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相依相偎
第83章相依相偎
“好象薑紅梅在暗戀著你呢？昨晚我看到她複雜的情感了，你難道不知道她對你有意思嗎？”此話一出，愛麗娜自己也大吃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暗示他處理好與紅梅的關係？可這跟愛麗娜有什麼關係呢？而且，大街上碰麵的第一句話就說這些，不正好暴露了自己內心有所想法？
果然，邱玉生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他摸著自己的頭頂，嘴裏嘟噥道：“這個，這個的確很棘手。就象，就象我也暗戀你一樣，你也不知怎麼處理好啊！”
邱玉生如此一說，就說得兩人“哧”的一聲笑了起來。這話太滑稽了，可以說是真實的表露；也可以說是一句打比方的說話。於是，他們麵對麵護住自己的嘴巴，指著對方，眯縫著眼睛，笑得彎下了腰。
他們笑啊笑啊，眼淚水都笑出眼眶來了，隻好用手背揉眼睛。就在這會兒，風不知從何處吹來，把沙子吹到愛麗娜的眼睛裏，愛麗娜就輕叫一聲，邱玉生就靠近去幫忙。彼此靠得很近，以前從來沒有靠得如此近過，以至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到了。
於是，兩人就突然愣在了那兒，仿佛感悟到什麼，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麼，又是你哪？怎麼這麼巧呢？這個，我是說……”晚飯後，愛麗娜在別墅對出的環山公路邊的草地上散步，又碰上邱玉生了。
他嘴巴上叼著一支卷煙，一手托在一手的肘下，一手夾著煙支優雅地吸著，看到愛麗娜牽著狗在一旁經過，慌亂地回答對啊，是我啊。之後，他就垂下眼，沉默了一會，然後他的眼光越過愛麗娜，望著山腳下已經燈火點點的維多利亞城。
“看吧，我們看到燈火的輝煌了，看到城市的光明了，看到人們居住的城郭了。可是，這都是它表麵的靚麗。其實，在人們看不見的陰影下，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黑暗事情呢？今天，高級助理處長例行巡查到我們警署，問我，你工作得好嗎？生活得好嗎？那一刻，整個警署裏從上到下的人員都捏著一把汗緊盯著我，看我怎麼回答。”
“那你怎麼說呢？”愛麗娜把狗牽近來，睜著眼睛緊張地注視著邱玉生，要聽他回答。
邱玉生聳了聳肩，無奈地、慢慢地露出他那潔白的牙齒，苦笑了起來。
“我還能怎麼說？隻好搪塞地回答好、好、好，我工作得很好，生活得也很好。我的話聲剛落，警長高雲堂馬上走上前來，點頭哈腰對高級助理處長說他工作不錯的，表現很神勇。高級助理處長於是滿意地笑了起來，拍拍我的肩鼓勵我好好幹。嘿，那一刻我真想嘔！”
愛麗娜驚奇地抬頭望著他。然後靠近去肩並肩，牽著狗，沿著草地小路慢慢往前走。路的兩旁各不相同，一邊是山體，一邊是山坑，樹木長在道路邊的青草旁，沿著道路延伸到山下。山下，就是維多利亞城了。
灰暗的天空上，灰白的亮光還不肯完全退落下去，間中夾著幾縷暗紅的晚霞，依稀可見洋人們飼養的白鴿，三五成群地在落日的餘輝中上下翻飛，一會兒繞到遠處去，一會兒又繞回別墅山頂來。
“無恥，無恥，簡直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愛麗娜說，“他們暗害你，防備你，還在上級來檢查時硬說你一切都很好。您瞧，這是一夥多麼厚顏無恥的家夥。”她有些激動，牽著狗的手直抖狗繩，弄得狗狗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奇怪地瞪著它的棕色的狗眼回望著她。
邱玉生回過頭來，象個大哥哥的樣子，輕輕拍了拍愛麗娜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那晚他們不是引我到小巷子裏想教訓我嗎？我還不是吉人自有天相！”
邱玉生如此說著的時候，他的大腦就轉到一個奇怪的念頭上來：對啦，那天晚上，他們已經把我套在麻袋裏了的。後來，自己不但沒有被他們揍一頓，反而是他們被人打得第二天上不了班！那些救我的人是誰呢？
“對啦，直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是誰在暗地裏救了你嗎？依我看，很有可能是你保護過的鋪主們組織起來，暗中保護你！”愛麗娜好肯定地說。
“嗯，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愛麗娜，放心吧，終究是邪惡戰勝不了正義的！相信我，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邱玉生說著，咬了咬牙，目光看得很遠。
愛麗娜默然地點了點頭，人在不知不覺中，緊緊地依偎在了邱玉生寬大的胸膛前。
他們肩並肩靠得很近，喁喁細語著，從別墅山頂的大道走到了維多利亞城，又來到了維多利亞港。仿佛要重溫見證他們生命在危難時所表現出來的依戀和共鳴。那時候，盡管邱玉生已經和赫蒂有了實質性的戀愛關係。但是，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邱玉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愛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