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緊張(1 / 2)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挪開,木納的說:“我感覺我好不了了,快要死了。”

“瞎說。”

“真的,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我媽跟我爸,他們還在橋頭等我,說等我一家人團聚。”

還有秋梅,她的病毒爆發後,渾身潰爛的不成樣,有些地方還看到骨頭,眼底黑嗚嗚一片,也不知道是化妝品融掉還是病魔將她的骨頭都侵蝕的發黑,整個人都不成人樣。

曆天珩沒有說話,眼底掩飾不住的濃烈的痛惜,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擦掉我的汗水後,握了握的手,出去倒了一杯熱水。

剛倒出來的熱水很燙手,他就這麼用兩根手指拿著杯子邊緣,嘴巴輕輕的往裏麵吹著風。

我看到想掉淚,又不願意再展露軟弱的一麵,努力的憋著。

想哭不能哭的表情,一定很搞笑。

“可以喝了。”曆天珩將我扶了起來,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杯子遞到我的嘴邊,“張嘴。”

“我手沒瘸。”我接過熱水,抿了一口,皺了皺眉。

“還燙嗎?”他修長的食指,貼著杯子外麵試了試溫度。

我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不燙,可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的自來水煮的,是這樣了,桶裝水應該放了不少時間,不能喝了。”

這是私家醫院,沒個房間都配備著飲水機,上麵的水桶沒剩多少水,曆天珩一直盯著我,忘記讓人換一桶新的來了。

我又抿了一下,果然還是不能接受那個味道,放下了。

曆天珩這才按響了床頭的按鈴,讓人來換一桶幹淨的桶裝水。

他的手從後麵傳到前麵,環著我,我的後背總覺得黏黏糊糊,應該是剛才做噩夢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濕透了。

我向後仰頭看了他一眼,剛想說幾句話,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接聽後問了句,“什麼事?”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臉色微變,“我暫時還不能回來處理,你先盯著,有什麼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掛斷電話後,他的臉色變得很深沉,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撥了撥他的手指,“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沒事,你要不要睡一會。”

“你不說,我睡不著。”

他沉吟了好一會,悶悶的說:“公司出了點事,有人傳我們正在做的樓盤,手續不全,什麼都不過關。工地還出了安全事故。”

“那怎麼辦?能把那個樓盤撤掉嗎?”

“有點難,那個樓盤百分之六十都是我們賣的,撤掉的話,公司要賠償一大筆錢。”

“那你快去處理。”

曆天珩瞥我一眼,“那你”

“我可以的,沒事,我已經沒燒的那麼厲害了。”我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你看,是不是已經不燙了。”

“還有點。”他猶豫了。

我坐起,推著他,“你快回去,不然那些人炸了你東西,你不出現,更多人會誤會真是那麼一回事。”

曆天珩還是猶豫,一直對我放心不下,我拿出手機,說:“我讓楊曉琳過來陪我,可以了吧,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過了好一會,他才點點頭,“那我先回去看看,你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快去。”

他走的時候,出門前還是看了我好幾眼,又檢查過針水已經掛完,這才離開。

楊曉琳拎著水果進來,一看到我就說:“秋天,你終於肯主動跟我說你有事,要讓我過來照顧你了。”

我笑,“說的好像很想我進醫院,然後你有機會照顧那樣。”

“我哪有。”她白我一眼,放下手裏的水果,“我就是覺得,每次你有事,我都是後知後覺,我這個閨蜜很不合格而已。”

“又不是什麼喜事,幹嘛到處說。”我低低的說了句。

楊曉琳沒理我,跑到床尾看了看病曆卡,“針水掛完了啊,屁股針打了沒?”

“進來的時候打了。”

“午飯吃了嗎?都一點多了。”

我搖頭,“不餓,掛了兩大包水,飽了。”

楊曉琳坐了下來,在包裏拿出了小刀,開始給我削蘋果,削到一半突然問我,“秋梅昨天進醫院了,你知道嗎?”

我剛理著床單的手突然收了起來,抓住了一角被單,“你也知道?”

“嗯,昨晚小柔拉肚子,我本來想要去婦幼,可太晚了,隻能找個最近的醫院看,就看到了秋梅”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才繼續說:“也看到曆天珩,他當時正抱著秋梅,在外麵衝進來,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