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笛絞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眼角快速瞥了柳南簫一眼,聲音含糊起來:“你都猜到了,還問我。”
一向爽朗的沈南笛居然變得這麼扭捏,柳南簫算是肯定了心裏的猜測,笑說:“這又不是壞事,誰還反對你了?而且陸恒之和他爸陸教授的風評一向不錯,你們兩個要是可以有發展,我覺得挺好的。”
“我不就是看剛才爸那樣子,心裏打鼓才來找你探探情況嘛?”沈南笛露出一個狡黠俏皮的笑容。
柳南簫滿臉無奈:“這事兒我還不知情。不過也許爸不是針對誰,隻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寶貝女兒很可能要談戀愛了這件事,舍不得而已。”
“真的?”沈南笛還是有些顧慮。
看著沈南笛認真的模樣,柳南簫溫柔地笑著:“你是不相信你的師哥能搞定咱爸?”
“當然不是!”沈南笛毫不猶豫地反駁,情緒激動地不由挺直了身子,“我相信爸一定會喜歡師哥的,隻是吃飯那會兒看爸的反應擔心有意外狀況。”
“這樣吧,我幫你去打探打探爸那兒的情況,你也別因為現在這些無端的猜測影響和陸恒之的關係。”柳南簫說。
沈南笛高興地抱住柳南簫撒起嬌來:“真是我的親姐姐。”
“我是你姐,我的話你是不是也應該聽一聽?”柳南簫問。
沈南笛收斂了笑意:“你又要說讓我別去咖啡廳兼職的事?”
柳南簫點頭。
“為什麼?”沈南笛不解,“那天我看你的樣子就怪怪的,你究竟是不同意我做兼職,還是不同意我在徐師哥的咖啡廳裏兼職?”
柳南簫已經沉下來的眉眼讓沈南笛內心多了幾分對最初猜測的肯定,她小心試探著:“姐,你和徐師哥是不是有什麼……”
“沒有。”柳南簫幹脆地回絕,“我和徐越川隻是同係不同級的校友關係,我不想你去咖啡廳做兼職,還是處於希望你可以多點時間回家陪爸媽,你要知道,他們一直最寶貝你,你不在家的時候,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我都快煩死了。”
柳南簫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的笑容化解了沈南笛的顧慮,她跟著笑了出來,又抱住了柳南簫:“爸媽也一樣寶貝你啊,不然爸為什麼一定要你繼承他的衣缽,一樣學物理,現在還在一個係,這都是滿滿的愛。”
知道沈南笛是在安慰自己,柳南簫也就領了這份好意,她輕撫著沈南笛的長發,語重心長起來:“爸說得沒錯,你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就野了,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所以我不希望你做那麼多兼職,一來太辛苦,二來就是想你多回家看看。”
沈南笛靠在柳南簫懷裏說:“我做兼職是想賺點錢給敬老院的公公婆婆們買點東西,雖然他們應該不缺什麼,但這也是我的心意。你看,有家,可以隨時回來,但他們有些人無兒無女,孤苦無依的,很可憐。而且師哥也支持我靠自己的努力去幫助別人。”
“要是陸恒之不支持,你是不是就不幹了?”柳南簫問。
“當然不。”沈南笛信誓旦旦,“師哥也去敬老院做義工,他怎麼會不支持?如果真不支持,我也會說服他支持我。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那麼有愛心,一定不會不同意的。”
呈現在柳南簫眼前的沈南笛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除了在提及陸恒之時那雙熠熠生光的眼眸閃動著無與倫比的光彩,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態度上,她的堅持和信心也讓柳南簫倍感欣慰和羨慕。
發現了柳南簫在出神,沈南笛問:“姐,你怎麼了?”
柳南簫重新抱住沈南笛,感慨著:“小笛,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姐,你到底怎麼了?”沈南笛擔心起來。
“我很讚同也很支持你的想法,但是……”
“你還是不想我去咖啡廳兼職。”沈南笛垂頭喪氣地問。
柳南簫靈光一閃,說:“雖然我和徐越川不熟,但也知道他曾經同樣是男神級別的人物,現在那些小學妹有不少也是他的傾慕者。你在他手底下做事,他隨手撩一把,陸恒之就沒一點表示?”
“可我隻喜歡師哥。”沈南笛堅定且認真地看著柳南簫,“師哥也不是那種會亂吃飛醋的人吧?”
粗心大意的沈南笛,完全沒有意識到陸恒之提早40分鍾去咖啡廳等她下班的原因,也沒有體會到陸恒之那一個眼刀飛向徐越川的意義——陸恒之默默感歎,沈南笛就是這麼不讓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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