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嚇了一跳,回頭正要開口罵人,卻發現來人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蕭燕初進宮述職,打聽了一番之後,這才打聽到年長安所在。
曾經那雙清澈的眼眸,如今滿是悲涼,一個月不見,年長安仿佛消瘦了許多,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
蕭燕初的眼中迸發出一種見到獵物的興奮,他快步走了過去,抬腳狠狠的踹開太監。
年長安一看,急忙擋在那太監的身前,冷聲道:“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聞言,蕭燕初突然上前,猙獰著臉,一把掐住年長安的下巴,質問道:“年長安,本王能看上你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年長安忍著從胃裏翻湧上來的一股惡心,漠然的看著蕭燕初,“放開我!!”
可年長安表現的越冷靜,就越是激發了蕭燕初對她的征服欲,這種感覺不停的侵蝕著蕭燕初。
“王爺,這位姑娘是陛下試藥的人,還請王爺莫要弄傷了她!”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跪在蕭燕初的腳邊,生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一邊得罪了蕭燕初,一邊誤傷了年長安。
“藥人?”
蕭燕初眸子一沉,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譏諷的笑了兩聲,低下頭對著年長安道:“做皇兄的藥人,還不如做本王的女人!怎麼樣,年長安,本王夠給你麵子了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一道威嚴的聲音猛地想起。
“朕的藥人,可沒資格做你的女人。”
蕭旻崢優雅的邁著步子從宮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蕭燕初捏著年長安的下巴,眼神一凜,嘲弄道:“還是說,皇帝覺得這宮中的女人,比宮外的更合你的口味?”
料蕭燕初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一個是字。
否則,那便是有謀逆之心。
蕭旻崢的出現,成功的給了年長安一個掙脫蕭燕初的機會。
她一掙脫開來,立馬躲到了蕭旻崢的身後。
見狀,蕭旻崢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轉而垂眸打量著蕭燕初。
“你還有事?”
蕭旻崢下了逐客令,蕭燕初再傻也明白,此時如果還不離開的話,那就會觸怒龍顏。
為了一個女人,大大的沒有必要。
隻是臨走之前,蕭燕初突然看了眼年長安,意味深長的笑了下,轉身離開。
年長安捂著肚子,胃裏一陣翻湧,比之剛才似乎更甚。
蕭旻崢剛要回頭問她話,卻不料年長安俯身側到一旁,哇的一聲,張口就吐了出來。
“怎麼回事!!”
蕭旻崢臉色鐵青,縮在袖子裏的雙手死死地捏住,不讓自己亂了方寸。
身旁伺候的小太監這才道:“陛下,姑娘近日來似乎不大舒服!”
年長安轉過身,麵無表情的道“這些藥,都沒問題,但也絕沒有效用。頂多隻能算是補藥。”
她話音剛落,蕭旻崢就黑著臉怒道:“朕心裏有數,不用你來說!!”
吼完這句,蕭旻崢回頭狠狠的剜了眼小太監,沒好氣道:“為何不請太醫?”
“不會耽擱試藥的。”
年長安淡淡的說著,好像試藥這件事於她而言,就像是喝水一樣正常不過。
然而,蕭旻崢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徹底的黑了下來,他猛地回頭,瞪了眼年長安,第一次失聲咆哮道:“閉嘴!”
年長安胸口一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耳旁,不時地有聲音響起。
“恭喜陛下,夫人這是喜脈啊!”
“你的意思是,她懷了朕的孩子?”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此事,不要對外聲張。”
那太醫的腳步,漸漸遠去。
殿內,安靜的像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