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失措地撫著胸口,嗔怪道,“凡森,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下來也沒個動靜。”
楚凡森打量著她。
依舊精致的妝容,眼線畫得一絲不苟,粉底沒糊,口紅也沒被吃掉。
顯然,她為了保持形象,隨時都在補妝。
再想想鏡子裏方才自己的那副模樣,楚凡森苦笑了一下。
“知意,你很開心?”
楚知意抽了一疊紙扔到地麵上,蹲下身子吸酒出來的咖啡,楚凡森問這句,讓她一哆嗦。
她依舊蹲著,回首看著他,“哥……怎,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我?”
她的長發做了新造型,卷曲著垂在肩上,很有彈性,還泛著光澤。
楚凡森長腿一伸,勾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沒什麼,聽到你在哼歌兒。”
楚知意臉色十分尷尬,胡亂抹了兩把地麵,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裏,耳根子紅了一下。
這期間,兩人都沒說話。
做完這些,楚知意攏了下頭發,坐到楚凡森身邊,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
“凡森,我怎麼會開心呢,現在然然還沒找到,什麼事我都開心不起來。隻是,今天接到媽的視頻電話……”
楚凡森身子一僵,扳直楚知意的身子,“你告訴媽和爸了?”
“我當然沒有。”
楚知意撅了下嘴,“這事我能說嗎,讓二老跟著著急上火的……隻是跟媽視頻的時候,媽問咱們究竟想好了沒有,如果咱倆真要結婚,她們願意去離婚,把結婚的機會讓給我們。”
楚凡森的眸子閃了閃,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哼歌?”
孩子丟了沒找到,她能因為跟他的婚事哼起歌來……
要是她最近的一係列表現都能稱之為堅強的話,今天這事,她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楚知意迅速觀察到楚凡森眼底裏的不快,她的眼圈很快紅了,眼淚在裏麵轉了一圈又一圈,卻倔強地不肯下落。
“凡森,當然不是……對我來講,能不能跟你成為夫妻並不重要,有你對我的愛,有然然,這輩子我就知足了。隻是媽今天說我瘦了,我才想努力調整一下狀態……”
原來是這麼回事。
楚凡森歎了口氣,“知意,難為你了。”
一句“難為你了”讓楚知意的淚腺開了閘。
剛才一直沒有下落的眼淚爭先恐後流了出來,她啜泣著,“凡森,我知道你想然然,我也想,不過並不是我們每天唉聲歎氣就能把然然換回來啊,你再這樣下去,然然找回來了,你也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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