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她一直在演戲?
沒過上一會,連翹便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過來,“小姐您看,這是奴婢從杜若床底下搜出來的。”
杜若瞪大了雙眼“嗚嗚”兩聲,看樣子還想要辯解什麼。
蘇杳杳沒理她,打開箱子就發現裏頭好些首飾頗為眼熟,她從中取了一支,“將我妝奩上的那支簪子取來。”
同樣的雙結如意樣式,白玉做底以珊瑚嵌之,唯一的區別便是蘇杳杳這支簪身上有一條幾不可見的裂縫,那是她練武時摔的。
連翹看了一眼,驚呼出聲:“還有這支步搖,這支桃花釵、手釧,都與小姐的一樣。”
“東西哪來的?”蘇杳杳問。
剛一取下口中的布團,杜若便道:“這不是我的,小姐明鑒。”
“不是你的你藏的那麼嚴實!”連翹咬牙道。
蘇杳杳思忖良久,吩咐連翹:“把她關到耳房裏,就說患了惡疾不便見人,這幾日凡是來打聽她消息的,都給我盯緊了。”
連翹應了聲,反剪著杜若的雙臂就將人拖了下去。
蘇杳杳低頭看了箱子許久,忽然將裏頭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然後屈指敲了敲箱底。
果然有夾層!
她起身,拿了一把匕首將隔板撬開,箱子裏滿滿當當一層銀錠子赫然出現在眼前,從裏頭摸了一枚出來細瞧。
時下流通的銀錠子一般鑄成一到二十兩不等,可杜若盒子中的這塊,將近五十兩,且底部模糊不平仿佛被人磨掉了一層。。
桌上的首飾在燭火下泛著寒芒,蘇杳杳手一抖,緩緩攥緊銀子,背上像是落了一塊冰,寒氣沿著脊柱躥到腳底。
事情好像被我搞大了……
想到這裏,蘇杳杳披上衣服就往正院跑去。
蘇將軍正聽許氏小聲說完白日裏發生的事,心裏一口惡氣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看到女兒披頭散發撞開書房的門,漆黑的臉頓時柔和下來。
“俏俏來了!”他對蘇杳杳本就溺愛,又加上常年征戰在外,自覺虧欠她們母子良多,隻要想到她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女子遇到這麼可怕的事,心都揪成了一團:“爹瞧瞧手怎麼樣了,還痛不痛?”
蘇杳杳低聲道:“不疼了,爹,我有事要告訴您。”
“明白,乖女放心,爹一定替你做主,莫怕哦。”蘇承業拍了拍她的腦袋,“待會爹便讓人將那丫鬟帶來,我倒要瞧瞧,誰敢動我蘇承業的女兒。”
“我不是害怕這個……”
“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你聽女兒說完!”許氏斜著眼瞪了蘇承業一眼,厲聲道:“咋咋呼呼嚇死個人了。”
蘇承業立馬禁聲,站地筆直,“好的。”
蘇杳杳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抬手攤開掌心,“您看。”
“咦~”蘇承業看了一眼,然後默默舉起了大拇指:“乖女,你力氣可真大!”
蘇杳杳順著蘇承業和許氏震驚的視線看過去,自己也愣了一下,碩大的銀錠上五個指印分布在兩邊,就像剛雕好的泥塑上被人捏出的痕跡。
這是我捏的?
“爹,您沒覺得這銀子哪不對勁?”蘇杳杳暫時沒空去管這事,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銀子翻了個麵,低聲道:“您再仔細瞧瞧。”
“這是哪來的?”蘇承業將銀子接了過來,放在手心掂了掂,神情立即嚴肅起來:“四十八兩,足三斤……”
“方才從杜若房中搜到的。”
不怪蘇杳杳如此緊張,隻有官銀才能達四十八兩,凡私用者皆犯殺頭大罪,她爹此番回京一是述職,二是養傷,不日便會親自押解一批軍餉奔赴前線,若在此關頭,有人將杜若這盒子拿出來做文章,她爹豈不就會被人戴上一頂挪用餉銀的罪名?
許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府中是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蘇父:“我女兒真棒!”
“我女兒力大無窮!”
“我女兒聰明絕頂!”
蘇杳杳:“並不是很想聽我爹吹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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