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本宮說話,是不是已經不管用了?將他們給我抓起來,關於大牢!敢於先帝靈前對父皇不敬,這是死罪,死罪!”
急紅了眼的太子殿下憤怒的跳著腳,眼晴裏紅紅的泛著血絲,倒顯格外獰猙的緊。一時間,也把自己身為太子的尊貴與臉麵,丟了個一幹二淨。
漓王卻還嫌不夠,忽然鄙夷的一聲道,“對父皇不敬是死罪,那麼太子哥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身為一國儲君,竟是太監,無男人之力,這對於父皇來說,對於家國天下來說,又不是大不敬之罪?!”
事到眼跟前,也沒什麼不敢說的,再者,漓王也從來不把這什麼的太子殿下當一回事,可這話一出來,不止瞬間震驚了所有的當場人員,也將他自己心中的猛然一處柔軟,震蕩得幾乎要破冰而出!
太監……無男人之力……太子殿下……女人……
腦海中,忽然一個女人的身影急閃而至,又瞬息而逝。他下意識抬手去抓,可那抹流光卻飛舞得極是快捷,哪怕他再快的速度,也竟是沒有抓到。
“女人,女人……你,到底是誰?”
無視耳邊眾多的唏噓抽氣之聲,無視太子滿身的戾氣,殺人的憤怒,無視風離清轉換不定的淺淡眸光,他徑自雙手抱了腦袋想著事情。風離清微微一怔,“二哥,你怎麼了?”
是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嗎?
心下倏然一動,他剛才刻意沒有去提父皇生前的事情,就是不想讓他知道,父皇曾是因為他們兄弟三人,而將同一個女人輪流賜婚……那個女人,名叫白心阮!
白心阮這個女人,不僅僅是他漓王的劫,也是他風離清的劫,更是當前太子風離月的悲苦開端。
隻是一刀,便將一國儲君的太子殿下,紮成了一個太監!自那之時,太子風離月,便也成了所有耀月百姓心中的大笑話。
至此,這個大笑話,也終於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被這毫無顧忌的二哥給捅了出來。
哈,哈哈!
風離清真是想要仰天長笑啊。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來人!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憤而怒吼著,風離月終於忍不住,發瘋一般的撲出去狂亂的吼著,手裏奪過了侍衛的刀,狂燥的往抱頭蹲地的漓王身上狠狠的砍了過去。
周遭百官驚呼一聲,白心阮也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著刀光落下,漓王這個混世魔王一般的存在,馬上就要被刀劈為二。白心阮做好了要衝出去的準備,漓王在這時候,猛的出聲厲喝,“風離月,你已經殺了父皇了,你難道還想再殺了我嗎?!”
劈下的刀芒在他指尖夾住,風離月一見,心下更加瘋狂,衝口而怒極的喊道,“你胡說!我沒有殺他!是他該死,是他該死,是他……”
話聲喊出口,秦大人猛然臉色一顫,絕望的看著這個豬一樣的太子,當下一聲歎息,整個人像瞬間蒼老了十歲,再無求生的意念了。
爛泥扶不上牆,太子扶不上位,即便是你甘冒著殺頭滅門的危險,不惜一切的代價的幫著他,給他鋪好了通天之路,架好了通天的橋梯,他也一樣……像一堆爛泥一樣,早晚得掉下來。
“不,不是我,我……”
突然安靜下來的種種,讓原本舉刀狂喊的太子瞬間就跟著清醒了過來,然後,他呆呆的回轉身前,又慢慢的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人影,是那樣的冷峻,又是那樣的鄙夷,不屑,他頓時整個人都傻了,愣了。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父皇,我沒有殺他……”
手裏的大刀“當”的一聲落下地來,風離月下意識的喊著,不自覺的便往後退了兩步,尤還在垂死掙紮著,拒不承認。
“既不是你,那到底是誰?!”
眼見得突發奇招,而又收到了奇效,風離湮再次厲聲出聲,咄咄相逼。
此時此刻,哪怕他腦袋再疼,再苦,也斷不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能夠在眾多在文武百官麵前,力證自己殺父的清白,這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反正,反正都不是我!你又為何非要問?本宮是太子,是一國太子,你又憑什麼敢問我?唔,對對對,你才是殺害父皇的凶手呢!你這個凶手,你殺了父皇,還敢在父皇的陵前如此不敬,你才是那最大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