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個獸醫給我做手術？
連馨哭著道：“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走的……我再也不走了……爸……都是我的錯……
連馨緊緊握住連誌明的手，不肯放開。局長走上前去，想拉開連馨，連馨不放手。
“連馨，你讓你爸先進去，他腰上有傷，得趕緊做檢查。”
連馨不舍地放開了手，護士將連誌明推進醫院。
醫院裏
醫生向院長，小寧，局長解釋著連誌明的X光片。
“這個是病人體內的那塊彈片，先前它在這個位子，歹徒的那一腳，讓這節椎骨骨裂，使彈片又深移了001毫米，如果再不取出來，恐怕哪天打個噴嚏都會碰到神經，造成徹底的癱瘓。”
小寧和局長凝神聽著，非常緊張。
院長道：“得立即進行手術？”
醫生點頭。
局長聞言，有些擔心，一再強調道：“李院長，連誌明是我們單位的英雄，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給他安排手術！”
院長麵露難色：“這……
“怎麼了？
“不瞞你說，咱們醫院現在做不了這手術。”
“為什麼？
“這……我們醫院原本有一位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不過現在……
“現在怎麼了？
“走了，他已經離開醫院了。”
“那他叫什麼，現在在哪裏，能重新聘請他嗎？
“這個……我也太清楚他現在在哪？他姓邵。”
慧珊和連馨走了進來，慧珊聽著象是在議論邵曉天，上前問道：“姓邵？是邵曉天嗎？”
院長驚訝道：“你們認識？
慧珊點頭：“嗯。”
局長側首問慧珊：“他現在在哪呢？能幫你爸做手術麼？
慧珊回道：“他自己開了家寵物店。”
院長更驚：“啊？寵物醫院，他去做獸醫了？
慧珊點頭，全場驚訝，麵麵相覷。
躺在病床上的連誌明聽到要邵曉天給他做手術時反應激烈。
“我不做手術，一個獸醫，給我做手術？笑話，我是貓還是狗啊？這不是搞笑麼？我就算要死也不要死在一個獸醫手上！”
慧珊勸道：“爸，你別這麼倔強好不好？邵曉天開寵物醫院並不是說他就是獸醫，你也知道他以前在這家醫院幹的。”
連誌明故意道：“那他為什麼好好的醫生不當，跑去當獸醫？還不是因為醫術不行。你別哄我了，我知道你對那小子有意思，但是我絕不會讓一個獸醫給我看病的！”
院長忙擔保道：“連警官，這個你就放心吧，邵曉天的醫術肯定沒問題的。”
局長也過來勸道：“是，這個醫院就隻有他有資格做你這個手術，你應該相信他的專業水平。”
連馨更是哽咽道：“爸爸，你還是趕緊把手術做了吧，再不做你的腰傷可能更嚴重。”
連誌明卻堅決道：“不行！我不會讓獸醫在我身上動刀子，而且那個邵曉天膩膩歪歪的，一點爺們氣也沒有，讓他開刀我不放心。”
慧珊再次道：“爸，你就相信他一回吧。”
連誌明卻固執的像頭牛，“別說了別說了，你們都別說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不做手術我也能撐得住！”
連馨急道：“爸，醫生說你的病情很嚴重，不做手術可能會癱瘓的！”
連誌明生氣道：“癱瘓就癱瘓，遲早的事兒。”
局長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別爭了，咱們讓老連自己考慮考慮，給他點時間，讓他想想，什麼事都得有個接受過程不是，老連，你好好在醫院呆著，大家都回去吧，今天都累得夠嗆了。”
小寧臨走前道：“師傅，你好好歇著，我們就先撤了，我改天來看您。”
“行，行，你們也趕緊回去吧，太晚了，辛苦大家了。”
所有人陸續出去了，隻有連馨還依依不舍。
連誌明叫住連馨道：“連馨，你等一下，我跟你說說話。”
慧珊見狀，有些嫉妒，默默地出了門，連馨在連誌明床邊坐下。
“爸，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連誌明憐惜的看著連馨，“下次有什麼事兒，別離家出走了，好嗎？你看外麵的世界多危險。有事兒咱們在家裏解決，要哭咱們在家裏哭？天塌下來，有爸爸幫你扛著……”
連馨握著爸爸的手哭道：“爸爸……我再也不離家出走了，都是我害得你……”
“不許說這樣的話，不怪你，要怪就怪爸爸喜歡管閑事兒，主要是你呀，爸爸不放心，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經受過那種打擊，爸爸知道，女孩子自尊心都很強，從來都是你甩別人，這次……
“爸，你放心，我已經沒事了，在鄉下那幾天也想得挺明白了，失戀算什麼，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爸我跟你說，有家意大利的品牌設計總監看重我，還想吸收我進他們的設計部，不過要經曆很多考驗，爸，我沒有了愛情，還有理想呢，我的理想就是做個世界一流的設計師，以後我寫自傳，一定把老爸寫進去……“
