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喊醒連馨,將行李箱取出,遞給她。”
連馨接過行李箱,環顧四周的田野,拖著行李,沿著田野夾著的一條水泥路,往前走。”
連馨拖著行李箱在鄉間小路走著。
遠處的炊煙嫋嫋升起,有牧牛的老人牽著牛在田埂上走。”
連馨遠遠的看到了一間白色的農舍。”
站在農舍前,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了。
一個婦人走了出來,奇怪的打著連馨,娘,你找誰?
連馨茫然道“不找誰。”
“那你從哪兒來?
連馨腦袋昏昏沉沉的,想不起自己從哪兒來。
婦人看著連馨的狀態,猜到點什麼:“從大城市裏來散心的吧?那你住宿嗎?天色已經晚了,我們家是開農家樂的,要不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連馨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遠在另一端的酒吧
章漢哲在吧台前調酒。”
阿島笑著道:“沒生啊,還那麼溜,後又是同事啦,恭喜你呢還是恭喜我呢。”
章漢哲一言不發,繼續調酒。
阿島關心的問,“你怎麼了,這次回來一直覺得你不對勁,悶不吭聲的,是不是捅了什麼簍子,還是欠了一屁股債?
章漢哲回了句道:“讓我安靜會。”
有個曼妙女子坐到吧台前,深情款款的望著章漢哲。
女子:“要一杯“血色誘惑”。”
女子見章漢哲正眼都不瞧自己,有些失落道,“這調酒師可不能光會調酒啊,得學會調點別的,才夠風趣嘛……
章漢哲還是不理會。
女子:“到底是你定力深,還是我資曆淺啊,你犯不著這麼裝酷吧,大家出來玩的不就圖個開心。”
章漢哲在噪雜的搖滾樂裏,在詭譎的光影變幻裏,麵無表情地調酒。
章漢哲木然道:“你的酒。”
女子生氣的拿走酒杯。
女子:“德性!”
章漢哲一直看著電話,翻著通訊錄,翻找到連馨的電話,想撥通,又放下手機。撥通了,又即刻掛斷。”
有客人過來點酒。
“給我一杯長島冰茶。”
章漢哲沒有聽見。
客人又道:“喂!你幹嘛呢?我說要我一杯長島冰茶!”
阿島發現了,急忙過來安撫客人。
阿島:“不好意思,他最近耳朵不大方便”一杯長島冰茶是吧?馬上就來。”
客人抱怨道:“耳朵不大方便就去養老院唄,在這種吵鬧的地方可不是要他老命。”
章漢哲把手機摔在桌子上,衝著客人喊道:“你他媽想怎麼樣?”
客人:“呦,剛不是說耳朵不大方便麼,怎麼突然這麼利索啊!剛才還裝老人,現在又要裝孫子了嗎?
章漢哲冷著臉道:“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卻不知這客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還擊道:“那估計你以後也甭想進這個門了。”
阿島趕忙拉住章漢哲,“你給我閉嘴。除非你又想丟了工作。”
章漢哲不想理會,重新拿起手機,想給連馨打電話。
阿島調好酒,遞給客人時跟他道了歉。
客人不屑的瞥了一眼章漢哲,端著酒杯離去。
阿島湊到章漢哲跟前憂心道:“怎麼了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連馨吵架了?吵架了也不能把氣撒客人身上啊,你這不是砸自己飯碗嗎?”
見章漢哲不理會,阿島繼續猜測道:“沒吵架?那難道她有外遇了?不然就是你偷吃被她抓住了?”
章漢哲抬頭,惡狠狠的瞪了阿島一眼道:“分了。”
阿島卻誤會了:“分開住了?她老爹又把她綁架回去了?她那神捕老爹還真是神通廣大的二郎神,一個勁的要拆散你和你的三聖母啊。”
章漢哲幾乎用吼的道:“是分手了。”
阿島一頭霧水:“怎麼會這樣……頭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她提的?
“我。”
阿島愣住了,好一會才道:“為什麼?難道還是因為那個,你一直耿耿於懷的那件事。到頭來,愛情還是沒有敵得過仇恨,你還是決定報複他們全家。”
章漢哲繼續吼道:“什麼叫耿耿於懷?要是你媽是被他們家害死的,你會把這叫做耿耿於懷嗎?
