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霄實在忍無可忍,抱著哭鬧不止的孩子走出了房間,走到醫館大堂內,看著滿地狼藉,望著何重樽拳頭上的一根根青筋,冷聲說:“想不到你性情如此暴躁,大晚上地到處砸東西,不就是因為我拒絕見你麼?你犯得著發這麼大的火氣嗎?”
何重樽猛地轉身,大步徑直走到金霄眼前,直直地看著她那雙攝魂的眸子,低沉著聲音說:“我沒有發脾氣,更沒有生你的氣。是藥的副作用讓我變得如此狂躁,我不是有意吵醒你們的。”
金霄望著何重樽眼底深處的憂鬱,她方才的怒氣忽地消了一大半,隻低聲問:“你吃藥了?你有病在身?”
何重樽強忍體內的痛苦,壓低聲音,輕聲回道:“原本是要在山上多住幾日,待到藥效過去了再回來,可是心裏甚是惦念你和孩子,就提前下山了。見你和孩子安好,我便放心了。你們別害怕,我今夜去醫館外麵住。”
說完,何重樽便走到醫館門口,打開大門,走進冰冷的夜色中,雪沫兒也跟著他跑出了醫館
“誒,你”金霄似有話要說,可還是未曾說出來。
老阿柒年紀大了,很是怕冷,寒風從門外呼呼地往醫館大堂內吹,他知道何重樽自有去處,他的職責就是照顧好金霄母子,他走到門口關上了大門。
金霄哄著懷裏的孩子安靜了下來,她抱著孩子走到老阿柒身旁,低聲詢問:“何先生到底患了什麼病?”
老阿柒一邊彎腰收拾著地上的碎木塊,一邊怨聲反問金霄:“你也會關心他?他對你的情意,你心裏應該清楚,可你對他呢?外麵冰天雪地,再過幾日都是除夕了,他卻一個人在外麵”
金霄心裏忽地有些愧疚,她把孩子交給了老阿柒,自己回房間取了件大鬥篷,穿著鬥篷朝醫館門口走去,邊走邊對老阿柒說:“幫我照顧好孩子,我去找他回來。”
老阿柒原是故意激起金霄心底的愧疚,卻未料到她會親自去找何重樽,他忙抱著孩子追上前,阻止道:“你還在月子裏,別出門去吹寒風,他沒事的,說不定天亮就自己回來了。”
金霄側臉看了看老阿柒,低聲說:“是他救了我和孩子,我雖不喜歡他,但也不至於讓他有病在身卻還要在外流離。我去找他回來。多虧你這幾日悉心照料,我的身子已經無礙了。”
金霄亦是個倔脾氣,說到做到,話剛說完便固執地走出了大門,轉身還順手關上了醫館的門。
老阿柒冷靜思索片刻,私心裏想著,也許讓金霄去找何重樽,二人的感情會在風雪裏發生變化。
金霄剛走到醫館門外的大槐樹下,便看見樹下躺著一個人,一團白貓趴在那人懷裏,她走近一瞧,那人正是何重樽,他好似昏倒在了樹下的雪地裏。
“何先生!”金霄蹲在了何重樽身旁,焦急地叫道。
何重樽早就聽見了金霄的聲音,他故意裝作未聽見,繼續閉著眼睛,想看金霄會作何反應。
金霄見何重樽未醒,急得俯身伸手去試探他的鼻息,何重樽遂屏住呼吸,嚇得金霄慌地收手,可她不傻,她將腦袋靠到了何重樽的心口,貼耳聽著他的心跳聲,聽得他如小鹿亂撞似的心跳聲
何重樽感覺到了金霄靠在他左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心底無奈歎道:“哎,看來是騙不過你了。”
何重樽睜開了眼睛,溫柔地看著夜色飛雪裏正靠在自己胸口的金霄,低沉著聲音說:“你在聽什麼呢?我還沒死呢。”
金霄嗖地一下立起上身,望著何重樽冷聲說:“你沒死就好,快起來回醫館。”
何重樽溫柔地看著金霄冰冷的眼神,溫聲說:“你快回醫館,我無妨的,等藥的副作用過去了,我就回去。現在進醫館,我怕我又會拿拳頭亂砸東西,再嚇著孩子就不好了。”
“那你也不能睡在雪地上啊!”金霄望著何重樽眼底的柔情,無奈歎道。
何重樽從雪地上坐起,想嚇唬金霄,故作邪魅地盯著金霄的眼睛說:“我勸你趕緊回醫館,這藥的副作用能控製人的情.欲。你心裏清楚,我對你情根深種,你別在這個時候在我眼前晃,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把你抓進我懷裏來,萬一我一衝動強要了你,你可不能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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