連馨含著淚花說這席話，連誌明感覺到連馨的心意，感歎道：“你能忘掉他就好！”
連馨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霾，被連誌明捕捉到，心微顫，“怎麼？你還沒忘掉。”
連馨坦白道：“給我時間，爸爸，我會在工作中慢慢忘記的。”
酒吧裏，人聲鼎沸，章漢哲在吧台前心不在焉地調著酒。
顧客在吧台前道：“來杯金湯力。”
章漢哲機械地調著酒，想著心事，結果把一整瓶純酒倒進了杯子裏，酒漫出杯子還不知道。回過神來，他慌忙把酒遞給了顧客。
顧客喝了一口酒，眉毛擰到了一塊。”
“這麼濃，要喝死我啊，我要金湯力，不是純酒。”
章漢哲心煩意亂，拿出一廳湯力水，拍在顧客麵前，“你自己看著調吧。”說完章漢哲就離開了吧台，留下惱怒的顧客。
酒吧外章漢哲煩悶地抽著煙。他拿起手機想給連馨打電話，卻又放下。猶豫再三，章漢哲還是撥通了連馨的電話。聽著聽筒，章漢哲十分緊張，害怕連馨依然關機，沒想到這次居然撥通了，章漢哲頓時精神一震。
病房裏
連馨的手機持續震動著，連馨看到來電是章漢哲，於是掛掉。章漢哲繼續打進來，連馨依舊掛掉。連誌明猜到是章漢哲。
“章漢哲？”
連馨點頭。
連誌明火道：“這王八蛋，到底想幹什麼。”
連馨勸道：“爸，你別理他，犯不著為他生氣，我一定會忘記這個王八蛋的。”
手機依然震動著，連馨狠狠地按下了拒接鍵。
章漢哲看到連馨拒接他的電話，很不甘心，堅持不懈地給連馨打電話。
連馨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連馨按掉。沒過一會，手機又震動了起來。連馨皺起了眉頭，她剛準備再按掉電話，連誌明示意連馨把手機給他，按了接聽鍵。
“喂…
聽到男人的聲音，章漢哲緊張道：“喂……你是誰，連馨呢？
“我是連馨她爸！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今往後，你離我的女兒遠點，再讓我看到你，我不會對你客氣！”
這時護士推著小車走了進來。
“三號床病人，該吃止痛藥了。”
連誌明把電話掛了，吃藥。”
章漢哲對著掛掉的電話不停的喂喂，而後愣了下，自言自語道：“吃藥？……連馨在醫院？！”
章漢哲非常懊惱，焦急，他匆匆忙忙跑向摩托車。
連誌明吃完了藥，看著連馨盯著電話發呆，不由歎氣道：“好了孩子，別想那麼多了，真的希望你象你說的那樣，能早點走出來。”
連馨沉默了會道：“我明天就去換號，他就再也煩不到我了。”
章漢哲又打來電話，連馨關機。
醫院的休息時間到了，連馨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病房。
連馨上了公共汽車，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茫然地看著窗外，卻沒注意到窗外，章漢哲正騎著摩托車與公汽擦身而過。
章漢哲在醫院門口停下車，把車往路邊一扔，便飛奔衝進醫院大門。
他衝到值班的護士室問：“請問是不是有個叫連馨病人在這裏？
“現在已經到休息時間了，就算有也明天再來。”
“不好意思，我很著急，麻煩您幫我查查。”
護士愛理不理道：“我都說了，有事等明天。”
章漢哲一把奪過護士桌上的本子，翻找著，卻找不著連馨的名字。護士想把本子拿回來，章漢哲不放手。
護士急道：“哎呀，你幹什麼……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章漢哲找不到連馨的名字，丟了本子，直接衝了進去，邊跑邊喊：“連馨，連馨！”
護士急了：“哎，這位先生……不要吵著病人……”
章漢哲一間間的病房找過去：“……連馨，連馨……
章漢哲不管不顧，往病房走廊裏走去。
護士立即打電話叫保安。
連誌明躺在病床上，還沒睡著，聽到外麵傳來的吵鬧聲，隱約聽到章漢哲叫連馨的聲音，不由一震！
章漢哲還在依次推開病房門尋找著連馨，保安衝了過來，當章漢哲剛推開連誌明病房的門時，被兩個保安抓住了肩頭”在那一瞬間，章漢哲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連誌明。兩人麵對麵，都愣住了。
章漢哲掙脫保安，走到連誌明麵前：“是你住院了？連馨呢？
連誌明沉著臉道：“我住院你不是更高興點嗎？你恨的本來就是我。”
章漢哲不死心道：“連馨沒事吧？
連誌明冷道：“她有沒有事兒關你什麼事兒？我說過了，你目的達到了，最好從連馨的生活中消失。我希望這一次是最後一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