阿島立即道歉:“抱歉,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和她父親的恩怨,不該傷在她身上,這樣對她來說不公平。”
章漢哲卻像急需發泄似的吼道:“那有誰又想過這一切對我公平嗎?變成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孤兒,被同學恥笑是“野種”“流浪狗”,跟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爺爺住在一起。誰有想過這對我公平嗎?連誌明當初搞得我家破人亡的時候,你怎麼不跑出來說句不公平!現在倒是在這一臉慈愛的說什麼不公平。”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個。你冷靜會。現在的問題是在於,你打算怎麼辦,接下來?真的不打算和連馨在一起了。”
章漢哲聲音弱了下來,抓著頭道:“我不知道,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應該永遠不可能在跟她在一起了。就算這次的事她能原諒,她爸也絕不可能輕饒我的。我現在是個凶犯,在他們家眼裏,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凶犯。”
阿島看著章漢哲道:“你要是擔心,我幫你打探下連馨的情況吧。”
章漢哲卻拒絕了:“不必了,我不想再見到他們當中任何一個,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就好。”
說完他就脫掉工作服,穿過在電光幻影中群魔亂舞的酒徒、舞者,徑直走出酒吧。”
推開酒吧厚重的門,裏麵的嘈雜聲被關在了門內。
章漢哲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坐下,鼓起勇氣撥打了電話。
當電話裏傳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後章漢哲握緊拳頭砸在身旁的一棵行道樹上。”
四外找連馨的連誌明來到章通漢哲租的房子下,借著路燈的光,看了看手表,再看了看窗口亮著的光,走上樓。
連誌明重重的敲門。
門被打開,連誌明揮拳而去,門內的人應聲倒地。”
連誌明走到門裏,正要繼續揮拳,發現麵前的人是邵曉天。
連誌明扶起癱軟在地的邵曉天。
邵曉天起來,鼻血順勢流下。
連誌明抽出一旁的麵巾紙,遞給他道:“你怎麼住這?
邵曉天邊堵鼻血邊道:“這……我從醫院辭職了,暫時沒有住處,漢哲說他這可以擠擠,我就來這和他住了。”
“他人呢?
“昨天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哦,對了……他留了這個。”邵曉天找到章漢哲留下的字條遞給連誌明。
連誌明看了章漢哲留下的字條。”
連誌明冷道:“畏罪潛逃?嗬,真像是他幹得出來的事,你估計他可能去哪?”
邵曉天搖頭道:“真不清楚。其實我也搬來沒幾天,跟他沒那麼熟。”
鼻血突然又流了下來,邵曉天趕忙用紙巾堵。
連誌明看著邵曉天道歉道:“剛才對不住了,你是不小心替那畜生挨了拳頭。既然欠揍的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邵曉天喚住連誌明道:“連伯伯,我有話想跟你說。”
連誌明停住腳步,折回,“說吧,什麼事。如果你要是想替他求情,那你就省省口水吧。”
邵曉天忙道:“不是關於漢哲的。”
“那關於誰?
邵曉天神情嚴肅道:“關於慧珊。連伯伯,請您相信我,我對慧珊是真心的,我從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雖然我跟她之間也許還存在過一些小的誤會,可正是這些誤會,讓我知道了慧珊對我的在意,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自己對她有多在乎,一種前所未有的在乎,我知道我等的人我要的人就是她。連伯伯,請您相信,我會對慧珊好的,絕不會叫任何人欺負她的。我可以發毒誓。請你不要拒絕我。”
連誌明冷笑:“能跟那種混蛋同住一屋的人,會可靠到哪去?話不投機半句多,臭味相投才能稱知己。他能幹出那種缺德事,我想你也不會好多少。”
邵曉天急忙解釋,卻忘了仰頭堵鼻血,“連伯伯,您誤會了。我跟漢哲其實並不熟,隻是從醫院辭職了,我也沒地方住,他願意幫我,我就搬過來暫住幾天。”
連誌明看了眼邵曉天道:“第一,剛知道我討厭他,就忙著跟他瞥清關係,順水推船、過河拆遷的本事你倒是大有前途,兩麵三刀的人做不了我的女婿。第二,就因為別人表麵上想幫你,就不分別善惡美醜,為了蠅頭小利就狼狽為奸,趨炎附勢的人更不配娶我的女兒。我看你還是省省心吧,跟我這浪費口舌,意義不大。我是不會讓你這種人得到我女兒的。”
邵曉天再解釋:“連伯伯,你真誤會了,你剛才也看了紙條了,我原本打算昨天就搬走了,自打知道他對連馨做了那麼不道義的事情,我就打算跟他絕交了。隻是不想到回了家,發現他已經搬走了……“
連誌明擺手道:“你不用忙著解釋。今天的對話到此為止吧,剛才失手打了你,是我的不對,但一事歸一事,我不會因此就同意你跟我女兒的往來的。你好自為之。”
連誌明說完摔門而去。
此時,在鄉下的連馨正坐在屋頂的藤椅上,仰望著星空。
她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開了機,想看看是否會有章漢哲發來的短信。
打開之後,短信湧入。全都是連誌明還有公司上司的短信。她沒有一一打開去看內容,確認沒有一條是章漢哲發來的之後,失望的再次關閉手機,望著星空,眼淚滑落。
醫院裏
連誌明提著水果來看住院的秦百合,他推門而入,卻發現秦百合在跟朱醫生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