玩意,你能跟老大比?要約會也是跟珩哥,跟你這玩意?”
“不是叫你嘴巴放幹淨點?”沈君堂依然笑臉不改。
我卻隱隱感覺到一絲殺氣在他的身上悄然冒起。
“嘴是我自己的,老子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算那棵蔥,還想管我?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他媽的真是多管閑事。”兩人附和。
沈君堂笑了笑,沒有說話,拉著我就要走,金毛立刻擋住去路。
“嫂子,我給珩哥臉還叫你一聲嫂子,你他媽的該不會背著老大勾引男人吧。”
“別亂說話,他是我朋友。”我連忙解釋。
可金毛的聲音立刻提高很多,“你他媽的的還想騙老子,朋友還拉著手逛街?哥幾個又不瞎。”
我一陣尷尬,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沈君堂卻捏的更緊。
我想解釋,可金毛見我沒抽出手,就更加堅信自己的想法,哇哇亂叫一通,“你這個表子,還真的背著老大搞男人,老子要替老大教訓教訓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揮著手,旁邊的小店走出幾個人,將我們兩個圍了起來。
我暗暗叫苦,拿出手機想要給曆天珩打電話,卻被沈君堂一把搶了過去。
“秋天,信不信我?”
“嗯?”我一頭霧水。
現在要打架又不是我們有什麼誤會,說什麼信不信?
沈君堂眨眨眼,突然伸出手臂,一下就抓住金毛的前襟,大力的扯了過來,大手瞬間就捏住他的喉嚨。
旁邊的人都炸了,“你他媽的的幹什麼,快放開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