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佛餐:天人合一,心食共養 佛餐者都是對生命及宇宙的敬畏者(2 / 2)

當加拿大政府派遣一支由愛斯基摩人組成的代表團,來參觀這些歐洲的洞窟壁畫時,這群愛斯基摩人一開始似乎無法看出這些繪畫的古老歲月,但他們卻深深體會到畫作背後的親密之情,並且禮貌地詢問能否見見這些栩栩如生畫作的創作者。所以,雖然重建祖先們的神聖宇宙足下可能的,但是人類在思想上仍有相同的一麵,就像像印第安人到現代還保留有狩獵與采集的生活方式一樣:達科塔的奧希耶沙,曾在一九一一年寫道:“每日狩獵時,隻要獵人們見到異常美麗或宏偉的景致,如山上一片雷雨雲上方的鮮豔彩虹、綠色峽穀中心的白色瀑布,以及隨著火紅日落而震顫的廣闊草原;無論何時何地,他們都會停下來膜拜。”對這些人而言,地球與其中的生物,都天生擁有一種神聖的重要性。

對祖先的敬畏依稀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它觸動了我內在某個原始的部分。比如說,我曾經從位於佛蒙特內陸的家,開一個半小時的車前往死亡溪,去觀賞雪雁從哈德森灣岸遷徙到他們在切薩比克過冬的家。那裏,有八、九千隻這種大型鳥類,在沼澤或玉米田間休息及覓食,其它的同伴則在天上兜著圈,其數量之多,無論我用望遠鏡往那個方向看,都能看見滿天飛鳥。這麼多鳥在空中自由自在且充滿活力地盤旋著,這樣的奇景激起我滿腦子的喜悅,我隻能驚奇地瞪大眼看著。兩天後,我一位朋友也來到同樣的地點,卻發現所有的雪雁都已經離開了。而我,是何其幸運,有機會目睹他們一年一度的旅行。

無論是上千隻雪雁在秋天往南飛行時帶來的狂喜興奮,或是看著山雀來到廚房窗外的飼料盒進食的恬靜樂趣,兩者或許都是我們進化的遺跡。哈佛的生物學家威爾森認為,人類天生與其它生物間有種密切的連係!我們的神經係統經過了數千年與野生環境的交互影響而進化,因此我們對屬於同一家譜的動物們,會自然地有種迷戀的反應。他們喚醒我們自身起源的記憶,並且幫助我們了解自己在大自然中的根源。威爾森稱這種欲望為“親生命性”,意指對生命的熱愛,更廣義地說,是指我們容易被蝴蝶、藍鯨以及其它生物所煽動的傾向。

“親生命性”可以解釋小孩為什麼容易被動物所吸引,威爾森說:“從嬰兒時期開始,我們便會快樂地注意到自己與其它的生物;我們學會分辨有生命及沒有生命的物體,並會像飛蛾撲火般地往有生命的物體靠過去。”小鵝就是以類似的方式認定並跟著他的母親(或是任何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而小孩似乎天生就喜歡跟著會彎曲扭動的物體。因此,虐待動物絕對是一種明顯的征兆……顯示這個人在年輕時的情緒發展上有著嚴重的問題。因此,與其它生物建立健全的關係,是小孩在成長過程中一個相當必要內心風景。

萬獸皆宇宙

我們的生命周圍有一道永恒的微光,雖然在廣闊無垠的時空裏,生命的確是非常渺小

而短暫的,但卻並非沒有意義。我們的生命是重要的,因為我們富有感情並關心彼此,因為我們有夢想、能想象,因為我們能夠創作音樂及藝術。我們也不是宇宙中支離的碎片,我們能反映出宇宙整體的優美及壯麗,同時,也因為所有生物都擁有相似的心靈,所以我們能看出其它生物內心的美,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一個個小宇宙:他們會在意、有感情:他們有夢想、能創作:他們也一樣愛冒險、對自己的世界充滿好奇:同樣的,他們也可以反映出宇宙整體的壯麗。

那麼,我們能對他們敞開心胸嗎?我們能把他們當成心靈的伴侶,當成擁有尊嚴及深度的生物嗎?要達到這個境界,我們必須先學會去尊敬這些生物,因為他們和我們一樣,是上帝心愛而自豪的創造品。此外,我們還得學著珍惜這顆供養我們生命的行星,因為這是我們共同的家園。隻要能融入生命的靈性,便能感謝及慶祝所有生命的神聖性。

我們再也不能因為動物不是人類,就漠視他們敏銳而智慧的生命。因為那些讓生命顯得可貴及神聖的要素:勇氣與膽量、良心與憐憫、想象力與創造力、夢想與遊戲……並非人類獨有。

動物,與我們一樣,是活生生的靈魂;他們不是東西或物品,當然,他們也不是人類。然而他們會哀悼、會愛、會舞蹈、會受苦,也知道並經曆生命的高峰及低潮。

動物代表了開闊的心靈,他們遍布在世界每個角落裏,與我們共享著天賦的精神與生命。看到了嗎?上帝正以一種奇妙且無法言喻的方式,藏身於所有生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