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鳳錦希,就他風離月這樣的東西,也配當那未來的一國之君?”
草木隱藏的背後,白心阮一臉厭惡的說著話,鳳錦希笑了笑,“有什麼配不配的?人生下來就是分三六九等的,哪怕他是一個太監,他也是太子。這就是命。”
總不見得那當乞丐的極是聰明伶俐,他就敢有太子的命了。
這就是命,再好是命,再壞還是命,有人生下來,天生就是當皇帝的命,這沒辦法。
“我呸!就這麼一個貨,他敢動我國公府人試試?”
那兩個都是滿頭華發的老人家啊,那混蛋怎麼能下得去手?
自然,白心阮的視線在看過老侯爺夫婦的時候,也是輕輕的掠過了那跪地而慵懶的男人身上。
心思稍稍一頓,又抬眸向著風離清看了過去,眼下這個空當,太子起身後,所有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包括漓王與曆王。
眼前一隻大手伸過來,擋住了她,“還是放不下?”
“嗯,放不下,其實也能放下。”
抬手揮開了他的遮擋,白心阮口是心非的說,鳳錦希啞然失笑,當場揭穿她,“妞,說謊話鼻子可是會長長的。”
明明就放不下,偏是就說得這麼好聽了,鳳錦希自然是不信她的,白心阮懶得去理他,隻是一直在緊緊的注視著那邊的動靜,鳳錦希突然問,“你不是被國公府趕出來的嗎?為什麼又要去救他們?”
“我想救,自然便救了,哪裏又有為什麼?”
趕她出府的人,是白雲起,是那一對極品的男女,跟那老頭兒有什麼關係?
唇角揚了揚,她瞥過了他一眼,慢慢的站起了蹲麻的雙腿,稍稍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地上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明明才出山不久,你怎麼對於國公府的事情,能夠這般熟悉?”
熟悉到,連她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千萬別說,這又是什麼鳳族秘術,我不信。”
鳳族秘術,還真到了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地步了,也太神了。
“唔!既然你不信,那我還說個什麼?”
鳳錦希聳聳肩,半開玩笑的道,“其實你是鳳族的聖女,而我是聖子,所以,老族長才會這麼著急的,想要讓你歸族。”
“我不信!鳳族那麼有本事,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再者說,我不認為我在你們的鳳族之中,會有那麼高的身份。另外,再退一萬步來說,你所謂的鳳族之地,到底有沒有,又有誰知道呢?”
憑空的冒出來一個什麼人,就敢說自己是鳳族的聖子……她有這麼傻麼?
“哎呀!你這女人,還真是……死腦筋啊!算了,不信就不信吧,總歸有你信的那麼一天。”
鳳錦希承認,在這嘴皮子上麵,在這固執上麵,還有在這說話不算話的出爾反爾上麵,他永遠都說不出這女人。
索性便不再出聲,抬了眼注視著那邊的動靜。
風離湮即使是看著帶刀的侍衛到了近前,果真要出手將他抓起來的時候,他也一樣的麵不改色,心不跳,而是又側過頭,對著同樣得到相同待遇的風離清道,“三弟,你說咱們父皇屍骨未寒,這還未等得下葬呢,太子哥哥就要對咱們這麼趕盡殺絕,父皇若是知道了,這半夜會不會再回來掐死了他?”
玩味的視線抬起來,漓王漫不經心的說著話,風離清倒也是相當的配合,眉眼一挑,笑道,“二哥說的話,倒也是有一定可能性的。兄弟不和,手足相殘,父皇生前,從來就是最討厭的。若不然……”
若不然什麼?
漓王詫異道,“接著說啊!本王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極不幹脆的人。”
“若不然……我們兄弟三人,也不能再站在這裏了。”話到唇邊,又咽回去,風離清不動聲色的說,漓王哼了一聲,明知他不是想說這些話,但如今,也問不出個什麼來,索性他是這麼說,他也便這麼聽。
“那倒也是對的。若是當真手足相殘得早,父皇也斷斷容不得這樣的事情存在!”
意有所指的接著話,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著話頭說著,旁若無人的將太子風離月的怒不可竭當成了耳邊風,哪怕他再喊再叫,兩人一概聽不見。
而難得兩位王爺皇子,如果束手待斃,反觀是那些上前來執行命令的侍衛,歸跟著就傻了眼,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太子瘋了嗎?聽王爺的話,這是分分要逼死兄弟的節奏,要不要再繼續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