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刻有點懵:“這麼隨意的嗎?”
“嗯,別人訂的圖,我先試試。”
“紋完就是這樣的?”蕭刻展開那畫又仔細看,透過畫也覺得周罪這人真的很酷。
“肯定不是,不一樣。”周罪不怎麼在意地,“這個沒鋪色,就是簡單看個樣,而且皮膚和紙區別也很大,兩種質感。”
“嗯,會比現在效果好嗎?”蕭刻問。
周罪點頭:“會。”
“酷,”蕭刻看了眼周罪,豎了下拇指又重複了一次,“酷。”
周罪帶了點笑,問他:“想來一個嗎?”
“不了,”蕭刻搖頭,“怕疼。”
周罪點頭:“我也怕。”
中間是紋身室,這邊就是兩個簡單的臥室和畫室。周罪在收拾畫具,蕭刻沒出去,就在門口靠著,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兩個人都不是善言的人,但氣氛也還好,不會冷場。
聊完蕭刻才知道原來店裏不是隻有兩個紋身師,還有五個,隻不過不是每都在,常在的就他和陸北。陸北是周罪的徒弟,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徒弟,跟他很久了。
周罪給蕭刻拿了盒牛奶,插了吸管遞給他。蕭刻接過來,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話題了。倒是周罪主動問了他:“怎麼過來的?”
“我朋友補色,我就跟他一起過來了。”蕭刻看著周罪,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畢竟我了要追你,一直不行動也不過去。”
周罪沒忍住,笑了聲:“別鬧了,人民教師。”
“真沒鬧。”蕭刻表情還挺認真,問周罪,“我發短信你怎麼不回?”
周罪:“沒看見。”
“騙人了吧?周老板。”
“不騙人,我不怎麼讀短信,未讀短信到上限不提醒了。”周罪摸出手機劃開了屏,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問蕭刻,“你怎麼了?”
“還真沒看見啊?”蕭刻有點不敢信。
“沒必要騙你。”周罪淡淡地。
蕭刻斜睨著他:“那你要看見了呢?回嗎?”
周罪:“不知道。”
蕭刻猜他其實看到了也不會回,不過這在他這兒真無所謂。三十了,不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整糾結這些事兒。蕭刻:“周老板加個微信吧。”
周罪沒拒絕,還是手機扔過去給他自己弄。蕭刻心看他每次扔手機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單身,手機裏沒怕看的東西。
蕭刻後來沒坐多一會兒就走了,方奇妙那邊補色很快,蕭刻下去的時候他已經彎腰站陸北旁邊那台電腦前邊倆人一起開黑了。
蕭刻拍拍他:“走了。”
“這麼快?”方奇妙一臉驚詫,“我以為怎麼不得三兩個時?你倆誰啊?這麼不持久。”
蕭刻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方奇妙了什麼鬼話,蕭刻踢了他一腳,還沒等他話,陸北在邊上:“那肯定不是我大哥。”
“你也閉嘴吧。”蕭刻心我倒是想有個不持久的機會,但是眼下這關係距離研究持不持久的事兒還差挺遠。
周罪一直在後邊了,聽見他們的話也沒什麼,蕭刻倒挺不自在的,他回過頭跟周罪:“走了。”
“嗯。”周罪應了聲。
蕭刻也沒管方奇妙打沒打完,扯著衣服把這人拖走了。他今收獲已經挺多了,一幅畫,還加了微信。
那蕭刻把周罪送他那副畫非常張揚地發了朋友圈。下麵有不少人問他是誰畫的,蕭刻全都沒回。
因為不知道怎麼形容周罪。他是朋友還太寬泛,成別的也都不怎麼合適。他找了個相框把畫掛在了床頭,想著每起床和睡前都看兩眼,但是沒幾就摘了。這猴兒實在太凶了,有時候沒個心理準備乍一看過去就嚇一跳。