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卷五:16(2 / 2)

“我去叫二娘。”安文卿想掰開安雨霖的手指,怎麼用力都挪動不了分毫,他隻好抬頭看向父親,對視幾秒,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安雨霖的瞳孔渙散,麵色不似剛剛那樣紅潤,而是呈現出灰白的死色,心中一驚。

他伸手探向安雨霖的鼻下,顫抖著尋求答案,許久過後也仍然未有感覺出鼻息,終於是慌喊出聲:“父親?父親!”

安雨霖沒有回應,睜著眼,僵著身體倒在床上,右手還緊緊抓著安文卿手腕關節不放。

安文卿悔恨交加,放棄似的答應著:“我答應您,我答應您,不再見他,求您別嚇我,好不好?別嚇我……”

安雨霖不可能再活過來,但是他抓著安文卿的手在漸漸放鬆,仿佛是聽到了安文卿說的話,安文卿伸手,幫安雨霖合上眼瞼,安詳地閉目而去。

失魂,落魄。

安雨霖辭世的消息很快傳遍全城,原本身體還算康健的中年之人突然與世長辭,聯係之前安府傳出來的些許風言風語,不少人的猜測與事實竟**不離十。

不僅如此,安府還傳出另一個消息,安文卿與京城的沐家結親,隻等孝期過後便成婚。

顧玄弈想見上安文卿一麵,奈何這幾日安府守得嚴,他根本進不去。

終於在一日晚上,喝醉酒的顧玄弈竟稀裏糊塗躲過安家下人的把守,他一路來到靈堂,看到安文卿披麻戴孝在棺材旁守夜。

醉酒的顧玄弈難免有些無理取鬧,他質問安文卿是否真的改變主意要迎娶沐盈盈,安文卿低著頭沒回答,推開顧玄弈,聲音冷靜:“你別再來我家,走吧。”

顧玄弈不肯,他想問清楚,這幾日安文卿分明是在防著他,躲著他,即使顧玄弈心裏清楚原因,仍然不悅。

安文卿父親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關,安文卿因此心存芥蒂也是情有可原。

天不怕地不怕的顧玄弈,在害怕一件事——安文卿決定放棄他。

明明……是你先邁開的步伐,說好一起走,卻將我留在半路,轉身回原地。

顧玄弈強硬地抬起安文卿的頭,想從安文卿的眼睛裏找尋答案,意外的是,那雙原本清明的眼眸已被安文卿哭得又紅又腫。

安文卿弱聲,帶著絕望:“弦之,算了吧,散了吧。”

“不!”顧玄弈拒絕這個回答,醉醺醺的他一個用力,就將安文卿撲倒在地,不顧一切地在安文卿身上又親又啃。

這裏可是父親的靈堂!安文卿掙紮、抗拒,可無論他怎麼苦苦哀求,身上的人不動分毫,擺明了真要在這裏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父親的死強加在安文卿心上的痛苦和此刻湧起的悲憤,終將安文卿擊垮,恨意綿綿不絕:“顧弦之,我恨你,我恨你!”

聽到話裏的“恨”字,壓在安文卿身上的顧玄弈停下動作,他拿起本來隨意放置一旁的酒壇,仰頭灌下一口烈酒,酒水溢出灑了顧玄弈一身,不少流落到安文卿身上,酒味衝鼻。

酒壇被投擲在地上發出碎裂的巨響,安文卿嚇到不敢吱聲,以為顧玄弈很快就會離開,然而……

顧玄弈再次欺身壓過來,將安文卿的手腕困住在對方頭頂上方,壓在地上:“恨我?子晏,你為何變心如此之快,該是我恨你才對!”

為什麼你會答應那件婚事,我們不是一同去取消了麼,你為何還會再次同意?

衣衫皆已不整,顧玄弈狠狠按住安文卿的腿,想要朝那地方探去,外麵突然響起腳步聲和人說話的瑣碎聲響。

安文卿驚恐萬分,苦苦哀求:“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在他們麵前做這種事。”

顧玄弈抬頭看向聲音出現的地方,再低頭看著安文卿的慘狀,終是不忍,抱著他一起滾進供桌下麵,桌布遮掩了兩人的身影。

盡管如此,顧玄弈仍沒打算放過安文卿,在狹小的空間內,安文卿自己死命捂著嘴,強忍著哽咽的呻-吟,強行歡合,是痛苦。

分不清濕透的衣衫上是酒水、淚水還是汗水,安文卿就像一個破敗的木偶般毫無生氣,冷漠地靠在桌腳,眼底映著的顧玄弈已迷迷糊糊在另一邊睡下。

許久,再三確認外麵無人,安文卿搖搖晃晃地爬出來,緩緩走回自己房間換上幹淨衣物,清洗幹淨地上的瓷片和酒漬,倚靠在棺材旁,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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